風神楚韻風站在樓頂,凝望樓下的混亂,他沒有動,靜靜的觀察着酒店區域的動靜。他與巫師多次交手,巫師的狡猾與毒辣他了解最深,韓國方面派來的警察在巫師眼裡無異於炮灰,這些普通警察在巫師眼裡尤如螻蟻。
他站在樓頂任夜風拂過他的發端,他的精氣神也在這種等待中不斷攀升,他在等待巫師的出現,任何情況都不可能擾亂他的心神。
他要判斷出巫師的具體位置,因爲巫師要控制這些毒蟲蛇鼠不可能距離太遠,否則他就會失去對這些生物的控制,但是今晚的情況有些複雜。
他一直站在樓頂觀望這一切,酒店那個區域的老鼠來自四面八方,街道的下水區域不斷有老鼠涌出,即便韓方的防爆警察消滅了一批又一批的老鼠,可是那些可惡的東西仍然源源不斷的涌出來,好像整個首爾的老鼠都被巫師調到這裡。
楚韻風有些疑惑,他有些拿捏不準,巫師到底是怎樣做到的?難道他控制毒蟲的能力再次提高?那麼這個人就太可怕了,一定要將他擊斃,一但放虎歸山,想要殺死巫師爲醫生報仇就變得遙不可及。
韓國方面派來的數十名防爆警察被那些蝙蝠騷擾得無計可使,這些長着翅膀的東西讓他們畏懼和恐怖。
消防人員同樣無法衝過去撲滅酒店的大火,雖然他們穿着防護服裝,可是他們從車裡一出來,那些蝙蝠就會撲到他們的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吊到他們的防護服上,遮擋住他們的視線,讓他們的行動變得笨絀無比,根本無法工作。
雖然又有人員取來滅火器,可是地上的老鼠也同樣越聚越多,不斷向他們的腿上,身上爬去,噬啃着他們的防護服,那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負責指揮的韓方人員開車衝出這個區域,向外求助,因爲這個區域的信號被完全屏蔽起來,他們的通訊工具徹底失去作用。
雖然目前還沒有人中傷亡,但是這處區域引發的震動越來越大,韓國方面應對的有些緩慢,在得到求助後,韓方的人員還沒有到位。
華天宇屏息寧氣,在這種時刻,他必須穩住,在內斯坦丁向他衝過來的一瞬間,他完全進入空靈的狀態,用力一推方月馨,大吼一聲:“走!”
他不退反進,向前衝去。
方月馨花容變色,嬌喝一聲:“快回來!”可是已經來不急了,華天宇已經衝了過去。
內斯坦丁哈哈狂笑,他喜歡這種方式。他像一輛坦克一樣向華天宇衝撞過來。
華天宇的精神在這一刻達到極致,他可以感受到來自內斯坦丁身上的強大沖力,他甚至可以預知,如果他與對方衝撞在一起,他將會被對方碾壓的粉碎。
他選擇了以進爲退的方式,在與內斯坦丁就要接近的瞬間,他以一個詭異的方式將身體翻轉,從內斯坦丁的眼前與他擦肩而過,在與他錯身而過的同時,華天宇手中的銀針向他的身上刺去,可是銀針在刺到他皮膚的瞬間,竟被他強壯的肌肉所抵擋。
華天宇詫異萬分,內斯坦丁同樣驚訝,他沒有想到對方竟能從這麼狹窄的地方,從他的手中穿過去,這個華夏人是怎麼做到的。
內斯坦丁大叫道:“上帝,我見了鬼了嗎?你難道是魔術師嗎?好詭異,再來!”
內斯坦丁再次發動。
方月馨一聲嬌喝,她並沒有逃走,而是從後面向內斯坦丁衝了過去。
華天宇急道:“你快走啊,他傷不到我的。”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方月馨身體已經高高跳起,狠狠的向內斯坦丁踢了過去。內斯坦丁連身體都沒有轉過去,在方月馨的雙腿踢到他身體的同時,他大吼一聲,雙臂較力,他身體上的肌肉如同狂化了一般,節節爆起。
直接就把方月馨震飛,她的進攻對於內斯坦西起不到一丁點的傷害。他像一臺人形絞肉機一樣,繼續向華天宇衝撞過去,他實在是太強壯了。
華天宇的身後已經沒有退路,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精確的計算着路線,身體跳起,踢踏在牆壁上,借力飛躍,同時雙手銀針同出,向內斯坦丁的雙眼刺去。
銀針對他的身體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華天宇選擇了刺向他的雙眼。
內斯坦丁低頭躲過,他看到了華天宇手中的銀針,銀針沒刺中他的雙眼,而是刺到了他頭皮,內斯坦丁一聲怒吼,就像一頭髮怒的猩猩,他的手臂忽然暴漲,抓住了華天宇的後領,華天宇速度快,他同樣也不慢。
華天宇暗叫一聲:“不好!”
不得不借力,非但沒有前跑,而是藉助他的一抓之力,直接翻身,雙拳用力砸向內斯坦丁的臉上。
可是他全力的一擊打在對方臉上,就好像打在了石頭上面。內斯坦丁用力一摔,就把華天宇拋了出去。
華天宇的後背撞到牆上,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好像斷了,內斯坦丁的力氣實在太大了,跟本就是一個人形機器,他的外號叫做‘金鋼’,他的力氣和身體的確像‘金鋼’一樣。
方月馨雙手一抖,兩道白綾從她手中飛出纏繞到內斯坦丁的脖子上面,她用力向後一拽,阻止內斯坦丁去傷害華天宇。
內斯坦丁哈哈大笑:“好香啊,這種玩具應該用在牀第之歡上,而不是用來殺人,美麗的姑娘,你的武器真是太可愛了。”
內斯坦丁用力一拉,他直接把方月馨拉得騰空而起向對面的牆壁上狠狠撞去。
華天宇跳起來,抱住方月馨,兩人撞到一起,再次跌到。軟玉溫香,美人入懷,卻沒有任何旖旎,而是生死關頭。
華天宇責怪道:“怎麼這麼傻,爲什麼要留下來!”
方月馨紅着臉,勇敢的望向華天宇:“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在這生死關頭,方月馨沒有掩飾她的情感,雖然只有這麼一句話,女孩子的那份心意已經盡展。
華天宇內心深處一陣溫暖,他說:“謝謝!”因爲他不知道該怎樣應對。他扶着方月馨站起來道:“他的身體太過強壯,一會兒我攻擊他的眼睛,你進攻他的下盤,我們同時進攻,衝過去之後,直接向樓下跑,他太強壯了,我們不是對手。”
方月馨點頭說道:“我聽你的!”
內斯坦丁笑望着兩人:“好浪漫,好溫馨,上帝啊,你看到了嗎?東方人原來也這樣浪漫,那麼好吧,我來成全你們。”
華天宇和方月馨對望一眼,兩人能從彼此眼中看到對方要做什麼。
銀針閃過,華天宇真氣灌注銀針,銀針閃電一般的射向內斯坦丁的眼睛,他是從小李飛刀中悟出的這項飛針絕技,在這生死關頭,華天宇選擇直接進攻。
內斯坦丁不僅強壯,他同樣身手靈活,他竭盡全力的避開華天宇的銀針,對方的銀針直接射向了他的眼睛,他不得不後退一步,險之又險的避過銀針,他眼中流露出慎之又慎的表情,對方的銀針讓他不敢小窺。
在他退後的瞬間,方月馨雙手齊出,兩道白綾從她手中飛出,一條纏住內斯坦丁的左手,一條纏住他的右手,方月馨用盡全力,一聲嬌喝:“動手!”
華天宇飛身上前,膝蓋前頂,同時雙手銀針齊出。
內斯坦丁感到一陣驚恐,他憤怒的掙脫方月馨的白綾,將她掀翻,甩到牆上,方月馨死不放手,身體砸在牆上,仍然不肯鬆開,竭盡全力的控制內斯坦丁的雙手,限制他的行動。
她的頑強給華天宇贏得時間,華天宇雙膝狠狠的撞擊在內斯坦丁的胸口上,同時雙手銀針向他的雙眼刺去。
內斯坦丁大吼一聲,用力躲避銀針,在最後時刻躲開了必殺的一擊,銀針沒有刺中他的雙眼,華天宇只好選擇刺向他的雙耳之後。
內斯坦丁被華天宇刺中,他耳後的肌肉沒有身體那樣堅硬,銀針刺入,他發出瘋狂的怒吼,方月馨鬆開手上的白綾,華天宇飛速後退。
他刺中的穴位是對方的迷蹤穴,一但被刺中,人就會迷失發狂,不辨一切。
華天宇拉起方月馨,躲離這個區域。
內斯坦丁雙眼血紅,像發了狂了公牛,一邊發出嘶吼,一邊瘋狂的擊打他身前的一切事物。
他雙拳緊握瘋狂的捶打着牆壁,水泥牆壁上的白粉被他擊打的簌簌而落,拳拳見坑,他身側的木製房門被他一拳擊穿,華天宇和方月馨看得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震驚。
華天宇掏出一枚銀針,想要趁他瘋狂的時候再給他補上一下,方月馨伸手拉住他,眼中滿是關切:“小心!”情意盡在兩字之中。
華天宇點了點頭:“放心吧!”
他悄悄向內斯坦丁靠近,他雖然刺中對方的‘迷蹤穴’但是他知道,對方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在靠到足夠的安全地帶後,華天宇再次射出銀針,處在瘋狂當中的內斯坦丁根本無法躲閃,銀針從他的右眼直入腦中,他發出淒厲的慘叫聲,聲音傳遞到整個區域。
樓下的人們聽到那一聲吼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都一臉震驚。
楚韻風站立對面的樓上,同樣聽到這裡的嘶吼,他望向對面的酒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忽然,他瞳孔緊縮,他看到夜空之中兩條黑影在空中向這邊飛來,他凝神望去,那兩人是從遠處的一棟大夏跳下,他們身上穿着特殊的衣服,可以在空中滑翔,對方是通過這種方式向這裡飛來。
楚韻風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人是衝華天宇而去,他毫不遲疑的從後背抽出銀槍,用力一扭,只聽得‘嘎嘣’一聲,銀槍組合,他槍身一挑,樓上的一塊方磚就被他挑起呼嘯着向空中的一人砸去。
在空中滑翔的兩人沒有想到有人攻擊他們,最先的那人被楚韻風挑起的方磚砸中,他大叫一聲,身體向下墜落,失去子準頭,但是很快就調整過來,不過已經失去滑翔到對面酒店的機會。
楚韻風銀槍不斷刺入到樓體,挑起方磚,最先起飛在空中滑翔的兩人被他擊中後失去準頭。
而此刻,不遠處的大廈,七八個人從那裡跳下向這邊滑翔過來。
楚韻風還要故技重施,可是心頭猛然一驚,一種巨大的危機在他心頭響起,他一步之遙就可以踏入化境,已經進入那種玄妙的境界,可以感應危機。他幾乎在感覺到危機的瞬間,身體以一個扭曲的方式扭動,銀槍上挑。
就聽到遠處‘砰’的一聲,一枚子彈幾乎同時射在他的槍尖上,楚韻風被震得倒退一步,銀槍紮在樓板上,穩住身體,隨後就地一滾,一枚子彈貼着他的身體射入樓板,火星四射。
有狙擊手。
楚韻風拔出銀槍,身體迅速的消失在樓上。
那些滑翔在空中的人如同蝙蝠一樣滑翔到對面的樓體上,雙手尤如吸盤,吸附在樓體光滑的玻璃上。
然後那些人從腰間取出一個物件,在玻璃上一劃,鋼化玻璃上就被他們刻出一個圓形的孔洞,他們一腳踹開,直接從孔洞進入。
姬婉昕在第一時間得知發生在華夏入住酒店那邊的消息,她在家中看到了電視直播華天宇回答記者問,她感到可笑。
雖然華天宇回答記者提問時對她的國民充滿了嘲諷,但是她仍然對華天宇情意綿綿,她知道華天宇憤怒的原因,可卻無法從中調和。
電視轉播信號掐斷之後,她給華天宇打去電話,可是電話已經接不通了,而後便收到那邊出事的消息。
韓國普通國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但是身爲姬天擎的女兒,她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要相對容易了很多。
她聯繫不上華天宇,又得知發生那麼恐怖的事情,姬婉昕坐不住了。她叫了司機和師兄樸元昌就要去那邊。
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那邊就被封街了,姬婉昕根本過不去。她央求樸元昌和她步行過去,樸元昌拗不過她,只好隨行,他們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就無法過去,街道上的下水道口不斷有老鼠爬出,不顧一切的向酒店那邊衝過去。
一切都如地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