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華林坐到華天宇對面,他翻看了一下記錄本,上面記錄的很清楚。在機場硬闖候機大廳的一共六個人,其餘五個人都是坐在他對面的這個叫做華天宇的同班同學。
經過調查,華天宇硬闖候機大廳是爲了見一位名叫徐揚帆的女孩。郭華林很聰明,以徐家的社會地位還有能力,似乎不必難爲這個男孩子。
可是盧琳的態度讓他捉摸不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場事件說大不大,可大可小,可是盧琳的態度分明是想要他把事情搞大,她是要治理這個男孩子。
郭華林能走到今天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事情有因就有果,他叫手下人通過公安系統的網絡查了一下那個名叫徐揚帆的女孩子的家庭狀況,父親赫然就是徐景天。
郭華林哪裡還不明白盧琳的用意,一定是這個男孩子與她女兒戀愛,她極力反對,所以纔會想法設法處理這名男孩,要他知難而退,如果他揣摩的沒有錯誤,盧琳的用意就是狠狠的整治這個男孩子,讓他從此以後不要在出現在她女兒面前。
這個惡人可能要由他來做,郭華林雖然不屑於做這種事情,但卻不抗拒。
他坐到華天宇的對面,表情嚴肅的問道:“姓名?”
“華天宇。”
“性別?”
華天宇皺起眉頭,他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年輕的時候誰沒有衝動過,當他知道徐揚帆就要乘坐晚上的飛機離開天寧,他一直壓抑在內心深處的火焰瞬間爆發,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未必能夠阻擋他。
現在冷靜下來,他才知道,自己實在有些衝動,害得連累了幾個兄弟。
對方問他的性別,這讓華天宇感覺到,對方分明是要羞辱他。雖然他硬闖機場,但是並不算是什麼嚴重的事件,可現在他被關在這裡,事情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華天宇冷冷的望着坐在他對面的警官,濃密的眉毛,略微有些泛紅臉膛,眼晴不大,但卻炯炯有神。
“之前有過記錄,這不用問吧!”
“問你就回答,哪來那麼多廢話。”郭華林聲音很大,對待這種小男孩,他有很多辦法。
“警官,我不是犯人,也沒有犯法,你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想幹嗎?”華天宇單刀直入,他有着比同齡人更強大的心性。
郭華林心中怪異,這個男孩子的確有些與衆不同。
“犯沒犯法你自己不清楚嗎?你自己幹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硬闖安全通道,干擾機場正常運行,造成極其惡劣的後果。機場正常航班受到影響,損失巨大,後果誰來負責,你的事情大了。”
“警官,你嚇唬我啊,我充其量不過是擾亂了機場正常運營秩序,影響航班正常起飛,玩笑開大了吧!”
換成一般的學生,被他這樣一嚇,已經癱軟了,可是對方受到的影響好像並不大,郭華林不由暗暗稱奇。
“嘴還很硬,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擾亂機場秩序,襲擊機場保衛人員,這些已經構成了犯罪,你以爲這是過家家,我告訴你,這是犯罪,我可是向人民法院提交,是會判刑的......”
華天宇冷靜的望着聲色俱厲的郭華林,他有些搞不懂郭華林的用意,他只是擾亂了機場秩序,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他這樣聲色俱厲的對待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念在你是初犯,而且又是大學生,如果由警方向法院提交案卷,你這種行爲最差也會勞教,你下半生就毀掉了。本着從善如流的原則,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將會對你的行爲進行治安拘留,你把字簽上,我們這邊會寬大處理。”
郭華林將《執行拘留通知書》放到桌子上,遞過筆,叫華天宇簽字。
華天宇這才明白,原來郭華林這樣做,就是要脅迫他在這上面簽字,如果他不簽字,而是審請複議,由學校擔保,只要交付處罰就可以離開,可是一但他簽字,那就會失去審請複議的機會,對方這樣做,目地就是要拘留他,華天宇恍然大悟。
他不確定對面這名警官的最終目地,但卻可以肯定,對方對他絕對沒有善意,華天宇疑惑不解,自己好像並不認識這對面這名警官,爲什麼他對自己心懷叵測。
“我不會簽字!”
華天宇將通知書推到一邊,盯着邵書斌道:“警官,我過去好像從未見過你吧!”
郭華林沒想到華天宇忽然和他聊起家常,下意識的道:“沒見過!”回答之後就有些後悔了,從開始‘審訊’開始,他一直沒有佔到上風,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心性會如此成熟。
“華天宇,我再次重申一遍,你的行爲已經構成犯罪,念在你年輕的份上,我們從輕處理,如果你拒絕簽字,我會向東河區法院遞交案卷,對你擾亂機場秩序,襲擊警衛的罪名進行起訴。”
“警官,東河區區長是徐景天的夫人盧琳你認識吧。”
“不...認識。”郭華林臉色一變。“我在和你談話,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不要東拉西扯。”郭華林心中一跳,隨後不由的有些惱怒,他差點就失態了。
華天宇一直在盯着郭華林的眼晴,當他聽到盧琳這兩個字的時候,瞳孔明顯收縮,這就說明對方是認識盧琳的,中醫望聞問切,望字排在前頭,所以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
華天宇哪裡還不明白,對方一定是受人唆使,否則對他一個窮學生幹嗎死纏爛打,直接通知學校帶人,給以相應處罰就完了,何必這樣費事。
在安檢口的時候他見過盧琳,除了她沒人會這樣對他,這個女人睚眥必報,當初在醫院與安老爭奪病房時就可見一般,除了她,華天宇再想不到別人。
華天宇冷笑道:“警官,路是自己走的,人正影子纔不會歪。”
郭華林氣得臉色鐵青,他當這麼多年警察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華天宇這樣的年輕人,好像什麼都看得那麼透徹,話雖然沒有挑明,可意思都在那裡了。
他一時之間有些惱羞成怒,伸手就把華天宇的脖領拽住:“小子,你找死。”
華天宇並沒有躲閃,當郭華林動手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他能感覺到對方出手的角度,就算是閉上眼晴也能感覺到對方動作的軌跡,那種感覺極其玄妙,只是他直到現在也無法理解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他在安檢通道最後時刻與警衛人員動手時,《抱朴子》注入他體內經絡中的靈氣讓他大顯神通,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華天宇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按照他的理解,《抱朴子》上面的靈氣,應該和九轉玉龍針第四重中的氣針有異曲同共之妙。
那應該就是修煉導引術後產生的氣,也就是俗稱的氣功,就像武俠小說中所講的內功。
只不過《抱朴子》裡面的靈氣是通過那串佛珠中汲取去的,而他並沒有修煉導引術,雖然《抱朴子》中也有對一門導引術《胎息秘要》,但他一直沒有認真研究導引術。
而他現在已經感覺到《抱朴子》在注入他體內靈氣之後,從佛珠上面汲取的靈氣已經所剩無已,沒有多少可供他揮霍的了。
審訊室的房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所長,天南醫科大學保衛處來人了。”
郭華林氣呼呼的鬆開了手,用手指着華天宇道:“小子,你等着,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