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一個不夜城,對於大多數的香港市民,這個夜晚仍然是重複着每天的生活,但是對於身處香港的司馬霆來說,這個夜晚濃縮了他一生的悲歡離合。
前半生的姻緣,這一生的坎坷,中年之後有女成長,人生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場悲喜劇,他的前半生因情生恨,是悲劇,而後半生因爲方月馨的出現,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場喜劇,那是他的血脈傳承,這個世間再沒有任何事比這更重要。
父女二人秉燭夜談,訴不盡的悵然......
華天宇和水天一遠眺燈火輝煌的不夜城,誰都沒有說話,夜風襲來,吹動着兩人的衣服,華天宇爲方月馨找到父親而高興,同時也爲她的身世唏噓。
水天一說道:“你爲什麼不說話呢?”
華天宇笑道:“不知道說什麼,看到他們父女相認感慨萬千,可能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正是如此!”
水天一道:“你還有沒到那種感慨和緬懷的年紀,看他人之悲歡,證已身之離合,這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感慨!”
“那你呢?”華天宇反問,在水天一身邊,他感受不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她宛如融入在大自然中,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水天一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追求的東西也和你們不一樣!”
華天宇還是第一次與水天一起聊這些東西,一直以來他對水天一都抱有極大的好奇心,以她這樣的年紀就擁有這樣的心性,掌控利刃,這讓人不可思議!
“你追求的是什麼?”華天宇很想知道。
水天一微微一笑:“你的好奇心很重!”
華天宇笑道:“老年人沒有好奇心,我正值青年,有很強的好奇心是正常的,而水姑娘也的確讓我感到好奇,你年紀不大,卻執掌利刃,心性沉穩,小小年紀便擁有這樣強大的身手,屹立在人類體能巔峰,我又怎能不好奇?”
水天一歪着頭望向華天宇:“你想知道?”
“當然!”華天宇毫不遲疑的回答!
“不告訴你!”水天一罕見的調皮一笑,暴露了她的真實年紀,華天宇被她瞬間迸發出來的調皮神情驚得目瞪口呆,他怎樣都無法想像水天一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看到華天宇的表情,水天一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紅暈,她把目光投向遠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自己的路,他們用各種方式去實現理想,或者是訴求,嚮往,亦或貪婪與慾望。
無論哪一樣,其實都是一種追求,在我眼裡,那就是道。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追求的道,但是,有人的道是正義,道德的。有的人卻是狹隘貪婪的。這就是道的不同,也是人性的不同而決定道的不同。
像巫師那樣的人,天性涼薄,他追求的是一已之私,不在乎手段,當年他爲了謀奪蠱王之位,害得何清妍一生悽苦。
他那時的道就是以蠱王之位爲目標,而後他表現積極,矇蔽了醫生,醫生邀他進入利刃,他卻以進入利刃爲道路,謀他自己的私利,藉助利刃的力量謀取私利,醫生察覺,被他害死,可見此人已然無藥可救,他的道是貪婪與掠奪。
而你的是道是一種理想,目標高遠,從不氣餒,不論前途如何,一往無前,這是康莊大道,所以利刃願意與你做朋友。
因爲我們的道是相同的,爲民族之興盛,國家之繁榮,我們共同的道在於此,所以我們是朋友。”
華天宇點着頭,對水天一的話表示贊同。
華天宇道:“司馬先生會答應我們的請求嗎?”
水天一轉過身來望向房門處:“那要司馬先生來回答纔好!”
司馬霆推開房門,方月馨跟在他的身邊,父女二人一起走了出來。
司馬霆道:“天一姑娘巾幗不讓鬚眉,你剛纔的‘道論’司馬霆佩服,大道至簡,我的道雖不如天一姑娘志向高遠,但我的道卻是康莊大道,不似巫師的蠅蟲苟且。
我輩中人,追求力量的極致,追求的是天道,天道無常,但天亦有情,大道厚重,則厚德載物,司馬霆雖是一介武夫,但是在民族大義之前,任何事情都不及此中大道。
我與巫師不共戴天,我誓殺此人,國家繁榮,民衆安穩,這是大道,姑娘放心,我會讓阿誠收手,化解這場血雨腥風。”
水天一笑道:“多謝司馬先生把大義放前,小女子在此謝過了。”
司馬霆向水天一拱手,隨後對方月馨道:“孩子,你留在這裡,待爲父斬掉巫師爲你娘報仇再來尋你!”
說完,司馬霆灑然而走!
方月馨目送父親離開,眼中雖然不捨,但卻帶着仰慕之情,這是女兒對父親的仰慕。
“天一姐姐,父親答應阻止安文誠趁機重組香港的社團,他會履行承諾的!”
水天一拉着方月馨的手道:“司馬先生一諾千金,我相信他能做到!”
華天宇道:“既然如此爲何不勸說司馬先生與利刃聯手共同除掉巫師!”
水天一道:“像他那樣驕傲的人是不會藉助利刃之手斬除巫師的,他若報仇,只會憑藉自己的力量。”
巫師緩緩睜開眼睛,他望向遠處的海洋,心生警兆,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危機。
安文卓走上甲板:“大哥,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巫師站起身來:“大仇未能全報,還不是離開的時候,魔帝傳來消息,近期之內他要有大動作,我帶你去美國,魔帝之前併購了歐洲數家醫藥巨頭,我會向他舉薦你,讓你來協助他管理,我想,他必有圖謀。”
安文卓懊惱道:“若不是我輕敵,沒有早些發現蔣天南是老不死佈置的棋子,安家已經落入我的手中,也不會如此被動!”
巫師安慰道:“這不重要,只要你不氣餒,早晚會重新執掌安家,是我們的終究是我們的,既然籌謀失敗,那我便親自去取安老頭的命爲咱們的父親報仇。”
安文卓道:“大哥,你要小心爲妙,如今蔣天南把安家護得如同鐵桶一般,香港警方更是關注那裡,不能急迫!”
巫師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涉險!”
就在巫師謀劃如何爲父報仇之時,利刃接到消息,日本武道第一高手桐谷和人在三天前重挫姬天擎,姬天擎重傷,桐谷和人突破,踏入化勁!
就在利刃接到消息的時候,桐谷和人在日方一個旅行團的掩護之下進入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