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霸天眼神犀利的望着簌簌發抖的馮震南,他不怒自威,讓馮震南如履薄冰,冷汗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
司徒霸天多年養成的威嚴直接震懾衆人。
“大龍頭!”馮震南不由自主的就彎下了腰,他內心是崩潰的,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司徒霸天竟然無事,哪像他之前看到的那個樣子,昏迷不醒。
司徒霸天怒斥道:“馮震南,你可知罪?”
“大龍頭,我...我...”馮震南滿頭大汗連看都不敢去看司徒霸天了。
司徒霸天道:“我洪門兄弟,教孝說忠,仁心感通天地。稱兄道弟,義氣匯聚乾坤。祖宗話頭參是非,惟尊兄弟惟尊義,忠義堂前無大小,不欺富貴不欺貧。
馮震南,你教唆兄弟反目,爭權奪勢。與越南人勾引,打壓我洪門兄弟,叫人刺殺我兒,殘害兄弟,馮震南,你可知罪!”
司徒霸天厲聲質問。
馮震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龍頭,我錯了,我錯了,請大龍頭髮落!”
司徒霸天道:“如實講來,是誰攛掇你分裂我北美洪門,有一句不實,以洪門三十六條刑規處罰於你!”
“大龍頭,您饒了我吧,全都是,都是...夏長亭攛掇我的,是他攛掇我謀取龍頭之位,也是他與越南人勾結,去刺殺大公子,也是他出賣利益,把唐人街產權劃給黑龍會,也是他找人陷害趙德顯,置趙堂主於死地,都是他......”
馮震南在面對司徒霸天的質問下,他完全崩潰,一古腦的倒了出來,再無一點隱藏。
“廢物!”夏長亭鄙夷的望着馮震南,他一步上前,一掌擊在馮震南的頭頂上,馮震南軟軟倒地,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司徒霸天盯着夏長亭道:“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你是我最看好的接班人,爲什麼要反我,出賣我洪門利益,這與你又有何好處?”
夏長亭哈哈笑道:“司徒霸天,你可知我是誰?”夏長亭沒等他回答,自顧說道:“我父親就是夏擎州!”
“什麼?”司徒霸天瞪大雙眼。
夏長亭道:“當年你與我父八拜之交,最後卻出手害死他,坐在這龍頭之位,殘害洪門兄弟的人是你,而非別人,你又有何臉說他人?”
司徒霸天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沒想到你是夏擎州的後人,不錯,當年是我親手殺了他。我曾因此痛心無比,失去一位可以將後背託付的兄弟,的確讓人心痛。
但是我從來沒有後悔殺了他,我華夏兒女頂天立地,吐口吐沫都是釘,我們活得是骨氣,是傲氣。
當年我與你父道不同,他與東洋人合作,被黑龍會利用,害死我八大堂主,無論功過,他的道錯了,害死我洪門兄弟,洪門規矩如此,他怪不得我依門規處罰他,就算他今日在世,我仍然會那樣處置,這是法度,是規矩。
洪門兄弟親如手足,絕不可以因利益而自相殘殺,你要爲你父親報仇,向我來即可。當年你父身亡,我代他養育你哥哥夏啓聖,之後他遠渡香港,與安家創建三合會,在香港成就一番霸主之位,可惜,他生性涼薄,與安家反目,終被殺死。
今日,你分裂我洪門,與外族勾結,是爲不忠,殘害兄弟,是爲不義,這和你父親、你哥哥當年所做之事一般無二,爲何你夏家之人皆是如此?”
夏長亭道:“成王敗寇,又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司徒霸天,拿命來!”他一步上前,率先出手,要做魚死網破之爭。
雙方這番話卻讓華天宇茅舍頓開,夏長亭與夏啓勝是夏擎州之子,那豈不是說,這人就是安文卓與巫師的小叔叔,華天宇瞬間明白過來,爲什麼他到美國後步步被人設計,原來背後之人是夏長亭,所有的事情一下全部明瞭。
楚韻風大步上前,一拳擋住夏長亭,把他震退。隨後,他一步上前,一拳轟出。夏長亭被他他震得凌空飛起,他借勢轉身就走。楚韻風飛身上前,去阻攔夏長亭。
華天宇只覺得一股巨大莫明的危險向他靠近,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人羣當中閃出一條人影,轉瞬即到。
‘嗡’強大的聲震,震得所有人暈頭轉向,就連華天宇也着了道。
那人一把扣住華天宇手腕,他半邊身體變麻,失去反抗,隨後,那人將他扛起,轉身就走。
華天宇看得真切,這天下能一擊而成,在楚韻風和司徒霸天手底下抓走他的人也只這麼一個人:桐谷和人。
司徒霸天一聲怒吼,反手向桐谷和人抓去,他重傷未愈,一擊而空。楚韻風知道上當,他轉身前來救援,桐谷和人已經抓着華天宇衝出中華樓。
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之間。
楚韻風一聲怒吼,向前追擊。
“轟”的一聲,整個中華樓硝煙瀰漫,有人在裡面安放炸彈,整個中華樓都根着搖晃起來。
楚韻風來不及追擊,大吼着:“保護好司徒先生,撤離中華樓!”
華天宇只覺得耳邊呼嘯,他頭臉都被對方用黑布矇住,桐谷和人挾着他一路狂奔,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華天宇聽到耳邊傳來海浪的聲音,偶有海鷗鳴叫,天也漸漸黑下來。
華天宇沉下心思,他知道,桐谷和人此次掠他就是爲了‘九字真言’秘術,他沒有想到,桐谷和人挺而走險,竟會在洪門大會出手。
‘九字真言’牽涉甚深,華天宇知曉厲害,他暗自發誓,就算桐谷和人殺了他,他也決不會把‘九字真言’吐露給他一星半點。
桐谷和人終於停了下來把他放到一個汽艇之上,華天宇被他抓住脈門,渾身痠軟,根本就動不得,他現在被桐谷和人放下,身上仍覺發軟。
汽艇開動,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登岸,桐谷和人把華天宇抓起丟到地上,華天宇血脈未通,根本動彈不了。
就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華大哥!”然後便被一個婉約的女子扶起,頭上的黑布也被扯掉,華天宇訝然的望着面前眉目如畫的女孩子。
“你怎麼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