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兵和二貨在漁翁的家裡吃過晚飯,然後坐在這裡聊了一會兒,兩個人從漁翁的家裡出來,二貨有些意猶未盡的道:“這個枝子小姐的烤魚可真好吃,比咱們這幾天在飯店裡面吃的飯菜好吃多了。”
蕭兵笑道:“是啊,手藝是挺不錯的,而且性格溫婉,r國女子性格多數如此,而她卻在溫婉之中還帶着幾分活潑,性格傳統中帶着幾分現代女性所擁有的開朗獨立,嘿,如果不是太小了,倒是挺適合你這個吃貨的。”
“俺叫二貨。”二貨的臉上紅紅的,忽然又想到了之前枝子小姐稱呼他們是仙人的時候的樣子,心中一片火熱。
蕭兵說道:“走吧,回去休息,明早再去火山。”
第二天,蕭兵和二貨晚上在下山的時候又恰好碰到了這爺孫倆,又在他們的家中吃了一頓。
只不過這一頓飯吃完之後,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回去,赤阪家中就發生了一點變故。
幾個人剛剛吃完飯,赤阪枝子正在一邊哼着小曲,一邊的洗着碗筷,外面忽然有人推門進來了,赤阪枝子從廚房裡面出來一看,走進來的是兩個身穿青色勁裝的中年人,她的臉色立刻就是一變,再也沒有平日裡面的熱情了,板着一張臉說道:“我爺爺誰也不見。”
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三十餘歲,一身氣勢如同猛虎一般,左面之人說道:“不好意思,今天我們是非要見赤阪先生一面不可!”
這個人說話很霸氣,看起來一點也不容置疑。
赤阪枝子露出了一臉的憤怒之色,大聲道:“這是我家還是你們家啊?我爺爺都說了,不能幫你們鍛造,你們怎麼還來啊。”
這個人語氣生硬的說道:“我們少爺有吩咐,不得不從。今天赤阪先生就算是幫也要幫,不幫也要幫。”
這裡的吵鬧聲已經驚動了房間裡面,赤阪中山和蕭兵、二貨全都已經聽到了,這時候赤阪中山站了起來,對蕭兵和二貨說道:“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兩位先生都不要出去,這是我們赤阪家的私事,不想連累到了二位。”
蕭兵原本也打算站起來,結果赤阪中山這麼一說,他又重新坐了回去,答應了一聲。
然後赤阪中山走到門口,擰開門把手,邁步走了出去。
二貨對蕭兵擠了擠眼,小聲道:“好像是有麻煩啊,咱們在這裡白吃白喝了兩天,要不要幫忙啊?”
二貨看起來有些擔心,略顯得不安。
蕭兵笑着道:“放心好了,一定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了你的心儀對象。”
二貨滿臉通紅,說道:“俺可沒喜歡上那啥……俺聽村裡人說過,r國人最不是好東西,俺怎麼也不能娶一個r國媳婦回去,會被村裡嘲笑的。”
蕭兵一臉嚴肅道:“如果說起愛國,我比你還愛國,別忘了我曾經是一個軍人,說起仇視r國,我也仇視r國,因爲他們到現在都在參拜神社,可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公民都不可能全是罪惡的。就比如說這兩天咱們都是在這裡白吃白喝的,難道他們不夠熱情麼?或者是想要得到什麼回報了麼?顯然是沒有。這點小恩小惠自然不算什麼,我只是要告訴你一個道理,有些事情我們不能以偏概全。上升到國家的角度,我會竭盡全力爲國家的發展貢獻力量,爭取將這個r國給牢牢的壓在下面,但是我不會說他們國家的所有人都不是好東西。”
蕭兵說道:“比如說這個老爺子,他一直都在盡他的能力去讓他們國家的一些人知道當年他們犯下的錯誤,承認那種錯誤,如果這個國家多一些這樣的人,何愁這個國家不會洗心革面呢?可惜啊,這樣的人太少了,對於這種難得可貴的人,我們應該支持,應該包容。”
二貨想了一下,竟然沒法反駁,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下來。
蕭兵笑着道:“所以啊,如果你真的看上枝子了,你儘管去追,不會有人說你,也不會有人嘲笑你的。但是如果你看上的是一個國家的敵人,或者看上的是一個戰爭犯的後人,而且這個後人還沒有反思先祖的過去的話,那如果你敢要這樣的女孩子,我一定把你給大卸八塊。”
二貨道:“那還用你給俺大卸八塊?俺自己就把自己給大卸八塊了。”
蕭兵笑了笑,說道:“聽聽外面的動靜吧。”
赤阪中山出去之後,那兩個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對他鞠了一躬,態度很恭敬的道:“赤阪先生。”
赤阪中山態度略顯冷漠的道:“我早就已經說過了,橋本俊美那小子如果不肯在媒體上面公開替他祖父道歉,承認侵華的錯誤,我就不可能替他打造他想要的兵刃!”
左面那人臉色難看,語氣不悅的道:“赤阪老先生,我們都是r國人,你怎麼總是想要幫華夏賣命啊?橋本俊美的祖父是我們大r國的英雄,民族英雄!”
赤阪中山冷冷的哼了一聲,臉色鐵青,手指顫抖的指着這兩個人,氣惱道:“咱們國家就是因爲多了你們這些是非不分的人,所以國際形象纔會這麼不好,我這裡不歡迎戰爭犯,滾,滾出去!”
往日裡面這兩個人過來的時候還都是對赤阪中山恭恭敬敬的,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了,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右面那人陰惻惻的道:“赤阪老先生,我們少爺可是對我們下達了死命令,他想要鍛造的寶劍,今天老先生必須要連夜給我們鍛造,一週之內必須要見到成果。”
赤阪中山的臉色難看,問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這兩個人嘆了口氣,左面那個人說道:“老先生被稱之爲我們r國的兵器聖手,是鍛造兵器當中的聖手,最近五十年在武學界最新出現的排名前五的兵刃全部都是由老先生鍛造,甚至與古代的那些大冶煉家相比也毫不遜色,我對老先生一直都是尊敬有加的。而且老先生最近十年一直都隱居在此,隱姓埋名,想必一定是在外面惹到了什麼招惹不起的仇家……。”
赤阪中山勃然大怒道:“你們想威脅我?那你們就儘管宣揚出去好了,就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赤阪中山就住在鹿島縣,我赤阪中山會害怕這個?”
這個人嘆息道:“如果這個對赤阪老先生沒有什麼威脅的話,那我們兩個就只好把你的孫女給帶走了,老先生什麼時候能夠將我們家少爺想要的寶劍給鍛造好,什麼時候可以去接你孫女回家。放心,我們一定很周到的照顧,不會讓令孫女受到一點委屈。”
說完,他看了看一起前來的同伴,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立刻向着赤阪枝子抓去。
赤阪枝子驚慌失措的連連向後退去,嘴裡發出驚叫聲,赤阪中山勃然大怒,雙手如同鷹爪一般,直接抓向這兩個人的面門,甚至兩隻手在空氣摩擦當中還發出了嗤嗤的聲音。
這兩個人向後一退,赤阪中山立刻將孫女給擋在了身後,然後怒道:“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你們就不怕我到警局裡面去告你們?”
其中一人笑道:“赤阪老先生看樣子還不太瞭解橋本家的能量啊,橋本家族在外國看起來是戰爭犯,可是在國內卻是英雄一般的對待,尤其是最近的兩任政府,現任的橋本家族的族長橋本生是鹿島縣的副縣長,橋本俊美少爺現在剛剛二十八歲就已經達到了丹勁中期的境界,簡直就是天之驕子,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甚至就連首相先生都對他極爲欣賞,未來很有可能會去京都市裡面工作,擔任軍隊教官之類的職務。你覺得去告訴警察有什麼用麼?”
赤阪中山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發抖,顫聲道:“還有天理了麼?難道你們真以爲整個r國就是你們橋本家族能夠一手遮天了?你們還遠遠做不到,如果我真的想要去告,我就告到京都市,也一定要告倒你們!”
這人笑着道:“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我們只看現在,現在橋本俊美少爺讓我們把這個小姐帶回去,讓老先生等到鍛造好了兵器之後再去接你孫女回家,那我們兩個就一定要照辦。來了這麼多次了,還沒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黑木五郎,他是我親弟弟黑木六郎,我們兩個原本是打家劫舍的江湖大盜,後來被國家特殊部門通緝,結果被橋本家給救了,後來就一直追隨橋本俊美少爺做事,死在我們手裡的人最少也有兩位數了,你覺得我們還怕你這種威脅麼?”
赤阪中山語氣深沉的道:“那你們兩個是要和我這個老頭子動手了?”
“動手又怎麼樣?赤阪老先生,您雖然是丹勁初期境界的強者,而我們兩個小子只不過是化勁期,看起來給你提鞋都不配。可惜您空有實力,卻並沒有什麼高強的功夫。只有內勁而不會招式,算不得頂尖強者,更何況你現在年老體衰,真正能夠發揮出幾層實力還說不定,我們兩個化勁巔峰的人還真就沒必要怕你這個糟老頭子。”
赤阪中山鐵青着臉,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他心中知道這兩個人說的沒錯,他這一輩子就是在鍛造兵器當中度過的,雖然說最後慢慢的修煉到了丹勁期,可是他現在年齡太大了,實力也就只能夠發揮出其中的兩三成,再加上他這一輩子基本上很少和人真正的動手,缺少經驗,對面的兩個人實力雖然比他略弱一點,可是經驗豐富,而且年輕氣盛,他恐怕還真不是對手。
但就算是輸了,難道還能真的將自己的孫女給讓出去?
赤阪枝子見到爺爺大聲的咳嗽,他慌忙的跑了過去,輕輕拍着赤阪中山的後背,赤阪中山將她一把推到身後,沉聲說道:“枝子,你進屋裡等着爺爺,爺爺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說完,赤阪中山先發制人,兩手如鷹爪一般,直接抓向黑木五郎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