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凌雲,若是第二種可能,這人不會直接來華夏了吧?”
“機率不小!”
凌雲點了點頭,臉色肅然的道:“不過若一個天級刺客進入華夏,興許會知會那個組織,我安排在其中的人肯定會有所察覺。”
“但我擔心的是,這個天級刺客根本沒將那組織放在眼裡,以其的本事,要瞞過那組織的耳目不難,到時候,我們就真無法尋覓到其的行蹤了。”
“嘖。”
秦天抿了下嘴,一想到有一名天級刺客到了江州市,隨時都想要他的命,他也頗覺壓力,但又很快釋然。
“凌雲,別太擔心了,不就是一名刺客麼?我不會懼他,華夏也不是一戰時的戰場,可不會容他爲非作歹!”
“嗯。”
秦天出了大廈,坐上一輛悍馬,而當悍馬車疾馳而去時,不遠處的一棟高樓頂端,有着一個蛋頭的身影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這就是秦天麼?”
容貌俊秀,穿着僧衣,腦袋滑亮發光的歐陽成光眉頭緊蹙,平靜的語氣中就仿若醞釀着風暴一般
“就是這個人,擊殺了我爺爺麼?”
一名穿着兜帽長袍的身影走出一片陰影,朝歐陽成光單膝跪地,用尖利的聲音道:“門主,教內傳來消息,讓你不要輕舉妄動。”
“哼。”
歐陽成光臉色微沉,雙手緊攥成拳,若非教中有嚴令,他早已按捺不住,率白虎門與秦天決一死戰了!
“唉!”~
歐陽成光臉上滿是不甘和無奈,接連長嘆。
“呵呵,皇天教現在都只靠毛頭小子撐場面了麼?”
一道生澀的華夏語猛的響起,歐陽成光渾身劇震,豁然轉身,臉上閃過一抹震驚。
“誰?!”
“噔。”~
一陣平緩的腳步聲中,一個西裝革履,白髮碧眼,下巴上留着山羊般鬍鬚的身影,竟自那影衛出現過的角落中走出。
“?!”
穿着兜帽長袍的身影渾身劇震,立刻抽出一柄匕首,擋在了歐陽成光的身前。
“你究竟是什麼人?!”
歐陽成光臉色微沉,一想到之前竟對這老者毫無察覺,他便遍體生寒,看向老者的目光中,也滿是忌憚。
“呵,想知道我是誰,也只有你們的護法和教主才又資格。”
白髮碧眼的老者冷冷一笑,道:“我不跟你這小輩廢話,你有秦天的資料吧,給我。”
“嗯?你要秦天的資料做什麼?”
“與你無關。”
“哼!我不給又如何?!”
老者的態度竟似完全沒將歐陽成光放在眼裡,那怕索要資料也是命令的口吻,令歐陽成光頗覺羞辱。
“不給麼?”
老者臉上露出一絲淺笑,突然上前一步,剎那間,一股極強威勢仿若排山倒海般,自其身上擴散而出。
“噔!!”~
歐陽成光連退數步,臉上頓顯一抹驚駭。
“讓你的人去拿資料,不然的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老者背起雙手,臉上銘刻着深深的不屑,身上氣勢突收。
“呼!”~
歐陽成光立刻單膝跪倒在地,一陣急促喘息,額間汗若雨下。
那名影衛則飛速離開,並很快返回,將一份文件呈上。
“這就對了。”
老者拿起文件,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趕,趕緊通知總部,一名實力不在左右護法之下的人物,出現在了江州城!”
待老者走後,歐陽成光才戰戰兢兢的道。
“是!”
剛剛回到別墅,羽風雪便以極快速度奔到了秦天面前。
“我都知道了!”
羽風雪挽住秦天胳膊,滿臉笑容的道:“我就知道一有好事,你就會想着我家!”
“呃,你誤會了。”
“哼,你就跟我裝吧!”
羽風雪幸福的將頭倚靠在秦天肩膀上。
秦天有些鬱悶,卻覺清香撲鼻,手臂間傳來溫軟觸感,卻是捨不得將少女推開,而張雨菲,趙水靈,陳佳雅和張楓則面露不善。
“不許你纏着我秦哥哥,放手!”
張楓一把扯住羽風雪,聲音尖細的吼道。
“唔!!”
羽風雪秀眉微蹙,狠狠的瞪了眼張楓,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終是鬆開了秦天的手。
“秦天,你究竟做了什麼?風雪會這樣對你?”
陳佳雅眼中燃起洶洶的八卦之火。
張雨菲,趙水靈也都滿臉疑惑的看着秦天。
秦天輕咳了兩聲,看了看羽風雪,一臉正色的道:“有些東西能說,有些東西不能說,明白麼?”
“嗯!”
巴蜀衆家族馬上會開始販賣水果和黑色金屬,這也不算機密,但軍方是這買賣的幕後操控者,卻是不能泄露的。
羽風雪也明白這個道理,重重點頭,看向秦天的目光溫柔如水。
“行了,我回房間了,有些事,你們別瞎打聽。”
秦天掃了眼陳佳雅,趙水靈,張雨菲和張楓,便進了房間。
四女立刻將羽風雪圍住。
“哎呀!我不能說,我上樓去了!”
羽風雪在四女疑惑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回到房間中,秦天盤膝坐在牀上,他此時的修爲已是破道境初期,並比他昔日全盛時期的真元量多了整整十倍,但也正因如此,他若想提升修爲,比正常情況難上百倍!
“要想入破道境中期,必須在丹田內凝出元海,然而我這整整十個丹田,豈不是要凝出十個元海?”
元海據說是由真元凝聚成的漩渦,元海一成,武者的真元將時刻在體內循環不休,生生不息,奔行若海。
然而凝出元海十分困難,許多破道境初期的修者終其一生,也止步於此。
秦天沒有凝聚元海的經驗,此時也只能一遍遍的提煉真元,讓真元越發精純,以求能引發質變,奈何他體內真元雄渾無匹,他提煉了數日,竟連三分之一的量都沒提煉完!!
“這樣下去,也不知要過多久才能凝聚出元海。”
秦天長吐了口濁氣,臉色頗顯無奈,緩緩睜開眼睛,仰躺在牀上,很快就沉沉睡去,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此時別墅外,一個西裝革履的老者正駐步打量着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