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這會兒才意識到,他居然是靠在亞爾柏莎懷裡的。
而且,腦袋正好靠在亞爾柏莎的胸口。
難怪剛纔會有那種柔軟的觸感……
顯然,之前他陷入昏迷之後,亞爾柏莎就一直把他抱在懷裡。
兩人說到底,也只能算是個普通的異性朋友。
這麼親密的姿勢,讓吳敵很是尷尬。
所以,儘管這樣待在亞爾柏莎的懷裡很舒服,但是吳敵還是立刻掙扎着想要起身。
話說回來,吳敵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麼抱着呢!
“你剛醒來,別亂動!”亞爾柏莎帶着幾分霸道地制止了吳敵的動作,又伸手摸了摸吳敵的頭,擔憂地說道:“你看,你還發着燒呢!”
吳敵這會兒剛恢復知覺,全身上下,都軟的跟棉花一樣,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亞爾柏莎手上稍微用了點力氣,他就掙扎不開了,只能老老實實地靠在亞爾柏莎的懷裡。
吳敵很是無語,他覺得現在兩人之間,很像是電視劇裡經常上演的霸道總裁和傻白甜的戲碼。
只是,亞爾柏莎纔是霸道總裁,而他則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們兒。
別人是溫香軟玉在懷,他是在溫香軟玉之懷……
不過,拋開尷尬的話,吳敵覺得就這麼把腦袋靠在亞爾柏莎懷裡,還真是舒坦。
他整個腦袋,都被一種軟彈的觸感包裹着。
而且,亞爾柏莎身上混合着香水的體香,也非常好聞。
這點讓吳敵很有些意外,因爲一般的西方人,體味都比較重。
但是,在亞爾柏莎身上,他卻只聞到了淡淡的體香,還有一絲清淡的香水氣味。
這種狀態下,吳敵腦袋裡遺留的那種撕裂般的疼痛,都減輕了好多。
“咳咳,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把我放開了!”吳敵尷尬地乾咳兩聲說道。
雖然這種感覺很舒服,但是他還是很不自在,總覺得這樣有趁機占人家便宜的嫌疑。
“你真的沒事了?”亞爾柏莎關切地問道。她倒是真沒覺得這麼讓吳敵靠在她懷裡有什麼不妥。
這種情況下,哪裡還顧得上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而且,她的潛意識裡,總覺得讓吳敵沾點便宜,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當然是真的。”吳敵很肯定地說道。隨即他又提醒道:“我們在這兒時間也挺長了吧,還是趕緊回去吧,免得他們懷疑!”
亞爾柏莎聞言也是點了點頭,他們倆出來確實挺久了,估計這會兒亞爾弗列德和妮可已經開始納悶了。
“我扶你起來吧!”亞爾柏莎有些吃力地將吳敵扶了起來。
吳敵這會兒身上也恢復了幾分力氣,起碼正常行動是沒有問題了。
等他簡單地將體內的內勁運轉一個周天之後,行走間,就看不出什麼異常了。
看着吳敵確實像是沒事了,亞爾柏莎終於長鬆一口氣。
剛纔,真是把她嚇壞了。
“走吧,我們回去吧!”亞爾柏莎招呼道。
見吳敵沒有主動提起,她也沒有詢問吳敵剛纔到底是什麼情況。
直接招呼吳敵回去。
吳敵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往吃飯的地方走去。
回到吃飯的餐廳中,兩人剛一推開門,亞爾弗列德和妮可兩人的目光立刻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帶着一絲審視,一會看看吳敵,一會兒看看亞爾柏莎,表情異常古怪。
吳敵被這兩傢伙,看得全身發毛。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
他和亞爾柏莎兩個人,一前一後去了洗手間,然後都消失了好半天,最後又一起回到了這裡。
這實在是太容易讓人產生遐想了。
不過,剛纔發生的事情,吳敵是打算瞞着亞爾弗列德和妮可的。
所以,這個誤會,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吳敵很是鬱悶,這下真是黃泥落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亞爾柏莎倒是渾不在意,嫋嫋婷婷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吳敵見狀,也只有硬着頭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剛坐下,就見亞爾弗列德衝他悄悄地擠了擠眼,一臉的猥瑣。
本就一肚子鬱悶地吳敵,頓時滿腦袋黑線,他真想拿起桌上的空盤子,狠狠地拍在亞爾弗列德臉上。
這麼大年紀了,也不知道這一天天的,腦袋裡都在想些啥。
坐在吳敵邊上的妮可,這時候忽然湊過來,像是小狗一般,在吳敵身上,狠狠地嗅了兩下。
“喂,你幹嘛?”吳敵被這小妞的怪異舉動嚇了一跳,心說這又是犯什麼病呢?
“哼!”妮可迴應給吳敵的,是一個很不滿地冷哼,接着她就轉頭對着亞爾弗列德說道:“師兄,我累了,想去休息一會兒!”
說完,也不搭理吳敵,氣咻咻地離開了,只留給吳敵一個後腦勺。
吳敵愣了半天,才猛然會過意來。
妮可剛纔是在聞他身上有沒有亞爾柏莎的香水味。
之前亞爾柏莎抱着他抱了半天,他身上自然會留下亞爾柏莎的香水味。
妮可卻因爲這點,立刻認定了,兩人一起消失的這段時間裡,肯定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想明白這點,吳敵頓時哭笑不得。
這特麼叫什麼事兒啊!
他轉頭看了看亞爾弗列德,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說剛纔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你信嗎?”
亞爾弗列德聞言露出一臉壞笑,很是自負地說道:“師父,我也是過來人,你瞞不了我!”
他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吳敵和亞爾柏莎兩人同時消失了半天不說,回來的時候,吳敵臉上還有一絲疲態。
而亞爾柏莎身上的原本平整的衣服,也有了些皺褶。
通過這種種細節,要是還猜不到吳敵和亞爾柏莎剛纔是去幹嗎了,亞爾弗列德覺得自己這半輩子就算白活了。
想當初,他年輕的時候,類似的荒唐事可沒少幹。
所以,他想當然地覺得自己的猜測肯定是正確的,只是吳敵臉皮子嫩,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看着亞爾弗列德信心十足的樣子,吳敵張了張嘴,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他認命了!
他知道,不管他怎麼說,亞爾弗列德也是不可能相信的,費那個勁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