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領着祭祀,也是一路上沉默不語。
其實兩人的腳程都很快,但是吳敵和祭祀此時走路的速度,卻都不快。
不得不說的是,這樣的情形讓吳敵有點壓力大,而祭祀也確實是眼下要解決的問題之一。
倘若可以的話,吳敵還是想着,要將祭祀和龍馨兒之間的問題,徹底的問個清楚明白的。其實在胡老的定境之中,因爲那突如其來被打斷的一下,吳敵也是沒有看清楚的,到底後來吳澤平和龍馨兒之間,是經歷了什麼,但是吳敵卻也不是個傻子,自己的老爹
當初,和龍馨兒見面的時候就是不清不楚的。
至少吳敵也不呆,看得出來吳澤平和龍馨兒之間是有那麼一點故事的,青梅竹馬還是什麼那不好說,但是故事吧,肯定是存在的。而祭祀呢,吳敵不想也知道了,容顏絕代不說了,生長在吳家跟吳澤平之間應該是着着實實的從小相識,但是奇怪的點在於,吳敵從來沒有在吳澤平的各項記憶之中,了
解過祭祀的消息,甚至來說的話,都沒見過祭祀這麼一號人,要不是旁人說起來,吳敵甚至都會覺得祭祀和吳澤平之間根本是沒啥關聯就是了。
這樣的情形也是讓人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畢竟相對起來的話,吳澤平應當是和祭祀之間有點那啥關係的,可是非要這麼說來,吳敵也覺得沒法解決。
此時吳澤平身死,一律殘魂也是早就消散,或許到了那個境界的高手還在什麼地方留下了一點什麼樣的蹤跡,但是終究不是吳敵可以追溯,也不是吳敵可以知曉的了。
那麼算起來,祭祀和吳澤平之間這麼一出無頭官司,就根本是沒發算起來了。要是可能的話,吳敵其實是有心來解決的,尤其是此時祭祀來了,但是吳敵還沒法用的上,那就更麻煩了,要知道,龍馨兒的毛病,或許真的如同萬歸藏所言,哪怕是李
當心來了,也未必就比祭祀強了。兩人慢慢步行到了祠堂邊上的花廳,此時的祠堂外邊也是一片破敗景象,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之前明月山莊僕人衆多,哪怕是吳敵給掀翻了過來,兩天時間也差不多
能修整的齊齊整整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僕人多數被遣散,還剩下的一些都是忠於明月山莊的保安。
這些保安個個修行,雖說乾點粗活重活,燒水倒茶什麼的問題不大,但是要搞花圃,翻地皮還是太難爲了一點。
而祭祀在花廳坐下之後也是有些好笑的看着吳敵:“吳敵,你若是願意待在吳家,何愁會有這樣狼狽的時候?當真是跟你爹一樣,成天價的喜歡在外邊亂跑。”
吳敵也是苦笑,祭祀這會兒明顯是氣鼓鼓的,一肚子怨氣還沒消呢。吳敵也是找了找旁邊,飲水機還在,吳敵也就隨便弄了點茶葉,胡亂把那價值昂貴的茶葉給對了些進去,隨便泡了茶端上來道:“隨便點喝吧,南霸天這人來了,我也是焦
頭亂額的,沒什麼好招待的。”祭祀看了一眼吳敵的茶水,也是沒怎麼介意的隨便倒了一杯道:“說吧,找我過來,是想說什麼?如果求了我暫時放下心中的怨恨,吳敵,你也早入斬我境界,可知此事乃
我心魔,所以要我就這麼平白放下,那你這就是開玩笑了。”吳敵搖搖頭道:“我從來沒有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也從來沒有把事情想得這麼直接,這好比是有人突然走到我面前,跟我說南霸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他要打你就躲起
來,時間長了自然就完事了,換了我我也不會答應。”
祭祀聽着吳敵自嘲的話語,當下也是呵呵笑了:“既然你知道,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雖然吳敵不是很清楚內情,但是可想而知的是,這件事對於祭祀而言,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打擊。不管她究竟對吳澤平是個什麼樣的想法,但是這樣的事情對於祭祀而言都是極度難以接受的,哪怕是吳敵用腳想都知道。斬我高手最重一個心念透徹,但是祭祀呆在這個
境界多少年了?
一直以來,這就是一個巨大的心結,要祭祀就這麼平淡的退卻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吳敵也是知道,長嘆一聲道:“我知道,但是眼下的狀況,祭祀你應該看得清楚了,內憂外患之際,還要攘外必先安內嗎?”
祭祀淡淡的看着吳敵道:“所以你今日來找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嗎?”
吳敵也是點起一支菸,看了一眼祭祀道:“是,也不是,其實我更想了解的是,當年究竟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祭祀你天縱奇才,總不至於就……”
“呵呵,當年的事情,我不願意再提,但是你記得一點就行了,從名分上來說,你是要喊我一聲孃的。”祭祀的語氣之中,也是帶着一絲調侃用意,而吳敵也是苦笑不已。但是祭祀轉過身去,看了看外邊的黑沉沉的天空,也是突然的站起身來道:“不過你說龍馨兒,呵呵,這傢伙,跟我可是熟的很呢,這些事情,其實稍微打聽一下便是知道了,龍馨兒幼年時候,得了一種失魂症,算是不解之病吧,是龍家的家主,求了好久,纔是將之送到了吳家之中進行修養,我的師傅,也就是上一代的祭祀,花了很大的
力氣,纔將之治好,相對來說的話,我們倒是老熟人呢?”
吳敵聽後,也是有點尷尬,難怪之前吳澤平和龍馨兒之間喜歡拌嘴呢,感情還真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
但是再看看祭祀,他又是一陣尷尬,感情這三角戀,是小時候就有的事情?
而祭祀隨後看着吳敵倒是悠悠道:“你擔心的,是我直接不問青紅皁白,直接找她的麻煩吧?”
吳敵苦笑了一聲,心道你可不就是這樣嗎?但祭祀看着吳敵,卻是搖搖頭道:“你想錯了,我不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