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前方,人羣一陣鬨堂大笑。
那徐朗大笑過後,看着吳敵終於是開口嗤笑道:“你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
吳敵臉色鎮定從容,榮辱不驚,只是靜靜的擡頭看着那一面峭壁。看着峭壁上的鐘倩倩,這樣望而怯步,實在不是吳敵的作風。
鍾倩倩作爲將門之女,虎父無犬子。這會坐在峭壁上,風吹過來,她頭上的青絲被吹亂。但是,鍾倩倩臉上毫無懼色。
就是這般居高臨下,看着地下的黑影。
月光下,她一臉決絕,壓根都是看不出一丁點的懼怕。
她相信,自己選定的男人肯定會爬上這一面峭壁。
回去鍾家之後,她就是把盤龍山山底的事情一五一十彙報了。並且,盤龍山山底下面的餘孽,鍾家也是進行了拷問。
她被劫的一事,鍾家早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
徐家和南宮家族,聯手而爲。
這兩大家族這般做,不是爲了別的,正是爲了栽贓給吳敵。
憑藉着鍾家在軍界方面的強勢,一旦把吳敵壓入了大牢中。
不正是你爲魚肉我爲刀俎,想怎樣就怎樣?
這一盤棋,徐朗覺得勝算在握。
徐家和鍾家雖然有所聯姻,但是鍾家態度一直模糊不清。無毒不丈夫,所以徐朗纔是這般鋌而走險。
這件事情,本身都是天衣無縫。
那南疆巫術一族,本身都是效力於南宮家族。藉助南宮家族的人馬來做這件事情,壓根毫無瑕疵。
但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這件事情,終於還是最終敗露了。
鍾問天得知了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沉默了很長時間。
牽一髮而動全身,對於徐家的薄情寡義恨得直咬牙。
但是,憑藉着鍾家這麼多年的基業,想要對付徐家還有南宮家族,恐怕同樣是天方夜譚。指不定,到時候家族落得和孫家一個下場。
所以,哪怕得知了真相。
這鐘問天還是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舉行了這樣一場壽宴。把所有的真相,都是吞在了肚子裡。
鍾家搖擺不定,猶豫不決。
他舉行這樣一場擇婿大賽,就是想要看一看。
吳敵是不是值得他們孤注一擲,是不是值得鍾家冒險?
鍾倩倩一點兒不擔心,她坐在峭壁上。相信自己的男人,一定會爬上來。
如果今晚吳敵不爬上來,她還是得乖乖嫁入徐家。
那麼,一會兒她就會挺身一躍,消失在風中。
吳敵這會聽着那徐朗的嘲諷,依舊是一動不動。慢吞吞的走到了峭壁下方,擡頭一看。那峭壁的確很是光滑,壓根都是沒有攀附的地方。
不過,馬上吳敵就是發現者峭壁下,有着兩把刀,還有着一些弓箭。
這些武器,肯定正是鍾家置放在這的。
從地上拿起了一把刀,刀刃清冷。看起來,寒光逼人。
吳敵微微一笑,轉過頭,看向了徐朗那一羣人,開口笑着道:“我上去了。”
徐朗瞪大了眼睛,看着吳敵愣了一下,隨即戲謔的一笑道:“逗比,你有完沒完?”
吳敵左右手一手拿起了一把快刀,縱身一躍。那左手中的刀刃,迅速插入在了峭壁上。這樣,瞬間吳敵就是有了一個支撐點。
緊接着,吳敵的另一把刀又是插入了峭壁上。
這種活兒,對於吳敵來說是輕車熟路。
這樣攀巖,不是一次兩次。
眼見着,吳敵就是懸在了峭壁上。
清冷的月光照耀下來,吳敵拔出了左手上的刀刃。迅速插了上去,當左手刀深入了峭壁中。右手的刀刃,迅速就是拔了出來,又是往上插了上去。
這樣慢慢攀登而上三十米的峭壁,的確有些慢,有些難。
徐朗已經傻眼了,這會愣愣着說不出話來。
看着峭壁上,像是猿猴一般攀登而上的吳敵,簡直是呆了。
“他哪裡來的刀?”人羣中,馬上有人驚呼了起來。
徐朗瞬間清醒了過來,迅速走了過去。在那峭壁下,頓時發現了那些置放的器具。那雙刀已經被吳敵取了,現在只是剩下了一些弓箭。
要想利用這些弓箭攀登而上,那是不太現實。
徐朗拿起了一把弓箭,這會微微擡起頭來。看着峭壁上的吳敵,眼神之中閃爍出幾分的陰冷。
既然攀登不上去,那麼不是正好可以彎弓射大雕。
吳敵這般攀登而上,懸掛在了峭壁上。
對於那徐朗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這要是一箭把吳敵射死了,正是一了百了。
況且,徐朗也是不用揹負什麼罪責。這是鍾家的擇婿大賽上,這些弓箭明顯都是鍾家提供的。
再不濟,這月黑風高。真要是出了事,身旁這麼多人。隨便拉一個,當做替罪羊就得了。
無毒不丈夫。
瞬間,徐朗就是心裡有了打算。
他這會拉着弓箭,往後退了幾步。
擡起頭來,看着吳敵依舊在艱難的攀登而上。
嘴角之上,裂開了一道陰森的笑意。
咯吱。
那徐朗拉開了那一把大弓,然後弓箭搭在了箭弦上。
擡起頭來,看着那吳敵瞬間射了出來。
精鋼打造的箭矢,瞬間就是飛射而向吳敵的面前。
徐朗作爲徐家的接班人,在這弓箭上面同樣是有着幾分造詣。這一箭,勁風淋漓。像是一閃而逝的一道雷電,那目標正是吳敵的胸口。
所有人這會擡起頭來,看着那出箭的徐朗。
都是紛紛驚詫的張大了嘴巴,敢怒不敢言。
夜風吹過來,大家都是感覺後脊樑有些涼。
而吳敵這會正在往上緩緩攀爬而上,黑夜中的那一支箭矢正是一剎那閃爍而來。
對於危險的直覺,還有那勁風撲面。
吳敵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迅速拔刀插刀。
身軀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往一旁挪了挪。
那一支箭矢,迅速沒入了峭壁之上。
塵煙飛揚。
月光之下,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的看着那吳敵和徐朗兩人。
這一場擇婿大賽,最終變成了生死之戰。
吳敵這會握着插入峭壁中的鋼刀,居高臨下。看着那徐朗,嘴角微微翕動,冷聲呵斥道:“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