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你二十分鐘內,趕到旭日廣場,二十分鐘內趕不到,我也不擔保那老頭身上會不會少點零件!”
綁匪硬邦邦地丟下一句話,就直接掛了電話,不給吳敵任何說話的機會。
二十分鐘內趕到?
吳敵一愣,隨即立刻火急火燎地跳了起來。
旭日廣場離這兒可不近,想二十分鐘內趕到,是很有難度的。
他也顧不上和其他人交代什麼,飛奔到車庫,開着他那輛奧迪a6,飛快地衝出了山莊。
那五百萬的現金,昨晚上就已經放在這輛車上了,倒是給他節省了不少時間。
一路上,吳敵狂踩油門,風馳電掣。
萬一這些喪心病狂的綁匪,真的對亞爾明格斯做點什麼,那他可就要愧疚死了。
畢竟是因爲他,亞爾明格斯纔有了這次的劫難。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吳敵終於在二十分鐘內,堪堪趕到了旭日廣場。
剛到地方,還沒等他喘口氣,綁匪的電話就打來了。
“半個小時內,趕到園東路的福明大廈。”
說完之後,電話再次掛斷。
“草!”吳敵爆了個粗口,只能再發動車輛,往園東路趕去。
這次還沒有到地方呢,綁匪電話又打來了。
“速度挺快的嗎,那麼這地方就別去了,掉頭去珠簾路,那邊有家肯德基,你到那兒,把那份合同放在前臺上,就立刻走人。”
“你妹!”吳敵只得掉頭回去。
很快,吳敵就到了綁匪提到的那家肯德基。他拿着那份合同,推門走了進去。左右掃視了一眼,想看看誰比較可疑。
不過看了一圈,他也沒有發現可疑對象。
就在他剛要把合同放到櫃檯上轉身走人的時候,綁匪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不好意思,吳先生,我又改主意了,你不用吧合同放在這裡,咱們換一個地方。”
吳敵強忍着罵人的衝動,冷聲說道:“地址!”
對方飛快地報了一個地址。
吳敵只得再次上路。
這下他終於明白,對方這麼做,根本不是考慮自身的安全,而是單純地戲耍他。
不過,亞爾明格斯現在在對方手裡,他只能忍着怒火,按着對方的指令行事。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
這些綁匪似乎一點兒都不着急拿到東西,一遍遍地打電話通知吳敵更換地址,而且每次都限定時間。
吳敵就像個沒頭蒼蠅一般,在對方的指示下,四處亂竄。
電話又響了起來。
吳敵看都沒看,就接通了。
“哈哈哈,吳敵,聽說你今天挺忙的啊!”電話裡傳來錢王孫得意的大笑聲。
他和吳敵發生衝突的那幾次,每次最後都是他完敗。
而這次,他終於可以隨意戲耍吳敵,心情頓時好得不得了。
“你還有別的事嗎?”吳敵冷聲問道,他沒心思和錢王孫扯嘴皮子。
這次的賬,他早晚會找錢王孫算的,沒必要爭一時口舌之快。
“哈哈,沒事沒事,你接着忙!”錢王孫哈哈大笑,然後又得意地說道:“我估計,你今天會忙到很晚!”
說完,他就主動掛了電話。
吳敵的眉頭皺了起來,聽錢王孫的意思,他估計還得這麼東奔西跑好久。
不過他也知道,以錢家的家底,根本不可能在意天鮮居那麼一個飯店。
這次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爲了戲耍他,出一口惡氣而已。
事情的發展和吳敵的猜測差不多。
他是一大清早就出了門,結果就被那個綁匪指使地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地亂跑。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那個綁匪仍然沒有給出最終的交易地點。
吳敵竟是這樣足足跑了大半天。
“吳先生,現在你去西郊嚴舍路,那邊有個爛尾樓,我們在那兒交接!”綁匪的電話第無數次打來。
不過吳敵卻覺得,這次對方說的地址有可能是真的交易地點。
他在導航上查了一下,嚴舍路算是郊區中的郊區了,那地方壓根沒有什麼人煙,很適合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不過那地方距離吳敵所在的位置非常遠,估計得開兩個小時的車。
“奶奶的!”吳敵恨恨地罵了一句。
這大半天,他一直像算盤珠一樣,被人撥來撥去,一刻也不得停歇早就積攢了一肚子的怒火。
不過生氣歸生氣,現在還是先把亞爾明格斯救出來比較重要,所以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趕緊往目標地點開去。
途中,錢王孫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吳敵看到那個號碼,就恨得牙癢癢。不過他還不能不接,誰知道他不接電話的話,錢王孫會不會再整出一些幺蛾子來。
“喂!”吳敵強壓着心頭的怒火,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錢王孫得意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吳敵,告訴你一件事,我今天遛狗遛了一上午,可把我給累壞了,你說這狗它怎麼就這麼能跑呢?哈哈!”
吳敵牙咬得咯咯響,他自然聽得出來,錢王孫這是諷刺他是狗呢。
“唉,吳敵,你怎麼不說話,我跟你說,遛狗可有意思了,你不感興趣嗎?”錢王孫見吳敵不說話,語氣更是得意。
吳敵眯了眯眼睛,早知道會有今天這事,當初在雲嵐會所,他就該一巴掌拍死這貨。
錢王孫諷刺挖苦了吳敵老半天,才終於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吳敵沿着導航的指示,繼續向目標地點出發。
路越走越偏僻,越走周圍就顯得越荒涼。
再後來,吳敵開上了一條山路,舉目望去,四周都是荒山野嶺,沒有任何人煙。
路也年久失修,破破爛爛。
也不知道這些傢伙是怎麼找到這麼個地方的。
吳敵看了一眼導航,估計最多再開二十分鐘,他就能到目的地了。
就在這時,吳敵卻突然渾身汗毛根根立起,身上如同針扎一般隱隱作痛,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吳敵一直以來,都對即將來臨的危險有種特殊的感知。
這種感知在他修煉了完整的天書之後,變得越發敏銳。
但他還是一次,感知到這麼強烈的危險。
這說明,這次的危險,足夠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