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恐怖!”
“這是什麼指法?”
在這一指之下,他們已經是口不能言,心中不禁升起這種想法來。
在古一鳴這神魔一指之下,就連方旭也被封禁,整個人都無法動彈的樣子。
不過他目光中並未浮現慌亂與驚恐之色,對方的指法雖說頗爲不凡,可畢竟其本身境界有限,難以超出內息境太多,這種情況下,想要將方旭封禁,多少就有些難度。
“嗡嗡!”
但見方旭體表盪漾起兩道琉璃玉紋,綻放璀璨光芒,環繞周身,吞吐玉芒。
與此同時,他體內傳來一道轟鳴聲,如爆竹聲響,音波震天,他體內大筋如弓弦般繃起,血液如汞漿流淌,漫天血氣充盈,玄關一竅涌動,不過千分之一個剎那,整個人就擺脫了神魔一指的封禁之力,恢復了自由身。
方旭輕聲讚歎道:“指法尚可,不過想要封禁我,卻還差了一些火候。”
古一鳴見此,不禁微微側目,他這神魔一指絕非等閒,有一絲神魔偉力加持,正是因爲如此,才能封禁八方,正常來說,哪怕是氣海境強者,稍有不慎之下,也要被他這一指所鎮壓,封禁血肉,經脈,內息,以及氣海。
而此刻,他所面對的,不過是一位通脈境存在,竟然可以擺脫他神魔一指的封禁,這就實在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古一鳴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依舊是擡起神魔一指,橫壓而下,裹挾着滾滾洪流,衝蕩而至。
他這一指之中並非只有封禁之力這般簡單,而是蘊含一絲神魔偉力,足以橫壓一切。
“轟隆!”
周遭氣流不斷爆裂,轟隆炸響,止不住的咆哮,沸騰,盪漾起層層漣漪,讓人心驚肉跳,難以想象,這一指之中究竟蘊含着何等偉力。
方旭眸光平靜,對方這一指雖說不凡,可想要一指之下將他點殺,卻還差了許多。
畢竟對方附體的乃是古一鳴這位內息巔峰存在,而非是一尊氣海境強者,再者,其本就只有一縷魔氣附體,不具備魔的完整意識與思維,遠遠不能與一尊魔相提並論。
這種情況下,他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雖說要比原本的古一鳴要強,卻也不可能太過離譜,終究有一個侷限性。
方旭一步踏出,上方虛空神輪異象顯現,赫然正是龍象神脈的異象外顯,龍象身形交纏之下,化爲龍象圖騰,凝爲四根龍象鎮天樁,分別落在古一鳴四周,形成一股鎮壓之力,讓其動作爲之一滯。
“哼!”
古一鳴冷哼一聲,手指上神魔偉力洶涌,不過彈指間,就破開了龍象鎮天樁的束縛,繼續朝着方旭點來。
方旭對於這一點早就有所預料,龍象鎮天樁,不過只是爲了起到一個干擾的作用,自然不可能真正將其鎮壓。
卻在這彈指功夫,方旭周身金光涌動,其身後就顯現出一尊佛怒金剛身影來,其容貌赫然與方旭一模一樣。
佛怒金剛口中誦唸佛經,漫天梵音響起,正是渡劫經與永恆經這兩篇經文,其中渡劫經乃是針對古一鳴,而永恆經則是針對方旭自身。
古一鳴的血肉之軀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腐朽起來,好似在經歷肉身災劫,血肉不斷脫落,露出森森白骨。
他原本的神魔一指,也只剩下了一截指骨,不過他這截指骨在神魔偉力加持之下,好似無可撼動一般,哪怕是渡劫經誦唸之下,也無法讓其腐朽。
方旭眸光閃動,永恆經加持周身,琉璃玉體綻放璀璨光芒,渾身好似密佈着一枚枚經文符號,更是有一股永恆不朽之意從他周身涌現出來。
他身軀一個前傾,五指陡然合攏,周遭氣流止不住的炸裂開來,形成一道環形衝擊,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轟隆!!
在方旭一拳橫掃之下,好似有一條黃金巨龍在咆哮與怒吼,如五指神峰傾倒而下,裹挾着至陽至剛之氣,衝蕩而出,瀰漫八方。
肉眼可見,在其拳印上,赫然有二十道光輪閃爍,綻放耀眼光芒,一拳橫擊,好似諸天輪轉,強橫到不可思議,無法匹敵,無可衡量,非人力可以抗衡。
古一鳴見此,依舊不爲所動,他對於自身的神魔一指,顯然是有着十足的信心,哪怕只剩下一截指骨,沒有了血肉,依舊綻放駭人威勢。
“轟隆!”
下一刻,一指,一拳,就轟然碰撞在一起,周遭氣流不斷坍塌,咆哮,沸騰。
就連附近光線都微微扭曲起來,幾乎難以想象,兩人交手之下,究竟有着何等恐怖威勢。
“咔咔!”
方旭體內傳來好似連珠炮般的聲響,哪怕在永恆經加持之下,身軀永恆,更是有着兩道琉璃玉紋加持。
可在與對方的神魔一指碰撞之下,也依舊讓他渾身骨骼與內臟不斷碎裂,雖說從外表看,他好似毫髮無傷的樣子,可是內在卻是傷勢頗重。
不過,古一鳴與方旭硬碰硬之下,他也不好受,其一截指骨已然斷裂,整個人更是充滿了破敗之意,好似風中殘燭,命不久矣的樣子。
“好運道,果然是好運道!”
卻在此時,一道暢快的笑聲響起,來人赫然正是聖蛟魔,他眸子先後落在方旭與古一鳴身上,臉上忍不住泛起一抹笑意來。
“兩敗俱傷麼,很好,很好!”
他的眼光是何等老辣,自然是看出無論是方旭,還是古一鳴,皆是身負重傷。
雖說此前,他在菩提樹下與方旭交手,導致自身血肉粒子損失近半,一身實力不如全盛時期。
可畢竟自身底蘊還在,其傷勢也不如方旭與古一鳴現在這般眼中。
雖說之前方旭曾將他重傷,不過他卻並未急着對方旭動手,反而將目光投向古一鳴。
“魔物附體?”
他居高臨下道:“只要你肯將玄天寺的秘密告知於我,我便不會爲難你。”
聖蛟魔說話間,渾身血肉粒子演化聖蛟,血氣充盈,身軀暴漲,肌肉虯結,他的頭頂幾乎與房樑持平,渾身毛髮如剛針倒豎,銅鈴大的眼睛掃向古一鳴,就頗有一股威懾力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