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摩柯的截天掌下,就好似要將方旭這一拳之中蘊含的力量截斷,讓其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力量來。
“轟隆!”
方旭這一拳乃是純粹的以力破萬法,其中所蘊含的力量是何其浩蕩,哪怕被其截取一部分,也非是那麼容易抵擋的。
虛空之中充斥着無邊偉力,好似有千軍萬馬在奔騰,掀起一股狂暴颶風,一拳之下,就要生生磨滅萬物。
“呼呼!”
摩柯掌心絲絲縷縷的魔氣洶涌,蔓延開來,籠罩八方,掌心如天,方旭這以力破萬法的拳印看似距離他只有一掌之遙,可實際上,卻好似隔着十萬八千里一般,難以逾越,在其截天掌下,更是無法傷及到摩柯分毫。
“魔道神通,果然了得。”
了空見到這一幕,不禁心生讚歎之意,這等手段,就絕非他這個階段所能夠接觸到的,對方能夠施展出來此等神通,就足以說明,其自身的層次就要超出他們許多。
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如此輕易施展出這等截天一掌來,隔絕萬里虛空,近乎立足於萬劫不加身的地步,近乎有一種無敵姿態體現出來。
而這種無敵,乃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敵,立足於不敗之地,任憑你有何等神通,武學,皆可以截天一掌隔絕。
甚至於,這門截天掌就並非只是簡單的隔絕天地這般簡單,除了防禦之外,其攻勢也是相當詭異。
摩柯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手掌陡然翻動之下,滔滔魔焰洶涌,五指探出,好似五指神峰落在方旭四周,將其周身隔絕,形成一方獨立天地。
在方旭的感知中,摩柯的五指就好似粗大了數十倍不止,雖說是隔絕天地,不過卻並非是真正的意義上形成一方獨立空間,而只是給人一種類似的錯覺,畢竟若是對方的神通當真涉及到了空間層面,那麼以方旭如今的實力,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抗衡的。
這方獨立空間,也只是以滔滔魔焰所演化,從而與外界隔絕,而且摩柯的五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攏,就有一股恐怖壓迫力席捲而來,幾乎要將他擠壓成肉餅。
攻防兼具,這纔是截天掌的可怕之處,進可攻,退可守,如此纔算是真正意義上立足於不敗之地。
方旭盤膝而坐,不爲外物所動搖,在其體外,兩道琉璃玉紋綻放璀璨光芒,如兩條玉質綵帶環繞,好似有一種永恆之意涌現,加持己身。
在摩柯五指壓迫下,環繞在方旭體表的琉璃玉紋微微震顫着,上面的璀璨光芒更是略顯黯淡下來。
與此同時,方旭體內更是傳來道道咔咔之聲,一節節骨骼不斷碎裂着。
在外界壓迫下,方旭渾身每一寸血肉都好似化爲琉璃,血肉粒子的結構都隱隱發生改變,原本碎裂的骨骼,也在不斷重組,化爲琉璃玉骨。
而此時,在其斷骨之中,更是有一抹琉璃玉紋升騰而起,如靈蛇遊走於其周身,加持在他的骨骼之上。
隨着第三道琉璃玉紋凝鍊,方旭的琉璃玉體就更進一步,他雖說無法做到直接無視截天掌,可對方再想憑藉這一掌之力將他捏爆,就絕非那麼容易。
摩柯見到這一幕,臉上不禁浮現一抹陰沉之色,對方在他的截天掌下還能做出突破,讓肉身更進一步,這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甚至有些懷疑,方旭是故意借他之手來磨礪肉身,正當他要再次動手之時候,四周突然響起道道梵音,虛空中更是密佈着諸多金色符號,如形成一片金色光羽。
釋延運盤膝而坐,口中唸唸有詞,他此刻已經成功溝通四尊佛像,無量佛光從四尊佛像身上涌現,諸多金色符號交織,凝成四根金色鎖鏈,銘刻着諸多佛門經文,交錯之下,就要將摩柯捆綁起來。
摩柯見到這一幕,眸中不禁泛起一抹厭惡之色,對於佛門中人,他可謂是最爲痛恨,現在釋延運溝通佛像之力,想要以此鎮壓他,這就讓他心中充滿了殺意。
“想要鎮壓我,哪有這麼簡單?”
他眸光之中魔氣四射,原本對付方旭的手掌陡然收回,朝着四根金色鎖鏈而去,一掌橫壓之下,無盡魔氣翻滾,形成一方獨立天地,將四根金色鎖鏈籠罩在其中。
“嗡嗡!”
黑壓壓的魔氣之中,金光四溢,四根金色鎖鏈畢竟乃是佛光凝鍊,更是銘刻着諸多佛門古經,本就對魔道有着相當大的剋制,摩柯想要只掌鎮壓,就有些異想天開。
然而對於這一點,摩柯並未太過在意,他既然敢跨界而來,自然是有所準備的。
他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烏黑色的戒指,充斥着一股古老與陰森氣息,隨着其念頭溝通之下,烏黑戒指上陡然吞吐出海量魔氣,頓時壓過佛光,要將四根金色鎖鏈徹底鎮壓的樣子。
方旭不禁陷入沉思中,這尊魔物本就實力非凡,在這枚古老戒指加持下,更是魔焰滔天,無可抗衡,若是任由其這般下去,恐怕就真的難以壓制了。
“若是開闢慧眼神脈,或許可以窺探出此魔的缺陷所在。”
方旭心中暗暗思量道,慧眼神脈,本就有着洞穿事物本質之能,一旦開闢,就有着諸般妙用。
以方旭如今的實力,哪怕開闢其他神脈,對於眼下的局面也並無太大益處,反而是慧眼神脈這等輔助經脈,或許將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念及此處,方旭便不再猶豫,此刻魔物正在與四尊佛像抗衡,雖說佔據着上風,卻也不是短時間就可以分出勝負的,畢竟魔物有古老戒指加持,四尊佛像本身的底蘊也是不容小覷。
經過一次悟道之後,方旭自身底蘊是何等渾厚,只是開闢一條慧眼神脈,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他心神沉入其中,只是分出一縷意識在外界,其餘精力則沉入經脈壁壘之中,在其體內好似有十萬烈馬奔騰,不斷衝擊着慧眼經脈的壁壘。
“轟隆!”
不過彈指的功夫,他便將慧眼經脈的九尺壁壘貫穿,只剩下最後一道神脈壁壘,在他那浩瀚如淵的血氣衝擊下,神脈壁壘也是劇烈震顫着,好似隨時都要被沖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