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武府內院之中,對於武鬥之事,向來是持鼓勵態度,只要不鬧出人命,基本上都不會有人過問。
正是因爲如此,呼延慶在知道方旭帶着親屬返回青雲武府後,他纔會生出這種心思來。
他之所以這麼做,沒有主動向方旭出手,也是有着自己的考慮的。
在青雲武府中,對於核心弟子來說,很少有排名靠前之人挑戰排名靠後之人。
最開始時,方旭被趙元挑戰,也是因爲方旭並無排名,就沒有以大欺小的成分在裡面。
而此刻,方旭擊敗趙元之後,就位列金榜第十之列,以呼延慶金榜第二的地位,若是直接對方旭動手,說出去難免讓他有些臉上無光。
呼延慶手下之人,又沒有一個金榜前十之人,能夠與方旭一較高下,這種情況下,呼延慶就打算先爲難一下方旭,讓對方主動挑釁於他。
到了那時,即便呼延慶出手再重,再如何的過分,也不會有人過問。
畢竟以方旭金榜第十的地位,向一個金榜第二之人動手,就有些以下犯上的意味在其中,即便是被呼延慶重傷,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映月園。
南宮破,陸少峰等人,滿臉的驚喜之色,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方旭返回映月園後,就兩耳不聞窗外事,陷入短暫的閉關狀態。
至於南宮破等人,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齊霄都會耐心對其講解。
且不說南宮破等人的修爲在齊霄之上,單單是南宮破等人與方旭的關係,就讓齊霄知道,不可有所怠慢。
幾天下來。
南宮破,席牧龍等人對於青雲武府內院也算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他們靜極思動之下,就打算離開映月園,在丹鼎峰上四處逛逛。
蘇映雪四女中,就只有青璃與戚芷薇與南宮破等人一起外出,蘇映雪與穆紅綾則是在處於靜心修行的狀態,不爲外物所擾。
齊霄主動爲幾人引路,他對於丹鼎峰的熟悉甚至還在方旭之上,有他帶路,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
“丹鼎峰中,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陳澤眸光四處環視,向齊霄詢問道。
齊霄略微思索道:“丹道院中,最有意思的地方,當屬鬥丹樓。”
“鬥丹樓,這是什麼地方?”
南宮破頓時來了興趣。
就連青璃與戚芷薇也是美眸中閃過好奇之色。
齊霄解釋道:“所謂的鬥丹樓,其實就與賭馬有些類似,有人在臺上進行煉丹比試,而臺下之人可以進行下注。”
“既然如此,就有勞齊老帶我們過去看看。”
南宮破開口說道。
齊霄不再多說什麼,當即就帶着南宮破等人前往鬥丹樓。
不多時。
一行人就來到了鬥丹樓外,這座樓閣氣勢恢宏,丹氣四溢,外形如一方寶鼎,臨近此處,更是有一股炙熱之感傳來。
齊霄向南宮破等人解釋道:“聽說鬥丹樓本身就是一件超凡古器,品質之高,超出我等的想象,更是有牽引地火之效,在此地煉丹,將有着意想不到的奇效。”
南宮破等人眸中皆是閃過一抹震動之色,一座樓閣竟然是古器所化,這就有些超出他們的想象。
鬥丹樓的入口處,就有一位通脈境弟子坐鎮,負責來往之人身份的驗明。
“搬血境?”
這位通脈境弟子眸中泛起一抹異樣之色,這可是極爲罕見的,來鬥丹樓之人,幾乎都是通脈境,乃至內息境的師兄。
若是這些人到來,這位通脈境弟子根本不會去驗明身份,更是對其畢恭畢敬。
“還請幾位出示一下身份令牌。”
這位通脈境弟子隱約猜測到南宮破等人應當是某位核心弟子的親屬。
如果是這樣的話,哪怕是他也不敢有所怠慢。
鬥丹樓向來只是對內開放,也就是說,身爲丹道院之人,只要不是普通僕人,都有資格進入其中。
倘若是外院之人,想要進入其中,就要繳納一定的功績點纔可,正是因爲如此,才需要有人在此看守。
南宮破等人將身份令牌出示之後,這位通脈境弟子臉上就多了一絲豔羨之色。
“原來是方師兄的親屬,幾位請進。”
這位通脈境弟子將幾人請入了鬥丹樓中。
踏入其中後,幾人就感覺到一股炙熱之氣迎面而來,哪怕以他們搬血境的修爲,一時間也有些炙熱難耐之感,好似置身於火爐之中炙烤一樣。
鬥丹樓內部與普通樓閣結構有所不同,放眼望去,四周的結構就與火山內部有些類似,四周巖壁呈現赤紅之色,正中央,有一方高臺,其上擺放着兩口鼎爐,吞吐着炙熱火焰,正有兩位內息境弟子在上面煉丹。
下方有許多坐席,乃是由千年冰玉製成,靠近之下,就驅逐炙熱之感,坐在上面,更是讓人心中涌起一股涼意來。
南宮破等人坐在上面,頓時就有些無法挪動身子,只感覺有一種涼爽之感瀰漫周身,主要還是因爲樓閣內部過熱,纔會讓他們產生一種冰火兩重天的涼爽之意。
在高臺下方,就有一位青衫弟子正在講解:“此次鬥丹的內容是金剛拓脈丹。”
“衆所周知,拓脈丹乃是五品丹藥中最難煉製的丹藥之一,其難度之大,甚至不在某些四品丹藥之下。”
青衫弟子眸光掃過衆人道:“第一個鬥丹內容,就是猜測誰煉出的金剛拓脈丹品質更勝一籌,本局是一賠十。”
“現在就可以下注,無論是選擇紅衣,還是紫衣,乃是五五之數的勝率,可以說是再簡單不過。”
青衫弟子蠱惑人心道,在高臺上,兩位煉丹弟子分別是身着紅衣與紫衣,兩人不過纔開始煉丹,煉丹手法幾乎沒有多少差別,就連技巧上也極其相似。
“我押紅衣!”
“我選擇紫衣!”
當即就有人開口下注,而且還是一次性押了上千元氣石,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兩個人……”
陳澤眸中泛起沉思之色,他細細觀察之下,就發現兩人手法實在太像了,簡直就像是出自於一個人,而且對方所用藥材,以及煉丹環境,全都一樣,這種情況下,在他看來,就只能憑藉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