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然滿心歡喜滿懷期望跟着霍光和許若龍一起向前走去。在他的想像中,已經出現了金碧輝煌的大飯店,裡面各種設施一應俱全,服務員都是極爲漂亮美若天仙的,飯菜都是最有名的廚師做出來的。在這樣的意淫中,他們轉過了街拐角,段然頓時有種錯位的感覺。
只見在一間不到十平米的飯館門上,掛着幾個手寫的潦草的大字——大天下飯店。
“噗……有沒有搞錯,這也叫大天下?我實在看不出哪點大來。”
不光段然驚訝,連許若龍都驚訝不已。他與段然都沒有霍光熟悉第九街區和各條街道,也都不知道這裡有間大天下飯店。猛地一見,確實讓人吃驚,名字與實物差距也太大了點。
這時就見一個身着廚師服裝的女子從裡面迎了出來,笑着說道:“幾位裡邊請。”
那女子身材一般,面容也還湊合,但胸部卻是出奇的大。段然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龐大的胸部。他看了看飯店的名字,再看了看那女人,點點頭說道:“確實是大。”
此時霍光已經率先走了進去,他顯然是經常來這裡,沒有任何不適應。許若龍也跟着走了進去。段然與凌雪留在最後,他正在研究那牌子上的“大”字的用意時,就聽得旁邊呼嚕聲響。轉過角去,發現原來靠牆躺着一個乞丐。那乞丐手裡提着個酒瓶,不斷往嘴裡灌着酒。
老闆娘指着乞丐對段然說道:“這小子,整日整日裡在我們這裡蹭吃的,我們好心給他施捨些,但他每次還非要喝酒。你們說說,白吃我們的我們就當是行了善了,哪有還非要喝酒的道理?”
正說到這裡,那乞丐將瓶子晃了晃,裡面已經沒了響聲。他擡起頭來,雙眼模糊地說:“酒,酒……”
老闆娘挺着碩大的胸脯對段然說:“看看,又來了。”
段然卻在此時認出了那乞丐,竟然就是酒鬼。他驚訝不已,蹲下身去對乞丐叫道:“哥們,這才幾天不見,你的變化也太大了點吧?以前雖然也不太好,但至少還像個靠自己能力掙錢吃飯的人。怎麼現在搞成乞丐了?這也太意外了吧?”酒鬼的變化太大,以至於剛纔段然都沒認出來。
“酒,給我酒……”酒鬼傻笑着對段然說。
段然將酒鬼扶起來,說道:“今天不用討飯了,有人請客。”說着拉着酒鬼就向那小店中走去。
老闆娘驚訝不已地在後面再三確認:“你真的要請他吃飯?”顯然是不太樂意一個乞丐坐在他們飯館中。雖然他可以施捨給乞丐飯菜,但乞丐坐在飯館中影響他們生意啊。
段然卻連頭也沒回,說道:“上菜就是,哪那麼多話。”
老闆娘見段然語氣有些不善,再加上段然胸口的主力球員的徽章閃閃發亮,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在籃球帝國,球員等級就代表一切。一個等級高的球員,哪怕他是個乞丐,也會受到大家的熱烈歡迎。而等級低的,即使他是千萬富翁,也不會如明星球員一般受歡迎。
段然帶着酒鬼進入飯館,飯館中已經有幾個客人,他們見有人竟然帶着乞丐進來,便要發作,但當他們看到段然胸口的等級徽章時,卻忙低下了頭,一聲也不敢吭,快速吃完飯付了賬離去。
霍光見酒鬼再次出現,樣子變得更加不堪,他微微皺了皺眉。並不是因爲乞丐的樣子難看,而是因爲此人已經失去了鬥志。霍光最看不起的人,便是沒有任何鬥志的人。即使是許若龍,雖然在球場外顯得有些軟,但在球場上那種三分殺神的氣勢卻充滿了鬥志。而面前這乞丐,霍光看不到他身上有任何鬥志。
段然一進來,便要了一瓶酒給酒鬼,盡他喝個夠,然後對酒鬼說道:“怎麼樣?考慮好加入我們球隊了麼?”
酒鬼甩了甩頭,嘻嘻地笑,卻不說話,繼續喝酒。
“我們已經取得了十二連勝了,你就絲毫沒有動心?”段然問道。
酒鬼仍然不說話。此時飯菜已經陸續上來了,霍光與許若龍還有凌雪已經開吃,段然看了他們三人一眼,繼續問酒鬼:“明天就是對陣神風,你如果能加入……”
“滾!”酒鬼突然一聲怒喝,雙目通紅瞪着段然,那樣子就像段然是他的殺父仇人。
“好好好,不提不提,吃飯吃飯……”段然笑着說道,坐了下來,果然不再提神風隊。心中卻暗自思量,看樣子酒鬼對神風隊是真恨啊。
接下來誰都沒說話,大家埋頭吃飯,酒鬼卻只是喝酒。
這家飯館雖然店面小,但飯菜的味道確實不錯,這也讓段然對這家飯館的印象大爲改觀。
吃完飯,段然等人付賬離開,剛出店門,正好撞在一個經過的路人身上。段然連聲說着對不起,擡頭看去時,就見對方一共是三人。除了一個有一米八之外,其他兩個一個一米九,另一個直接就有兩米多,比起霍光來都要高小半頭。三人的肩膀上都紋着紋身,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條蛇纏繞在他們身上。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神風隊隊員。
“你媽生你沒生眼睛啊?”那一米八的打控衛的神風球員直接衝着段然瞪眼罵道。
“你倒是生你倒是生眼睛了,只是生屁眼上了?”段然毫不示弱。本來他確實是撞了人家,想給那控衛道歉,沒想到這小子如此生硬,一上來就滿嘴噴糞。既然如此,大家都噴。論起噴糞的工夫來,段然還沒服過誰。而且論起打架來,段然也絲毫不會怕他們。其實在很久以前,段然就與他們打過一架,就是在那一架中段然救了許若龍。只不過當時神風隊球員都喝得爛醉,根本沒認清段然的樣子。如果知道就是這段然揍的他們的話,現在也不會這麼囂張了。
那控衛眼睛一瞪,叫道:“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說着便向段然靠了過來,看樣子就要動手。
段然嘻嘻一笑,說道:“你管我活不活,關你球事。”
那控衛正要動手,他後面的一個球員看了霍光一眼,對那控衛說道:“隊長,這些人好像是球員……湖人隊的。”
控衛聽此,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霍光,最後將目光落在段然與許若龍身上。段然與許若龍此時都是初級主力球員,比他們三人都要低整整一階。主力球員再往上是明星球員,而他們三人都是明星球員。
那控球后衛目光玩味地將段然與許若龍看了半天,說道:“原來湖人就是這樣的一些不入流的角色組成的啊?這樣的球隊也能取得開局十二連勝?看來第九街區的競技水平是越來越低了。”言談之中的不屑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