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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聽到了開門聲,一直蹦蹦跳跳,把審訊室當作健身室的宋安然,停止了健身運動,轉身才發現,進來之人竟然是樑飛龍!
宋安然不再理他,開始閉着眼睛,一招一式的再次打起了軍體拳!
“宋先生,現在證人和證據都不在你這一邊!”
樑飛龍有些無奈,羅光明的傷勢檢查結果出來之後,所有人都炸了,每個人都叫囂着讓行兇者付出沉重的代價,他根本壓服不住。
在親情和法理面前,他最終選擇了親情!
樑飛龍想做最後一番努力,勸說道:“我與和澤是多年的好朋友,你是和澤大力推崇之人,公開鬧到法庭上去,對誰都不好。只要你低頭道歉,並承諾一些經濟賠償,我可以勸說羅光明那一方放棄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這樣雙方就可以達成和解,你也不會有坐牢。宋先生,你看如何?”
宋安然還是一板一眼的練習拳術,好像當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樑飛龍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隻言片語的回覆,也有些惱了,喝道:“朱和澤在朱家不是一言九鼎,他的頭上還有父親和幾個叔叔!你真的以爲,他會爲了你,和我這個相交了一二十年的老友,撕破臉對着幹?人最終還要是識時務的!”
他轉身離去,拉開門之際,丟下了一句話:“我的提議在天亮之前,一直有效!”
樑飛龍走出審訊室,就見公安局的高局長,還有那位詢問宋安然的李警官正站在走廊裡。
他立刻熱情的打招呼:“高局長,李警官,這麼晚了還在堅守崗位!辛苦辛苦了!”
高局長用力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倦的道:“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忙着清理黑市的地下勢力,現在纔算是告一段落。老樑,我們之前的關係雖然不錯,但是現在,我也需要公事公辦啦!李警官,你給他看一看吧!”
李警官也不說話,直接把一個平板遞給了樑飛龍。
樑飛龍頓時心一沉,察覺到事情有變,而且還是朝壞的方向轉變。
他接過平板,一看上面有了幾個視頻,他忽然有些不敢點了,探詢的望着高局長,有些忐忑的問:“這是?”
高局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這是幾個路人,用手機拍攝下的宋安然與羅光明的爭執視頻和圖像,剛剛由市局領導派專人送了過來,並親口指示,涉案之人一個都不能姑息,要從嚴從重辦理!”
“還有,醫院的檢測結果還顯示,羅光明還吸食了毒品!”
啪嗒一聲,平板從樑飛龍手中滑落,摔在了地板上。
雖然監控視頻被惡意刪除了,但這是一個人人喜愛自拍的社會,拍客無處不在!
李警官直接掏出手銬走了過來,公事公辦的說:“樑飛龍,你因爲涉嫌僞證罪、毀滅證據罪被逮捕……”
後面的話,樑飛龍完全沒有聽進去,只覺得腦袋一直嗡嗡的響,感覺整個天都塌了。
宋安然以“正當防衛,無責”爲由,被李警官親自送出了警局。
“安然!”
他循着聲音望去,就見沈志新,林妃兒正靠在一輛越野車的車門上,笑嘻嘻的看着他呢。
沈志新上前兩步,用力抱了一下宋安然,搭着他的肩膀不滿的說:“今天我帶着妃兒妹子,忙着清理黑市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要不是妃兒妹子回家看到你留的字條,我們還不知道你被拘在了公安局!”
他語氣責怪的說:“這件事,你怎麼不先打個電話呢?這樣,你也不用在公安局待上半夜了!”
宋安然嘿嘿一笑,說:“我只是想看看他們這些人,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沈志新哈哈一笑,道:“我讓國安的幾個人,用技術手段收集了一點證據。這樣一來,這些人的誣告、僞證之罪是避免不了。你也放心,還有那些昧着良心,跪舔主子的小員工們,也不會輕易放過。”
對於這些人,宋安然也認爲根本不值得同情。
或許由於切身利益關係,他們不敢仗義執言,但保持沉默總可以吧。既然選擇了歪曲事實,討好主子,就需要承當相應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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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新用力拍着宋安然的後背,大聲說:“走,我們找個地方去喝酒!”
凌晨兩三點,哪還有開業的酒樓。
沈志新開車轉悠了大半個城市,才找到了一個路邊攤。
擺攤的是一對中年夫婦,在搭起的架子上擺放十幾個不鏽鋼盆,盛放着幾種小海鮮和時令蔬菜。
沈志新屁股還未坐下,就高聲喊道:“菜撿新鮮的,拿手的開始做!酒,把你們最好的白酒拿上來!”
“好!客人請稍等!”中年男子高興的答應了一聲,開始生火炒菜!那個婦人搬過來一箱酒,並開始擺放碗筷!
看着這裡的簡陋環境,林妃兒就是一皺眉,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只是從自己包裡拿出一包紙巾,擦拭三人的碗筷和酒杯!
這裡最好的酒,也不過是七八十塊一瓶的林泉春,但度數卻不低,足有六十度。
沈志新直接開了三瓶,每人一瓶,豪氣的道:“今天算是我們第一次聚餐,雖然環境簡陋了一點,但情誼在就足夠了。這次,我們不醉不歸!”
說着,他把能裝二兩酒的酒杯倒滿,端了起來,說:“來,第一杯,我們先漱漱口!”
不愧是軍人出身,豪氣的很,二兩一杯漱漱口。但是啊,林妃兒和沈志新也是直接倒滿,一口而幹。
這時,中年婦人先給他們上了幾碟冷菜,很快熱菜也陸續端了上來。
許是沈志新,林妃兒兩人真是餓了,還有宋安然這個無底洞在,於是如風捲殘雲般,上一道菜就掃光一道。
連續吃光六七道菜之後,沈志新率先放下碗筷,殺氣盈盈的說:“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再乾一杯再說!”
他仰頭一飲而盡,再乾一杯。
林妃兒也不說話,同樣一口喝乾!
只有宋安然有些發怵,片刻之後方纔下定決心,一仰頭,惡狠狠地幹了。
又二兩酒下肚,宋安然的臉龐頓時涌上一片潮紅,但片刻之後,潮紅就消失不見,連口中的酒氣都消失無蹤。
“好!過癮!再來!”沈志新一捋袖子,再次把自己的酒杯倒滿。
就這樣,左一杯右一杯,很快一箱六瓶酒就被他們喝光了。
沈志新已經搖搖欲墜,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倒下;林妃兒臉色殷紅,眼神還算清明;而宋安然依然和沒喝酒一樣。
沈志新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對了,硬撐着大着舌頭道:“想當年在部隊裡,我可是打遍連隊無敵手,今天也不能輸!老闆,再來一箱酒!”
再次倒滿酒,沈志新右手自然而然地就搭上了宋安然的肩,湊近他的耳邊,酒氣熏天的說:“你心中有妃兒,她心中也有你!磨嘰什麼啊,趕緊上啊!那兩個兄弟,一個家有嬌妻愛子,一個正籌備婚禮!說沒就沒了!唉……”
宋安然知道,沈志新這是想起那兩個犧牲的兄弟了。
沈志新雖然說的是悄悄話,但聲音可不小,宋安然偷瞄了林妃兒一眼,發現她端起一杯酒,還是一口而幹,似乎沒有聽到!
沈志新勾起了傷心事,又連續幹了三四杯,當下一頭栽倒,直接躺到桌子底下去了。林妃兒也是喝着喝着,忽然咕咚一聲,一頭栽倒。
宋安然結了酒菜錢,把兩人抗進越野車裡,開車回家。
沈志新自然是睡客廳的沙發,林妃兒被他小心的放在牀上!
忽然,林妃兒伸出雙手,摟住了宋安然的脖子,雙腿也盤在宋安然的腰際,她閉着眼睛的低聲說:“要了我吧,我這次能控制住!”
日出之前的林泉最是清涼,可臥室裡卻熾熱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