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之後,劉建雲便快速的整頓了下來,重新開始細細的審視起了四周的情況。
可是看了半天,四周除了眼前的那塊巨大的墓碑之外,便沒有任何的東西存在。
不過通過觀察之後,劉建雲倒是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原來這裡便沒有水。
這裡可是深海之底啊,怎麼可能沒有水?
帶着深深的疑惑,她腦中卻是瞬間便翻過了千萬種可能,不過都被他一一否決了,最終劉建雲才淡淡的嘆了一口氣,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嗯,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了,要麼就是這個小洞做的怪,要麼就是這快墓碑惹的禍,不然在這深海之底是不可能沒水的。”
想到這,劉建雲便重新擡起了頭,細細的打量着眼前那巨大的墓碑。
“北海無珠,墓葬與此。”沿着中間‘北海之眼’四個字的兩邊則雕刻着這八個稍小一點的字,蒼冉有勁,雖然這八個字形如蝌蚪,歪歪扭扭,搖擺不定,完全就不是中國的漢字,但是當劉建雲第一眼看到這八個字的時候,內心卻涌起了一股極度熟悉的感覺,彷彿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竟然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額衝動。
除了這十二個字之外,整塊巨大的墓碑前方再無一物,顯得格外的單調和悲涼。
然而繞了過去,來到墓碑的背面,情景卻恍然一變,與前面大不相同,整個墓碑的背面或刻或繪滿了密密麻麻綠豆大小的字體和圖案。這些圖案包括了山川鳥獸,神魔鬼人等等,一眼便能看的出來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但是這些圖案旁邊的上萬個形如綠豆的小字卻是讓劉建雲狠狠的鬱悶了一把……
憑藉着內心那種熟悉的感覺,劉建雲不斷的搜索這墓碑背面上的小字,凡是遇到有那種親切感得小字,他便會把它刻繪在地上,結果一片看下來,劉建雲也僅僅從那上萬個小字中記下十幾個。
看着地上記下的十幾個小字,劉建雲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用雙手不斷的去觸摸,去感悟,希望從中能喚醒心中那道熟悉感的來源,以便明白出什麼。
一刻鐘過後,劉建雲終於淡淡的睜開了雙眼,不過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唉,這墓碑到底記載了什麼呢?雖然我這次成功的喚醒了心中那股對這些古老字體的印象,但是也僅僅明白了這十幾個字都是圍繞着什麼‘神’啊,‘佛’啊,‘毀滅’什麼的,更本就無法窺出全局。
嗯,那爲什麼我內心的那股感覺僅僅對這十幾個字感到熟悉呢?旁邊不是還有上萬個字嗎,爲什麼當我看到他們的時候完全麼有這十幾個字的那種親切感?
難道說這些字是來源於不同的時代,不然就是來自與不同的文明瞭?
對了,肯定是這樣的,因爲這些小字當中,出現了許多不同的字體,有些就連字體的結構也不同。如果按這些字體的不同結構和組成來劃分的話,估計……嗯,要有一千多種吧。
嘖嘖,這是什麼概念啊,那不是說明了這塊墓碑就記載了上千種不同文明和時代的文字了嗎?那價值該有多大啊?”
想到這,劉建雲被深深的震撼了一下。的確,一個墓碑而已,竟然用了上千中文字來描述,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啊?
由此可見,這塊墓碑的價值無比巨大。
“呼。”震撼中的劉建雲終於回過了神,站了起來之後便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擡頭看着墓碑,緩緩的鞠了一躬。
的確,任憑是什麼東西,只要被如此厚重的歷史包裹過之後,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額,要不挖走?”看着眼前如此珍貴的墓碑,劉建雲只覺得內心一動,竟然生出了一股貪念,有一種想把墓碑佔爲己有的感覺。
不夠對照了一下墓碑的大小,他卻發現這塊墓碑少說都有幾十米高,並不是自己所能力及的。
想到這,劉建雲再次嘆了一口氣:“唉,挖掉了雙眼之後,現在我大明王的小千世界也無法顯示出來了,既然這樣,這麼大的一塊墓碑我看是帶不走了。呵呵,不過這也好,就讓他長眠於此,從此都免受外來的打擾吧。”
念及此處,劉建雲心中的那股貪念也散了開來,最後不捨的看了一眼墓碑,喃喃的說道:“墓碑,再見了。”
言罷,劉建雲便轉過身來,一路向着北方走去,希望能走出這海底,爭取早日見到自己的兄弟。
結果,
一個月後。
“呼呼,這是什麼地方啊?都向北飛了一個月了吧,怎麼還沒有盡頭啊,要是在地球的話,我這一個月的飛行怎麼說也足以橫穿整個地球了吧,現在居然連邊都沒看到,鬱悶吶。”劉建雲此時躺在地上不斷的喘着粗氣,恨恨的埋怨道。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飛一輩都困在這裡不成,看啦我得改變方向了。嗯,那我這次就往南非,去墓碑之地再次看看,希望能找到什麼線索。”
……
又是一個月後。
經過了整整一個月的不眠不休的飛行之後,劉建雲終於再次回到了墓碑之地。
再次降臨這裡,劉建雲首先便發現原來墓碑旁邊那原本散發出巨大吸引力的小洞沒了,而原本小洞存在的位置則被一個龜甲覆蓋了過去。
“龜甲?”劉建雲納悶的看着那個憑空出現的龜甲,內心更是感到一陣的好奇,“難道是一隻烏龜,不然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這裡的啊,第一次在這裡的時候,我便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現在卻突兀的來了一個疑似烏龜的龜甲,我得看看是什麼。”
在這股好奇心的驅使下,劉建雲終於忍不住了,輕手輕腳的向着龜甲的方向移動。
在即將靠近龜甲的時候,劉建雲猛的雙腳一蹬,向着龜甲撲去:“哈哈,終於讓我抓到你了。”
劉建雲把龜甲抓住手中,卻發現這果然不是一頭烏龜,但也僅僅只是一個龜甲而已,並不是活物,這讓他失望的同時卻更加的疑惑了。
“既然這不是活物,那它是怎麼憑空出現的呢?”沉思了一會,劉建雲發現還是理不出頭緒,便輕笑了一聲,把龜甲放在隨身的口袋裡,不再浪費腦力了。
“這次,我該怎麼辦呢?”疑惑的劉建雲雖然再次來到了墓碑的旁邊,但是觀察了一天之後,他還是什麼都看不出。最後,他心一狠,站了起來,厲聲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這次就向這南方飛去,我還不信邪類,我就不相信我會飛不出這深海,會永遠被困在此處。”
內心一動,劉建雲便不再做片刻的耽擱,雙腿一蹬,向着南方急速的飛了過去。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看着身下那幾乎一模一樣的土地和造型,劉建雲幾乎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了。
“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萬一我真的飛不出去怎麼辦?那時候我便會被困死在這裡的,就更不要說回去和兄弟見面了。我想這個時候老爸老媽一定是等着急了吧,我該怎麼辦呢?”
就在劉建雲深思的時候,在正南方極院之處,一個巨大的光幕逐漸的映入了劉建雲的眼簾。
“那是什麼?”看着遠方那有如一個巨大的鍋蓋,倒蓋再平地上的光幕,劉建雲不禁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好玄的光罩啊,紅、橙、黃、綠、藍、靛、紫、黑、白,總共有九種顏色,暗合天道至理,真不知道被這九彩光罩罩住的是什麼?而且這個光罩奇大無比,估計少說也有百里大小吧,裡面到底是什麼呢?”
飛近了的劉建雲站在光罩的旁邊,相比於光幕的巨大,此時此刻的劉建雲便彷彿是一隻渺小的螞蟻一般。
“闊闊闊……”劉建雲舉起右手,輕輕的敲打着光幕,竟然發出了敲門般得聲音,這也就說明了這一大片的光幕都是實體了。而且由於這個巨大的光幕完全被九種顏色覆蓋了,所以更本就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
安奈住內心的好奇和激動,劉建雲仔細的盯着光幕看到,大腦更是飛快的運轉了起來。
以前當山河社稷圖還在劉建雲的身上的時候,每當劉建雲碰到什麼難題之時,山河社稷圖便會發出一股清流,順着他的大腦洗滌一片,使得劉建雲能夠平復激動的性情去客觀的看問題。
雖然現在山河社稷圖已經不在劉建雲的身上了,但是由於這麼久來養成的習慣,劉建雲現在幾乎是每碰到問題的時候都能安靜下來思考一番,雖然效果可能沒有山河社稷圖在時那麼的明顯,但是卻也改變了劉建雲以前的衝動。
“看來我只得以爆制爆了,用強對強了。”深思了一會的劉建雲猛的站了起來,大腿一弓,雙拳緊握,猛的朝着光幕打去。頓時便聽到“轟”的一聲,一股刺眼的白光便順着劉建雲的雙拳轟向了光幕。
“砰。”又是一聲巨響,白光和光幕撞擊在了一起,可是響聲過後,光幕除了輕微的震動一下便幾乎沒有改變。
“難道是我用的力不夠?”看着那毫無改變的光幕,劉建雲喃喃的自問了一句,繼而又把雙拳收腹,醞釀了幾秒之後便再次朝着光幕轟去。
“這次我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啊,一定要成功啊。”看着那不斷朝着光幕轟去的白光,劉建雲不禁開始暗暗的祈禱了起來。可是結果依舊是讓人失望的,而且這次的結局更讓人糾結,因爲那遠比上次來的猛烈的白光在砸到光幕之後,光幕竟然毫無反應,就連上次的輕微的震動都直接給省略了過去。
看着如此反常的一幕,劉建雲幾乎有一種罵孃的衝動了。忍住心中的不爽和好奇,劉建雲再次提拳,猛的騰空而起,朝着光幕便直接壓身而去。
“砰。噗……”結果這次結局更慘,當劉建雲的拳頭碰到光幕的瞬間便傳來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而後他更是迅速的倒飛了回來,猛的朝空中吐了一口鮮血,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