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李浩然所說的那樣,先變強,變到有資格又能力去改變那些我們認爲需要改變的老規矩之時,你才能去做這些,也才能去想這些,否則現在想這些除了讓自己心裡難受與壓抑之外,根本沒有別的用處。
肖強與李浩然一起來到醫院的時候,看見李浩然,熊恩貴一臉警惕,眼神中有佩服也有一絲警惕和敵意,但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肖強衝他的背影說了句謝謝。
熊恩貴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大步離去。
孟芯瀾體內的藥性已經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但因爲興奮過頭,再加上流了太多的汗,整個身子都處於透支狀態,需要靜養幾天才行。
李浩然見孟芯瀾沒有大礙,便向肖強道:“休息幾天,好好陪她。”
肖強點了點頭,他突然發現,當孟國釗死去了,孟芯瀾真正出事之後,她竟是沒有人來照顧的,竟是找不到一個真正合適且可靠的人來關心與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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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今天對孟芯瀾下藥的人實際上是孟濤與那個叫做周麗珍的人乾的,肖強的心中就生出一股濃濃的怒意與寒意。
孟家竟生出了那麼一個喪心病狂的敗類,竟然對親堂妹下-藥,而且還將之送給別人玩弄,這樣的混蛋已經不配做人,簡直就是人渣,敗類,禽獸不如的混賬。
憤怒之餘,肖強更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悲哀。
這就是普通人所羨慕的豪門。自古有言,一入侯門深似海,在豪門世家中雖然能夠得到普通人所羨慕的物質享受,可這種大家族內部的明爭暗鬥,那種勾心鬥角以及親情涼薄,絕對是人類最大的悲哀。
李浩然走了,孟芯瀾面色蒼白一臉憔悴無比的躺在病牀上,整個人昏迷不醒。看着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遭受了這種罪與恥辱,肖強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心中莫名的憤怒。
該死的孟濤,該死的楚慕白,別給我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門推開,李王嬌出現在門口,她一下子衝進了房間,看見病牀上的孟芯瀾之後,更是一臉關心與擔憂的說道:“怎麼了,芯瀾她……她怎樣了?”
肖強輕輕搖頭,說道:“沒事了,別擔心。”
“該死的楚慕白,沒想到他是那種人,簡直是人渣,人面獸心的敗類。還有孟濤,孟家怎麼就出現了這麼一個不孝子,簡直是整個家族的恥辱啊。”李王嬌惡狠狠的說道。
肖強冷笑了一聲,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陰冷道令人不寒而慄,就連李王嬌這種大大咧咧的女人看見了他這一抹笑容,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好好照顧她。”肖強看了孟芯瀾一眼,站起身來。
李王嬌心頭一驚,想着他剛纔那絲冷笑,不由得說道:“你幹什麼去,肖強,立刻別亂來啊,事情都發生了,這些事情總會有人處理,會給交代的。”
肖強回頭看了李王嬌一眼,說道:“別人給交代是一回事,你的親人被欺負了,你上不上門去討個說法要個交代,又是另一回事。”
說完,肖強轉身走了出去,留下李王嬌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這一刻,李王嬌終於明白爲何林月妍與孟芯瀾兩人都對肖強愛的死去活來了。這個男人看上去沒什麼,甚至身世背景以及有時候的暴脾氣等等有着太多讓人詬病的地方,可他就是這麼真實,這麼有血有肉,這麼有情有義。
只是,回頭再看向病牀上的孟芯瀾之時,李王嬌眉宇間流露出的卻是更多的擔憂之情。正因爲肖強有情有義,所以她才擔心。
一個如此有情有義的男人,任何女人都會在與之接觸之後被其身上的氣質與人格魅力所迷倒,而對於愛上這種男人的女人而言,更是像吸-毒上癮了一樣,會爲之深深迷醉,爲之無法自拔。
而一旦女人用情至深,那麼將會一輩子都走不出這段感情。
倘若肖強沒有女人就算了,可偏偏肖強有女人,而且還是林月妍。
李王嬌實在是不知道今後孟芯瀾與林月妍兩人和肖強的感情會發展成怎樣,兩個都是她很好的朋友與閨蜜,他實在是不敢想象未來兩人爲了一個男人而爭的頭破血流的情景。
“天下好男人都死絕了麼,怎麼就偏偏愛上同一個男人了啊!”李王嬌忍不住咆哮了一句。
……
肖強來到孟家的時候,孟家老大也就是現在的孟家掌舵者孟建國一臉陰沉的坐在榕樹下的石桌旁,孟家老二孟長青也在,相對於孟建國的陰沉臉色,孟長青則是面色鐵青,氣的脣齒髮白,痛心疾首的說不出話來。
孟家還有幾名長輩沒有回來,興許是沒有來得及回來,但這種事情有時候也沒必要勞師動衆,只需要最重要的人出面解決最關鍵的問題就行了。
“找到了嗎?”
突然間,孟建國大聲怒吼了一句。
“還……還沒有,孟濤少爺他……他似乎躲起來了,短時間內找不到他的落腳點。”孟建國身邊的一名警衛員苦笑了一聲,低聲說道。
孟長青突然用手捶打着胸口,好幾下之後才說道:“作孽啊,作孽啊,我孟長青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孝子,孽畜,孽畜啊!”
肖強聽見孟長青與孟建國兩人的對話,心中的怒意略微消散了許多,但依然陰沉着連走進了孟家大院。
孟家兩兄弟看着這個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同時愣了一下,隨即,孟建國站了起來,望着肖強道:“芯瀾她沒事吧?”
“你是指身體上的傷害,還是心靈上的傷害?”肖強平靜問道。
雖然心中有氣,可對方畢竟是長輩,而且,錯不在他們。孟濤今天能夠犯下這樣的過錯,不能怪孟家,甚至都不能怪孟長青,因爲孟濤已經成年了,都快是而立之年的人了。
孟建國心頭刺疼,沉默了下來。
孟長青椎心頓足,老淚縱橫的道:“我他麼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孽障,我怎麼對得起老七的在天之靈,怎麼對得起芯瀾這孩子啊!”
肖強看得出來,孟長青是真的痛心疾首,真的傷心難過,本來他想着來找孟家爲孟芯瀾討個公道的,此刻當着孟建國與孟長青兩人的面,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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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死的時候,將芯瀾託付給我。我當時就想過,她是孟家的大小姐,是孟老生前最疼愛的孫女,怎麼可能需要別人的照顧,孟老那不是多此一舉麼?”沉默了片刻,肖強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無論孟長青和孟建國的態度如何,他都要說,因爲他爲孟芯瀾感到悲哀,感到不值。
“有你們兩位伯伯在,芯瀾在國內根本不可能被人給欺負了。”肖強望着兩位老人,繼續說道:“誰敢欺負她啊?”
孟建國與孟長青兩兄弟對着肖強這個外人,竟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兩人都只覺得無顏以對,只覺得慚愧無比。
他們自然不是愧對肖強,而是愧對孟芯瀾這個侄女。
“我本是不該來的,但奈何孟老在死前硬是將芯瀾託付給了我,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從小沒有父母,如今又死了最疼她的爺爺,即便是個旁外人,我也得爲她過來討個說法,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