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將令。”衆人皆高聲應諾着。
在這次會議之後,半年沒有大調動的西特軍再次開始了動作,海陸空軍紛紛做出了大的調整,東部軍區的第三步兵軍楊森部,以及中川、高原兩省各一個衛戍師立刻被調往高麗前線,同時中部軍區的第十六軍黃公略部,東部軍區的第五軍王柏齡部也利用火車調往遠東地區,就連貝加爾省的三個衛戍師都向邊境地區靠攏。
騎兵第一次被跨軍區調動,駐守中部軍區的華蘭騎兵軍劉鴻逵秘密前往了貝加爾省待命。此外在無爲人知的情況下,光海邊疆區第十五軍張雲峰下轄的第二十四步兵師開始了緊張的戰前準備工作。
西特軍突然增兵平壤前線,抽調上來的第二獨立炮兵師和果敢獨立炮兵師首次進入高麗作戰。大量二百四十毫米超口徑榴彈炮被送上了戰場,密集的大口徑炮彈幾乎將平壤外圍的所有工事翻了個遍,本來深達五米的反坦克壕被炸成了淺坑,地下防炮洞裡的倭軍不是被震死就是被活埋。
在炮兵鋪就的進攻道路上,孫立人率領着第六坦克師快速通過倭軍陣地,攻入了平壤城中。鈴木孝雄已經在平壤堅持了半年之久,雖然倭軍在以每半個月一個師團的速度消失,但他們畢竟是守住了城市。鈴木孝雄甚至叫囂西特軍一百年也攻不下平壤,這裡就是東方的凡爾登要塞。
很可惜凡爾登要塞雖然堅持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被條頓軍攻克了,而倭軍駐守的平壤城還遠遠達不到凡爾登要塞的堅固程度。奔狼3型坦克高昂着修長的坦克炮,快速衝入了街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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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孫立人率隊進入城市,他忽然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陷阱之中。狹窄的接到讓坦克難以轉身,根本無法躲避街壘工事後的反坦克炮。好在倭軍普遍裝備的都是用高射炮改裝而來的二十五毫米加農炮,其威力不足以擊穿奔狼3型坦克的前裝甲,但是來自頭頂的威脅就直接多了。
雖然平壤城內沒有什麼高大建築,但是經過倭國多年經營,這裡三四層的小樓還是有不少的。倭軍躲避在樓上的房間內,既不開槍也不說話,直等到有坦克從樓下經過,他們才用加大裝藥量的手雷進行爆破。
這些手雷的威力並不算大,但比起最爲薄弱的坦克頂甲來說卻是足夠的。在一陣陣爆炸聲中,多輛坦克頂甲被炸穿,乘員死傷慘重。如果不是奔狼3型坦克採用柴油機,根本不會被點燃,估計孫立人的部隊損失還要大。
面對這種情況,西特軍唯一的方法就是將步兵配備給坦克。他們躲在坦克後面,專門觀察周圍樓房的情況,一旦發現有槍口冒出,這些人的一六式半自動步槍,或是最新的二六式通用機槍就會立刻打響,將倭軍士兵封死在窗口處。等到步兵衝入樓房剿滅這些殘敵,坦克纔會繼續前進。
因爲零九式輕機槍的靈活有餘火力不足,在上次鎮南關作戰之後,兵工廠就投入了新式機槍的研製。經過幾個月的試製,兵工廠拿出了這款新概念機槍。通用機槍顧名思義,既能使用兩腳架當做輕機槍使用,又能配上三腳架當做重機槍使用。
這種機槍採用了大量衝壓件,雖然看起來醜陋但實用性極強,它兼顧了重機槍的火力和輕機槍的靈便,高達每分鐘一千四百發的射速,足以讓任何敵人膽寒。它唯一的缺點就是因爲射速高子彈消耗太快,同時槍管迅速變紅無法使用。彈藥問題只能通過將子彈與半自動步槍通用,讓其他步兵爲其攜帶彈藥,或者是採用機械化運輸的辦法彌補。槍管變紅的問題就好解決了,二六式通用機槍的槍管側面有個扳手,只要拉動這個扳手,就能輕鬆將槍管與槍身分離。到時候只要將通紅的槍管倒在地上,另換上一根使用即可。
如今西特軍一個步兵班的標配已經變成了正副班長使用一六式衝鋒槍,一名狙擊手使用一三式狙擊步槍,一名機槍手使用二六式通用機槍,另外八名步兵則使用一六式半自動步槍,這樣的火力射速足以頂上倭軍一個營。此外一個班內還有不佔編制的兩門榴彈發射器和兩門六十毫米迫擊炮。
儘管武器相差懸殊,倭軍的抵抗卻非常激烈,在遭到西特軍步兵的火力封鎖之後,那些樓上的倭兵將目標改爲了跟在坦克後面的步兵。這種直面的對射中,仰攻的西特軍步兵非常吃虧,儘管武器比對方先進許多,但因爲需要被動反應,戰損率只能保持在二比一左右。
用一個西特軍的士兵換取兩個倭兵,這樣的交換不是西特軍願意看到的,爲此剛剛走馬上任擔任徵倭軍總司令的蔡松坡立刻發出命令。進入平壤城的西特軍全部出城,部隊封鎖平壤城之後不必進城巷戰,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本來孫立人越打越順手,眼看着已經佔據了十多條街區,卻接到了一紙撤退令。軍隊是嚴格遵守紀律的地方,就算心中再不滿也必須遵從軍令,否則受到懲罰就是必然的,哪怕孫立人是總領大人的小舅子也不例外。
無奈之下,孫立人只好命令收斂烈士的遺體,全師且戰且退。發覺西特軍在撤退,那些倭兵來了精神,他們還以爲是己方的作戰精神壓垮了對手,立刻沿着街道發起了反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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