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宗島上的倭軍同樣不好受,雖然西尾壽造建造了一條用樹木搭成的通途,但因爲進攻面過窄,西特軍可以輕鬆的封鎖樹木浮橋,讓他們難以衝上海灘。這些倭兵同樣受到逐漸上漲的海水侵襲,浮橋因爲吸在泥水中,短時間內難以浮上水面,而如今進攻的倭軍已經需要趟着浸到小腿的海水前進了。
倭軍各級指揮官都很清楚,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在後續部隊的船隊抵達之前,他們依然無法拿下月尾島和仁川港的登陸場,這次偷襲就只能以失敗告終。
爲了達成勝利,倭軍的各級指揮官被要求在最前線指揮戰鬥,他們手裡握着指揮刀,率領士兵們發起衝鋒,企圖用所謂的精神力量,壓垮守軍的意志。可惜貝加爾第二衛戍師也不是軟柿子,在林育容帶領下的這支勁旅,有足夠的經驗對付莽撞的衝鋒行動。
各班的神槍手們算是開葷了,他們專找那些衣着特殊的倭國人射擊。結果那些倭國中下級軍官往往才衝到半路,就被神槍手打穿了腦殼一命嗚呼了。軍官的大量傷亡,讓倭軍的指揮愈加不靈便,幾位旅團長不得不火線提拔軍官,這才避免了可能的軍隊混亂。
可是軍官的傷亡越來越大,不少軍曹甚至連升幾級,成了中隊長甚至是大隊長。這些人欠缺帶兵經驗,但已經是幾位旅團長所能找到的最好人手。只是依靠這些人指揮部隊,明顯不夠靠譜,當他們率隊發動衝鋒的時候,甚至出現了不少攻擊隊伍前後脫節的現象。西特軍抓住對方的混亂,用機槍火力狠狠打擊對方的士氣,倭軍的進攻變得越來越疲軟,然而來自海上的變故,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在潛艇部隊殲滅商船隊之後半個多小時,一支由三艘老式的九江級巡洋艦和六艘驅逐艦組成了小艦隊抵達了此處。這支艦隊也是隸屬於東大陸艦隊的,他們屬於黃島分艦隊。本來這支巡洋艦隊的任務就是巡視黃海地區,對倭國方向執行哨戒任務,想不到今天卻趕上了一場戰鬥。
在接到仁川港的告急電報之後,這支距離最近的小艦隊就起航了,他們在通過電報向總部請示之後,受命前往支援仁川港。因爲需要跨越黃海北部兩百多海里的距離,這支艦隊直到此時才抵達,不過這個時候抵達已經足夠了。
因爲潮水已經開始上漲,吃水淺的巡洋艦和驅逐艦得以先行靠近仁川港,對倭軍展開行動。九江級巡洋艦上的六門六十五倍徑二百零三毫米主炮在海軍序列中看來,只不過是自衛性質的小管子而已,但在陸軍看來確是難得的重炮。
當這樣的十幾門重炮突然發威,從海上對倭軍發起炮擊,幾位倭軍旅團長的臉色已經是一片慘白,他們知道失敗已經註定,既然西特軍的艦隊來到了這裡,林銑十郎的近衛師團肯定凶多吉少了。
後路已斷,倭軍再無生還的可能,幾名旅團長反而被激起了兇性,他們親自率領部隊發起了不知疲倦的集羣衝鋒。倭兵悍不畏死,甚至面對機槍的槍口也毫不爲所動,西特軍的防線上接連遇到險情。
幸好武器上的差距,不是人數和精神力量所能抗衡的,當幾艘駐軍抵近用小口徑火炮對倭軍第十九旅團發動突擊,這些倭兵已經處於絕境。在月尾島上郭超部隊的機槍掃射,以及驅逐艦炮轟的夾擊,第十九旅團很快損失殆盡。來自於海軍和陸軍的密集炮火,炸得第十九旅團的倭軍人仰馬翻殘屍碎肉覆蓋了島上的大部分土地,鮮血將周圍數海里內的水面都染成了赤紅色。
月尾島的危機得到解決,但永宗島的倭軍卻難以盡滅。在看到第十九旅團的慘狀之後,永宗島上的倭軍就躲入了土木工事之中。對月尾島的炮擊,已經將海軍艦隊的彈藥消耗大半,加上永宗島附近有急流,根本不能靠近射擊,所以艦隊只能遠程以主炮轟擊。在炮擊了兩個小時之後,他們的彈藥將盡,只能掉頭返航了。
永宗島上的倭軍已經失去了進取心,再也不發動進攻了。不過畑俊六等高級將領有先見之明,事先在島上挖掘了大量土木工事,足以抵抗衛戍師的瘋狂炮擊。倭兵躲在陣地裡,指揮部甚至躲到了白雲山背後,那裡是西特軍火炮的死角,很難造成真正的毀傷效果。林育容知道自己的彈藥也不算充裕,因此放棄了繼續多永宗島的攻擊,他打算圍而不打,等着對方糧食耗盡,雙方在仁川港陷入了僵持。
西特軍對海參崴和釜山同樣是圍而不打,只是每天用轟炸機以燃燒彈進行攻擊。面對着西特軍絕對的空中優勢,倭軍只能被動挨打,同時隨時準備着救火。這些日子以來,西特軍的定期燃燒彈轟炸,已經讓倭軍找到了不少經驗。
往往城中的消防隊在空襲到來之前已經待命,等到燃燒彈落地之後,消防員會第一時間趕到。他們用鐵杴鏟沙子掩埋凝固汽油,防止其接觸空氣而燃燒。雖然這樣的做法非常被動,卻大大降低了倭國的損失,他們似乎變成了機器人,每天機械的進行着同樣的工作。
海參崴和釜山的元氣在這樣頻繁的轟炸下慢慢耗盡,但是旅順卻有着另外一番景象。沒有空軍和海軍的幫助,陸軍武器並不算精良的奉軍包圍了旅順,他們要以血肉之軀攻克這座堅城,爲去世的老帥張作霖報仇。
張學良親赴前線,他頭戴白巾臂纏黑紗,表示自己與倭人對抗到底的決心,很快王以哲率領的部隊就對旅順最外圍的203高地發起了進攻。三十多年前,倭軍在倭羅戰爭之中,依靠人數的優勢向這個高地發起進攻,結果半天時間就損失了數萬人,讓這裡成爲了倭國人的傷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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