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宏道:“這三個瓶子分別放的是華藥回升丹,萬靈丹和交趾白藥。這回升丹是萬能藥,對各種疾病都有一定療效,而萬靈丹則專門用於抗菌消炎,這兩種相信陛下在貴族圈中已經見識過了。如果一名士兵受了重傷,很容易因爲傷口發炎而死亡。一旦發生大戰,這種情況會極大損害條頓國的持久戰鬥力,但有這萬靈丹在,感染死亡會大大減少,那些傷兵痊癒之後很快就能再次上戰場了。此外對於各種炎症,它的療效也不小。至於這交趾白藥就更加神奇了,一旦受了外傷,只要撒上這種藥,就會快速止血結痂,對於戰鬥力的持續很有好處,此外它也能消炎止痛,防止二次感染。”
對於這個時代來說,趙守宏的藥有些過於神奇了。在這個時代,軍醫們對付傷兵只能利用酒精消毒,然後祈禱傷口不要感染。一旦傷口感染了,醫生沒有任何方法幫助治療,如果病人自己挺不過來就只有死亡,這種情況始終是各**方最爲頭疼的問題。
一場大戰下來,傷者會比死者多上十倍,但由於治療不得力,那些傷者有大半最終也會變成死者或落下終身殘疾。老兵因此被大量無謂消耗,這會極大損害軍隊的戰鬥力。
看着趙守宏手中的三個小瓶子,尤其是可以快速回復戰鬥力的交趾白藥,威廉二世眼中滿是希冀,這等於讓他的軍隊戰鬥力能夠憑空提升數倍。但他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爲在他的慣性思維之中,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趙守宏笑着道:“如果陛下不信,我可以當場做示範,不知道陛下的衛兵能不能借給我一把刀。”
威廉二世不知道趙守宏要做什麼,但他還是叫門外的兩個衛兵進來,讓其中一人接下腰間的刺刀遞給趙守宏。
趙守宏拿過刺刀笑道:“回升丹和萬靈丹現在難以試驗,咱們就試試交趾白藥好了。”
威廉二世沒有聽明白趙守宏想要幹什麼,但很快他就知道了。趙守宏一咬牙,用刀子在自己手臂上一劃,一寸多長的傷口頓時出現,由於劃得傷口很深,皮下組織都有些外翻,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哦,上帝。趙守宏先生你在做什麼?”威廉二世驚呼了一聲。
趙守宏忍住手臂的劇痛,勉強擠出笑容道:“我要爲陛下演示一下而已,交趾白藥作爲最好的外傷藥,其效用是非常快的,陛下可要看清了。”他忍着疼用另外一隻手將傷口壓緊,然後示意衛兵幫忙撒藥粉。
一名衛兵在得到威廉二世的允許後,拿起交趾白藥的瓶子,顫顫巍巍得將其中白色藥粉灑在了趙守宏的傷口上。威廉二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傷口,果然當交趾白藥灑在傷口上,鮮血奇蹟般的不再流出了,原本流出的鮮血正在快速被藥粉吸收,變成了乾枯的固體。
趙守宏很快就感覺不到手臂的疼痛了,他心中暗暗驚訝,這個時代的草藥都是野生的,效果比養殖草藥好得多,他本來以爲傷口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封口,而現在才一分鐘時間,他就感覺傷口在癒合了。
幾分鐘後,趙守宏輕輕鬆開了按住傷口的手,此時的傷口雖然尚未長好,但血液與藥粉一起,已經封死了傷口處,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傷口已經不會裂開了。威廉二世試着碰了碰趙守宏的傷口,發現那裡已經結痂了,他驚呼道:“太神奇了,這就是後金國那神秘的華藥嗎?實在太神奇了。”
“當然,我們的華醫博大精深,效果極好的藥品還有許多,我們正在慢慢的研究古方,希望能夠將其製成方便攜帶的片劑,這三種就是最先開發出來的。”趙守宏推銷着自己的藥品,此時他感覺自己像是賣大力丸的江湖郎中,正在對着客人兜售那些不知道靈不靈的野藥。
“這種藥品可以大量製造嗎?”威廉二世驚訝道。
趙守宏點點頭:“當然,這些藥品可以裝備你的軍隊,只要有了他們,老兵傷愈率將會大大提高,你的軍隊戰鬥力會直線上升的。”
“不錯,我想一旦發生大戰,我的軍隊會因此而所向無敵。”威廉二世興奮的道:“你能生產多少這些藥品,我全都買下來了,價格好商量。”
“當然可以。”趙守宏笑道:“現在您應該相信我那個工業區的能力了吧。實際上我的工業區中每年鋼產量是十萬噸,水泥產量三十五萬噸,如今我們的輕武器與子彈已經自給自足了。此外我們的化工廠可以生產西大陸所有品種的染料和人造香料。”
“這不可能,這麼大的工業區建立起來,我居然不知道。”威廉二世驚得站起身來。事實上這的確不可能,因爲趙守宏將自己工業區的規模和產量擴大了一倍,以便達到轟動效果。
“這個工業區地域比較偏僻,所以很難被人察覺,但它在後金國的西北地區,距離中大陸很近,一旦西大陸發生戰事,撒爾國的龐大艦隊將會封鎖風暴洋洋。而後金國的物資可以通過陸路經斯曼帝國運到西大陸上來。”趙守宏繼續說道。
這又是威廉二世的一個心結,儘管他拼命發展海軍,但比起撒爾國的龐大艦隊,依然有很大差距。一旦西大陸開戰,海上運輸線被封鎖是一定的了,所以趙守宏所說的陸上通道非常有吸引力。
“好吧,我決定送給你一臺萬噸級水壓機,但運輸需要你們自己進行,而且這個行動需要非常秘密,我不希望它落入撒爾人或者高盧人之手。”威廉二世最終下了決心。
“我很高興陛下能夠答應,我對此不勝感激。我希望自己治下的科研院所與工廠能夠與條頓國結成最廣泛的聯盟,大家互通有無會獲益良多的。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願意在條頓國註冊索爾維制鹼法,然後授權給條頓國的化工廠進行生產。”趙守宏微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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