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劉伯昭上下打量着大樹,張雲峰道:“伯昭你看樹做什麼?難道大樹上還能找到武器不成?”
“很有可能。”劉伯昭點了點頭,他竟然上前在大樹上摸索了起來。張雲峰搖了搖頭,他剛想說劉伯昭幾句不要太過天真了,找東西也不能四處亂找,沒想到他話還沒有出口,劉伯昭的手已經按在了一個隱蔽處斜斜的短枝上。
短枝被按壓的向下彎折,卻並沒有因此而折斷,只聽到一陣輕微的滑輪轉動聲響起,大樹的其中一面樹皮居然緩緩移動,露出了幽深的洞口。
“這是什麼地方?”張雲峰小心的探頭過去,黑洞洞的樹洞之中,有着向下延伸的石階,看起來是如此詭異而神秘。
“下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點意想不到的東西。”劉伯昭笑着說道。
“我看有可能。”張雲峰讓身邊的警衛員去通知大家聚攏過來,隨後他與劉伯昭一起帶着幾個警衛員走入了樹洞之中。
張雲峰當先從腰間拿出一個黑色短棍就那麼一扭,亮光頓時出現在所有人眼前,原來這正是川西電器廠的最新產品,防水戰術手電,只裝備了這次來雨林作戰的部隊。
藉着張雲峰手電的亮光,所有人都看清了洞中的情形。這是向下延伸很遠的樓梯,大約能夠延續到地下十米左右,到了這裡他們終於再次踏上了平地。向前五六米,他們看清了整個地下室的情況。這裡是通體由水泥澆築而成的空間,看上去十分堅固,在靠近牆壁的地方,有着被摞起來的大堆木箱子。箱子下面還墊着木板隔潮,看樣子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
衆人湊到一處箱子處,藉着張雲峰的手電光芒,兩個戰士將最上面的綠色箱子搬了下來。劉伯昭從戰士手中拿過一根撬棍,將扁的一頭插入了箱子縫隙間用力一翹,位於箱子上層的木板不堪重負的嘎吱響了兩聲,最終無奈的放棄了抵抗。
劉伯昭打開箱子,張雲峰立刻用手電照了過去,在箱子裡是滿滿的稻草。劉伯昭隨手扒開稻草,顯露出裡面整整齊齊擺放着的步槍。
劉伯昭拿出一支槍來試了試,隨後微笑着說道:“是中川兵工廠生產的舊型號零八式步槍,雖然是老型號了但卻是新制造的,你聞聞還有槍油味。”如今的四川兵工廠所有仿自菲爾步槍的零八式步槍都改成了七毫米口徑,所以劉伯昭纔會說這種7.9毫米口徑步槍是老型號。
張雲峰笑道:“劉兄可不能這麼說,我估計這些槍是新生產的,只不過爲了避嫌重新改用七九口徑。爲的就是麻痹紅毛國人讓其導致誤判,認爲支持我的是撒爾人。所以這批槍如今叫菲爾步槍,可不要說錯了。”
“不錯,以後這可不是中川生產的,它應該來自撒爾國,你看這上面還有阿姆斯特朗廠的鋼號,僞裝的還真是徹底。”劉伯昭也笑着說道。兩人將戰士們都叫了下來,開始盤點武器。很快武器清單就出來了,菲爾步槍三千枝,子彈五百萬發,手榴彈十萬枚,麥德森輕機槍一百挺,子彈一百萬發,零九式擲彈筒一百門,榴彈五萬發。這次趙守宏可是下了大本錢,特地利用穿梭機運來了大批軍火,以備劉伯昭和張雲峰使用。
“這次咱們發了,想不到大人竟然給咱們弄來這多武器,這是怎麼運進來的,難道紅毛國人是瞎子不成?”張雲峰張口結舌的說道。
“大人的神奇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單是這地下室的修建就足夠讓人吃驚了,又何況這麼大批的武器。”劉伯昭笑道:“我認爲這裡可以作爲咱們的基地使用,也作爲咱們必要時的隱藏地。從今天開始這裡不但要長期留守一個班守護,還要開始儲備食物和淡水。”
“我同意。”張雲峰點了點頭,他們是要打游擊戰的,如果能夠在此地有個藏身的好地方,對於他們的行動的確有很大幫助。
兩人商量之後,決定將目標定在岸朱附近。原來泗水是爪哇島大港,也是紅毛殖民者的重點防禦地帶,兵力駐守嚴密。附近地區全是平原,如果在這裡作戰,一旦被追蹤很難逃脫。而岸朱地區就不同了,那裡地處內陸,多是土著村落,而且距離山地又近,是個非常理想的作戰地點。
經過兩天的急行軍,劉伯昭帶領部隊終於抵達了岸朱的附近,面對這座小城,他們決定將其拿下作爲自己的行動基地。在情報部門提供的情報之中曾經提到,紅毛人對東齋尼羣島的統治十分鬆散,大部分殖民者都分散在沿岸的各個要點之上,內陸幾乎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對於那裡的統治多數都是利用當地酋長的。
東齋尼羣島上大多數都是爪哇人,人口達到了三千萬左右,其中大部分都居住在內陸地區,而盛產水稻的岸朱附近就有多達二十萬人。對於這麼多人口,劉伯昭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直接掌控他們讓其成爲自己的助力。
要想控制這些土著,就必須控制居住在岸朱城內的酋長哈努曼。劉伯昭的部下都是普通軍隊,沒有那種可以秘密潛入囚禁首腦的特種兵存在,所以他們必須要用計謀。
幾天之後,在通往岸赤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個龐大的商隊。這個商隊的領頭人是泗水港最大的劉氏家族後人劉遠,他每年都會來此地三次收購水稻,與附近的爪哇人都很熟識。這次不同的是商隊規模似乎大了許多,其中那些夥計也看上去更加精壯。
守門的土著兵都認識劉遠,見到他又帶着商隊來了,自然將城門大開放他們通行,甚至都沒有進行檢查。幾十個精壯的漢子壓低斗笠控制着馬車走入城中,其中一個眼神特別銳利的年輕人始終觀察着四周,彷彿是在計算着什麼。
“劉大少爺你好,酋長有請。”一位明顯是親隨摸樣的土著人走到劉遠身邊,向他通報着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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