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錯步步錯,你開頭就棋差一招,後面就很難打了。”趙守宏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能力比之澤克特有很大的距離,所以他要先在心理上打擊對方。一個好的軍事統帥,不一定要比對手更精於算計,但一定要善於利用各種手段打擊對方的自信心。
澤克特看了趙守宏一眼沒有說話,但看他微微顫抖了一下的右手,趙守宏知道自己的計策發揮效果了。澤克特立刻調集重炮部隊前往烈日要塞,但按照兵棋規則重炮的移動很慢,結果一個星期的時間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就在澤克特打算擊中兵力沿着海岸線前進,直插巴黎的時候,趙守宏突然啓動了羅剎國一方的兵卒。澤克特當即反對道:“這不可能,以羅剎國的動員體制,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完成總動員。”
“誰說不完成總動員就不能出兵的?”趙守宏笑道:“難道你忘記了,羅剎國有着西大陸最龐大的常備軍隊伍,我只是打算派出兩個集團軍的兵力襲擊東普魯士。現在條頓國的部隊全都集中在西線,東線的衛戍部隊很難抗擊羅剎國的進攻。”
“那可不一定,我們還有奧匈軍隊。”澤克特動用了奧匈帝國。
“難道塞爾維亞會袖手旁觀嗎?”趙守宏微微一笑,伸手就要去動塞爾維亞的軍隊,澤克特直接按住了他的手:“你不能用塞爾維亞軍隊,他們是屬於中立國的。”
“我認爲巴爾幹地區是西大陸的火藥桶,如果一旦開戰必定是因爲奧匈帝國與塞爾維亞的衝突。”趙守宏辯解道。
一旁的威廉皇儲縱了縱肩:“很抱歉兄弟,按照兵棋推演的規則,你是無法動用中立**隊的。”
“那好吧,就算沒有塞爾維亞我也不在乎,我這樣如何?”趙守宏伸手將羅剎軍縮了回來。
“後撤?這樣會讓同盟**隊侵入羅剎國領土。”澤克特說道。
“那又如何?戰爭的本質是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誰會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所謂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只要保住足有的有生力量,總有一天會打回來的。”趙守宏笑道。
趙守宏的話可是太祖的名言,這段蘊含着豐富哲理的戰略預言,聽得澤克特呆呆發愣,此刻他已經是汗如雨下。“快走啊。”趙守宏催促着,澤克特點了點頭:“好的,趙先生的言語真是發人深省,令我很受啓發。”
澤克特移動着兵力在條奧羅邊境佈防,竟然不進入羅剎國領土追擊。趙守宏看的暗暗點頭,如果對方深入羅剎國境內,那麼廣大的地區將分薄他們的兵力,漫長的補給線會被隨時切斷,這樣條頓國將立刻失敗。如今條奧軍防守邊境線,羅剎**隊反而沒有太大作爲了。
趙守宏道:“時間已經超過半個月了,咱們應該將預備役兵力也擺上了。”
“好。”澤克特點了點頭。預備役兵力一擺上,協約國一方兵力大增,趙守宏立刻將大軍集中起來,在沿海岸線的一側層層設防,建立了許多道防線,看的澤克特不禁暗暗皺眉。
“一味防守是難以取得戰爭勝利的。”澤克特說道。
“可是你不要忘了,撒爾國有全世界最強大的海軍,只要他們對條頓國進行封鎖,條頓國的工業原料進口會非常困難,你的戰爭潛力難以與協約國相抗衡,只要拖下去,條頓國最終將失敗。”趙守宏微微一笑,從一開始他就料定了對方的行動方向。
澤克特似乎不死心,他立刻集中全國半數以上的兵力,從西北方向突入高盧國境內,向着巴黎逼近。防線被一條條攻破,趙守宏卻似乎並不着急。澤克特的臉上漸漸有了些笑意,大軍一直向前進攻,以強大攻勢越來越靠近巴黎了。而在另一個方面,兩個集團軍的條頓軍牽制住凡爾登附近的高盧軍主力,讓他們無法回援。
眼看着大軍已經接近巴黎,趙守宏突然動用了撒爾軍。一支撒爾軍從海路而來,直接在海岸線登陸,一舉攻佔了亞眠。澤克特臉色大變,這一來自己的後路被切斷了,前線得不到補給的條頓軍將很快被全殲。
“我輸了。”澤克特嘆了口氣,在棋盤上他最多損失四個集團軍而已,還不到最後投降的地步。但是澤克特心裡明白,條頓國的戰爭潛力無法與殖民地廣大的協約國比較,一旦被拖入持久戰條頓國就已經輸了。儘管現在澤克特已經初露名將氣質,但還不夠成熟,否則也不會被趙守宏奇兵突出,以如今還沒有出現的兩棲登陸作戰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愧是後金帝國最好的軍事家,你的表現讓我又多了一個讚美你的題目。”威廉皇儲點頭道。
趙守宏縱了縱肩:“不敢當,這只是推演而已,實際上我們還要區別對待各國的戰鬥力,真正打起來條頓國士兵的素質將改變戰局。但我要提醒你們兩點,第一巴爾幹地區在戰爭中絕對不會獨善其身,第二白鷹國人絕不會袖手旁觀,而且他們一定會投入協約國一方。”
趙守宏的話讓兩人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已經做了,除了提醒對方不要輕敵他也幫不上太大的忙了。希望條頓國避免歷史上的錯誤,能夠給協約國更大的創傷。
“好了,這麼晚我回去睡覺了,明天見。”趙守宏剛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對了,那個地方你們要好好保護,如果我能夠在戰爭中幫助你們那裡是唯一的通道。”他將手中忘記放回盒子裡的一枚棋子隨手扔出,只見那棋子掉落在地圖角落處的一個位置上旋轉不停,十幾秒後才最終穩穩落在了那裡。
看着趙守宏拂袖而去,威廉皇儲與澤克特都低頭看向了那枚棋子的落點,只見在棋子旁邊寫着一長串的條頓文‘斯曼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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