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來自後方的威脅,原本勇往直前的後金軍頓時亂作一團。從各個方向射來的子彈讓後金軍無處躲藏,完全被堵死的退路使得他們無處可退。無奈之下,光海城道劉燕翼只好下令投降。護廠隊立刻和援軍配合將後金軍繳械,同時派出大量小分隊,很快佔據了城中各處要地。
“周建屏,打得不賴啊。”一見面朱代珍就興奮的給了這個小學弟一個熊抱。兩個不同年級的優等生早在學校時期就是認識的,兩人都非常佩服對方的本領。惺惺相惜之下,這兩個相差六歲的軍官結成了好朋友。
這次朱代珍親自帶兵來救周建屏,他一路上心中焦急萬分,否則也不會對沿途的任務那般草率,將沿江炮臺一攻下來立刻就動身了。幸好朱代珍進展神速,只用了十幾天的工夫就從中川一路打到了光海城,這纔在關鍵時刻救下了周建屏,否則光明集團多少都要受些損失。
儘管光海城的護廠隊傷亡較大但瑕不掩瑜,參謀本部利用這樣一個近乎冒險的蛙跳戰術,搶先佔據了華蘭東南的經濟中心光海城,同時控制了沿江的一系列炮臺。可以說從這個時候起,趙守宏已經成了此次全國革命的最大受益者。
“報告,租界的駐軍有動靜,他們似乎正在集結。”一名軍官跑來彙報緊急軍情。周建屏考慮周全,他早就想到華蘭內亂之下,那些帝國主義國家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撈好處的機會。所以他一早就派出精兵監視租界,天亮之後對方果然有了動向。
其實在公共租界之中,倭國人早就想要渾水摸魚了。但是公共租界由十三國共管,其中撒爾人的勢力最大,而白鷹國人次之。至於倭國人在工部局連個董事席位都沒有,他們也只能在外圍瞎嚷嚷而已。
各國領事館都安置在租界內,根據《庚子條約》他們有權派遣少量駐軍守衛。自從上次股災之後,爲了更好的侵略後金帝國,壓榨華蘭人的血汗來緩解本國經濟危機,倭國持續向領事館增兵。他們打着保衛領事館的名義,暗中將駐光海城兵力增加到了八百人的一個大隊。
這次光海城出現暴動,倭國人感覺看到了捋取好處的機會,在電請政府之後,領事館決定派出整個大隊的全部倭軍進入光海城市區,利用後金軍和革命軍激戰的空擋,大肆劫掠一番。
儘管沒有工部局的同意,倭國人還是暗暗集結起軍隊趁夜出兵了。與倭國人有同樣心思的還有高盧人,在當初建立公共租界之時,高盧人因爲與撒爾人有矛盾,他們並未加入公共租界。致使光海城始終保持着兩大租界,一個是十三國聯合形成的公共租界,一個就是孤零零的高盧租界。
如今見到華蘭人自己亂了起來,他們也想要從中漁利。只是如今的高盧人早已不復拿破崙時代的勇猛,加上在租界內駐守的都是殖民地軍隊,其素質更是低下。高盧人集結的速度慢慢騰騰,結果落在了倭國人的後面。有時候慢也並非是壞事,正是因爲高盧人辦事拖沓,才讓後來的他們躲過了一劫。
聽說租界內的外**隊有了動靜,朱代珍眉頭一皺:“這羣傢伙想要趁火打劫?看來不敲打他們一下,以後光海城也沒法管了。先去看看是哪一國的軍隊,咱們要找個弱一點的列強開刀,免得給主席找麻煩。”
“那些人都是東大陸人面孔,看起來像是倭國人。”軍官回答道。
周建屏點點頭:“沒錯,公共租界的各國之中,只有倭國是東大陸國家,如果有東大陸人蔘戰,就肯定是倭國人。”
“太好了,我正愁沒機會找倭國人試試刀,他們這是送上門來了。”趙守宏始終給自己的部下灌輸敵視倭國的概念,致使軍中總是有拿倭國人開刀的想法,如今對方主動送上門來,朱代珍可不想放過。
茫然不知的倭國兵們正在岸信三郎中佐的帶領下,從虹口區出發,沿着靜安寺路向南挺進。他們想要繞過法租界,偷偷去劫掠富庶的光海城縣城。可惜他們並不知道,一個小分隊早已盯上了他們。
倭國大隊越過靜安寺路,沿着高盧租界的邊緣進入了亞爾培路,這裡是高盧人越界築路而修建的,是現在高盧租界的邊緣地帶。倭國不敢侵入高盧租界,他們這才沿着此路一直向南挺進。朱代珍很快接到了消息,他知道如果任由倭國人這麼走下去,他很難吃掉這支小部隊。因此朱代珍當即命令派出一個偵察排,主動進攻倭國人,將他們誘入自己的伏擊圈。
當倭國即將越過高盧租界,即將進入光海城縣城的居民區的時候,在他們的隊伍側翼突然射來了一連串子彈。突然的襲擊並未打亂倭國人的隊伍,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當即臥倒,與對方展開了對射。
見到倭國人已經被吸引了注意力,這個偵察排立刻佯裝不支迅速後撤。岸信三郎中佐從來都看不起華蘭人,見到對方接戰之後立即撤退,他還以爲是華蘭人的戰鬥意識太過薄弱。興奮的他立刻指揮全軍追擊,希望能夠生擒這些華蘭軍人,好在將來對後金政府討價還價要些好處。
就這樣,被偵察排引誘着,倭國人沿着拉斐德路追了下來。偵察排邊打邊退,倭國人卻絲毫不放鬆的追擊上去,他們對於華蘭人的小部隊竟敢挑戰倭**隊的威嚴感到十分生氣,所以要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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