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以原有之地位,應有維持國體之責,一再宣言,人不之諒。嗣經代行立法院議定由國民代表大會解決國體,各省區國民代表一致贊成君主立憲,併合詞推戴。
華蘭主權本於國民全體,既經國民代表大會全體表決,予更無討論之餘地。然終以驟躋大位,背棄誓詞,道德信義,無以自解,掬誠辭讓,以表素懷。乃該院堅謂元首誓詞,根於地位,當隨民意爲從違,責備彌嚴,已至無可諉避,始終籌備爲詞,借塞衆望,並未實行。及滇、黔變故,明令決計從緩,凡勸進之文,均不許呈遞。旋即提前召集立法院,以期早日開會,徵求意見,以俊轉圜。
予憂患餘生,無心問世,遁跡洹上,理亂不知,共和事起,謬爲衆論所推,勉出維持,力支危局,但知救國,不知其他。華蘭數千年來史冊所載,帝王子孫之禍,歷歷可徵,予獨何心,貪戀高位?乃國民代表既不諒其辭讓之誠,而一部分之人心,又疑爲權利思想,性情隔閡,釀爲厲階。
誠不足以感人,明不足以燭物,予實不德,於人何尤?苦我生靈,勞我將士,以致羣情惶惑,商業凋零,撫衷內省,良用矍然,屈己從人,予何惜焉。代行立法院轉陳推戴事件,予仍認爲不合事宜,着將上年十二月十一日承認帝位之案,即行撤銷,曲政事堂將各省區推戴書,一律發還參政院代行立法院,轉發銷燬。所有籌備事宜,立即停止,庶希古人罪己之誠,以洽上天好生之德,洗心滌慮,息事寧人。
蓋在主張帝制者,本圖鞏固國基,然愛國非其道,轉足以害國;其反對帝制者,亦爲發抒政見,然斷不至矯枉過正,危及國家,務各激發天良,捐除意見,同心協力,共濟時艱,使我神州華裔,免同室操戈之禍,化乖戾爲祥和。總之,萬方有罪,在予一人!
今承認之案,業已撤銷。如有擾亂地方,自貽口實,則禍福皆由自召,本大總統本有統治全國之責,亦不能坐視淪胥而不顧也。方今閭閻困苦,綱紀凌夷,吏治不修,真才未進,言念及此,中夜以憂。長此因循,將何以國?嗣後文武百官,務當痛除積習,黽盡圖功,凡應興應革諸大端,各盡職守,實力進行,毋託空言,毋存私見,予惟以綜覈名實,信賞必罰,爲制治之大綱,我將吏軍民當共體茲意。
袁隗始終沒有正式登基,洪憲帝制只是在內部流傳,對外尚未改變民國國號,袁隗也依然是大總統頭銜。袁隗企圖利用這一點,繼續當他的大總統。已經在西部特區任職的梁啓超以私人名義給段瑞泉發電報,希望他能夠力勸袁隗下野。
這封電報也被袁隗獲得了,他見到梁啓超的電報,還以爲這是趙守宏的意思,當即嚇得魂不附體。經過對倭羅兩國一戰,趙守宏的名號已經打響了,現在沒有人再將北域軍當做華蘭第一軍。一旦西部特區軍隊捲入國內戰爭,估計北域政府就有被夷平的危險。
無奈之下,袁隗第二天即通電下野,並電令馮國甫聯絡各省召開南華城會議,商討善後事宜。在馮國甫暫代大總統一職之後,各省軍閥在南華城開了會,但因爲意見既不同意,結果會議無果而終。
蔡松坡認爲這樣下去,必然造成國家分裂。何況交趾軍苦戰經年,交趾省經濟也難堪重負了。爲了顧全國家大局,蔡松坡表示只要國家重開議會、民選政府,自己願意回軍交貴,擁戴新的國民政府。
趙守宏沒有參加會議,蔡松坡又表了態,剩下的各路軍閥就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了。馮國甫當即宣佈由段瑞泉暫代總理,全國從明年初開始重選議會,對此各地軍閥也只好表示了同意。
國內戰局暫時平復,而對倭國的談判卻依然在進行着。曹汝霖和顧維鈞與倭國代表在奉天城談判,兩人認爲華蘭軍隊既然勝利,倭國就應該付出足夠的代價,他們要求倭國勢力退出整個華蘭,承認西部特區對所佔領的夷洲島和北利亞擁有主權,同時還要賠款。
倭國則仗着自己海軍勢力並未大損,不但要求華蘭交還夷洲島,還要從整個冥北三省退兵。雙方大會吵小會鬧,始終分不出個高下來。
華倭雙方的海陸軍依然在緊張備戰,大有和談不成就重新開戰的架勢。就在此時,風暴洋上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海戰。
自從西大陸戰事爆發以來,弱勢的條頓國海軍始終龜縮港口之中保存實力,將北風暴洋的制海權拱手讓給了撒爾國。撒爾國則憑藉龐大的本土艦隊,完全封鎖了條頓國海上通道,造成其資源日漸匱乏。
陸上的戰爭越打越大,條頓國憑藉着從華蘭進口的坦克和衝鋒槍,加上大量供應的毒氣,很快給協約**隊造成了重創。協約國連連失利,很快就丟掉了巴黎,高盧國政府被迫遷往波爾多。
大規模戰役越來越多,條頓國內部的硝石供應變得緊張了起來。儘管趙守宏在奪取中大陸之後,集中全力修建中亞鐵路,並開通了汽車運輸線藉以代替馬幫和飛艇運輸,但所運貨物還是趕不上條頓國的消耗速度。
在這種情況下,條頓軍參謀本部認爲,應該藉助海軍進行一次決定性戰鬥,一舉打破撒爾國的海上封鎖。只要撒爾國無力封鎖北風暴洋,條頓國就能通過海上運輸線,更加快捷的補充物資。
威廉二世也感覺到了物資的匱乏,因爲彈藥供應不上,條頓軍無法趁勝追擊,白白錯過了有利戰機。剛剛上任的條頓國公海艦隊司令舍爾海軍上將接到了任務,這是由條頓皇帝威廉二世親自簽署,要求他打破撒爾國海上封鎖線的。
舍爾是個老練的海軍將領,他立刻決定派出戰列巡洋艦隊吸引撒爾國來攻,他再利用主力艦隊消滅撒爾國戰略巡洋艦隊,這樣撒爾國艦隊就從速度上處於劣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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