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一位戰士用木槳抵住岩石一推,木筏很快進入了河中的激流。四名特種兵通力合作,他們半跪在筏子上,以最快的速度讓木筏向着對岸移去。木筏上掌握繩子的特種兵同樣非常緊張,他在以最快的速度放着繩索。
繩索的另一頭連接在岸上,不過掌控繩索的戰士也在飛奔,儘量與筏子保持最短的距離。在水流的衝擊下,筏子飛快的向着下游而去,同時也在慢慢划向對岸。
戰士們拼盡全力,拼命的划着槳,向着對岸而去。繩子在快速的放出,因爲岸上的戰士距離越來越遠,繩子被漸漸拖入水中,隨波逐流起來。周建屏和黃公略都站在岸邊的岩石上,緊皺着眉頭眺望遠方。他們在等待着特種兵的消息,等待他們渡河成功的消息。
“來了。”黃公略指着遠處河流轉角處說道。此時的木筏已經快要飄到華軍渡何處了,而他們距離對岸還有超過十多米的距離。
“遭了,恐怕會失敗。”周建屏知道繩子長度有限,如果繼續這麼衝下去,很容易讓繩子斷裂。此時的確有這個問題,木筏上的戰士已經放出了十分之九的繩子,如果繼續下去,繩子很難承擔如此大的衝力。
就在這個危急時刻,一名最靠近對岸的划槳戰士突然扔掉了手中的船槳,伸手拿起了腳下的繩子。他以最快的速度將繩子打好活釦,然後猛地扔向了對岸。
繩子套準確的抓住了一塊岩石,將正在向下遊衝去的筏子停了下來。原來這根繩子是備用方案,而剛纔扔繩子的那位戰士,則是特種兵裡扔繩套最準的一個。那根繩子事先就連接在木筏後面,因此當繩子吃力,牢牢拉住木筏的時候,並未因衝力大而傷到人。
憑藉着這根繩子,特種兵們緩緩抵達了對岸。見到已經有人過去了,準備渡河的華軍中發出陣陣歡呼聲。特種兵們不爲所動,他們依靠這根過河的繩子,將一根粗繩拉了過去。
粗繩的兩頭固定在岸邊的礁石上,這樣他們就有了一座繩橋。爲了節約時間,戰士們也不製作木筏了,他們每人捆上兩根木頭,或者坐上一個勉強能做人的木桶。有繩子的保護,過河變得輕鬆了許多。他們完全可以將身體捆好木頭,拉着繩子慢慢蹭到河對岸去。
隨着過河的人越來越多,特種兵們又拉起幾根粗繩,這樣效率就高得多了。但是華軍有一萬三千多人,憑藉幾根繩子慢慢過河,恐怕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周建屏看得有些着急,如果在這裡磨蹭的時間過長,澳新利亞政府會反應過來。就算他們不派出部隊攔截,也會在堪培拉附近大肆修築工事,那樣就難辦了。
“我有快速過河的辦法了。”黃公略一拍頭說道。
“哦?快說,是什麼辦法?”一旁的陳真也來了精神。
黃公略指了指幾根粗繩道:“你們看這幾根繩子如果拉近一些,像什麼?”
“你是說繩橋?”陳真眼前一亮。
“沒錯,是繩橋,這樣通過速度就能大大加快了。”周建屏也是滿意的連連點頭。
渡河很快就停止了,兩岸的戰士將繩子集中到一起,這裡很快就變成了繩橋。大家齊心合力,砍伐了不少樹木製作木板,僅僅用了半天時間,就將這座木板繩橋做好了。
有了繩橋的幫助,雖然走在上面十分搖晃,但要比在水裡慢慢蹭好多了。未過河的戰士們很快通過繩橋,僅僅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全部渡河完畢了。看了看身後的浮橋,黃公略笑道:“終於全部渡河了,咱們將繩橋拆掉吧。”
“不需要。”周建屏阻止道:“澳洲遲早是咱們的,這些河流上修建橋樑也是必須的。反正前面也沒有河流了,咱們就將繩橋保留下來,對將來的建設有好處。”
“也對。”黃公略同時哈哈一笑,他們此時對勝利已經充滿了信心。渡河之後的大軍不加停留,先鋒直搗伯克。
伯克就坐落在巴旺河邊,它是座不大的小鎮,並沒有多少常駐人口。華軍想要佔據這裡並非是爲了補給物資,而是因爲這裡有一條窄軌火車路線,直接通往悉尼。這條路線本來是用作木材運輸的,因爲在伯克附近有澳新利亞第二大伐木場。如今這條運送木材的貨運鐵路,卻被華軍利用了起來。
使用繳獲的一列貨運列車,以及用於檢修的十幾個平板車,華軍得以一次運送超過兩千名士兵。黃公略作爲師長,將部隊交給了周建屏管理,自己則帶着第一步兵團坐上火車,向着悉尼的方向前進。
華軍的行動讓澳新利亞政府大出意外,他們來不及集結附近各城市的白人民兵,只好派人將達博到奧蘭治的鐵路線盡數拆毀了。寧根沒有多少白人民兵防守,結果被火車一衝而過,但到了達博之後,黃公略就遇到了問題。
白人將大段的鋼軌拆卸下來,掩埋到森林裡,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找回。見到這種情況,黃公略只好命令火車掉頭回去,將周建屏的大部隊接來,自己則帶着第一團步行向奧蘭治前進。
就在奧蘭治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國內也出現了不小的動盪。在張勳復辟被消滅,溥儀隨着西特軍傘兵前往中川之後,北華城就成了北域軍閥的天下。有趙守宏的強大軍事壓力,北域軍閥直皖兩系暫時握手言和。他們打算聯手控制全國政權,發展經濟強化軍力,以便能夠與西特軍分庭抗禮。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段瑞泉主動與倭國人接洽,企圖借貸款作爲發展資金。這個時候因爲華倭大戰的失利,以及夷洲島和華蘭多數權益的丟失,寺內正毅被迫謝罪下野,倭國政治家原敬提前登上了歷史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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