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周建屏轉向了黃公略道:“部隊的情況怎麼樣。”
“士氣高昂,大家都在賣力的修築工事,打算給澳軍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黃公略回答道。
周建屏點了點頭,又看向了陳真和吳成飛:“我想那些峭壁能阻止大軍突圍,你們特種兵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不過我們願意留下來,與華軍兄弟共存亡。”陳真回答道。
周建屏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必要,特種部隊要用在特種戰上,正規戰你們也沒有多少優勢。倒不如讓你們跳到圈外,從背後打擊敵人,這對我們的幫助更大。”
“可是……”吳成飛還想說什麼,卻被周建屏擺手攔住了:“我已經與總部交換了情報,北方出擊的蘭芳軍快到悉尼了,他們只需要五天時間就能抵達這裡。只要我們能夠堅守住,等澳軍打得疲憊不堪,我們就有機會裡應外合,將這些澳軍主力一舉殲滅。只要澳軍主力一滅,整個澳洲就會掌控在我們的手中了。爲了這一天能夠早點到來,我希望大家同心協力,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是。”所有人都立正敬禮,用堅毅的眼神望着周建屏,彷彿是在等待着命令。
周建屏上前用雙手拍了拍陳真和吳成飛的肩膀道:“不是隻有留在正面戰場上纔是英雄,只要能讓敵人受到損失,爲我軍的勝利作出貢獻,在哪裡都是一樣。現在讓你們跳出去,不是讓你們當逃兵。你們要多玩些花樣,打疼那些白人士兵,讓他們顧頭顧不了腚。你們在外面作戰,比在這裡更加合適,對我們的援助也更大。”
周建屏離開了兩人,對着衆人命令道:“我宣佈,夜間十二點開始,全體進入陣地。所有人不得放鬆,隨時準備戰鬥爆發。特種部隊立刻從後面的懸崖離開,伺機攻擊澳軍側後,我們要在這裡做出一個奇蹟來,將澳洲白人的希望徹底掐滅。”
澳軍師從於撒爾軍,他們不但學習軍事制度,也學習指揮藝術,甚至連撒爾國人的刻板都學了個十足十。山區通訊不便,自然要靠指揮官的判斷和之前的命令行事。約翰莫納什上將的命令是分割包圍,這些軍官也忠實的做到了這一點。
可是與撒爾國人的做法相同,在完成了包圍之後,這些軍隊就地修築防禦工事,竟然沒人前往試探。如果撒爾國人在抵達之後就突然發起進攻,尚未修築工事的第一師根本無法抵禦,他們唯一的做法只能是分散突圍。這樣做或許能讓部分人逃出生天,但被徹底打亂了建制以後,南澳的華軍就無法再組織大規模進攻,等於是被消滅了。
這樣一來,澳軍可以很快的將主力解放出來,足以應付其他危機。然而刻板的澳軍軍官們忠實的履行了職責,他們完全按照約翰莫納什上將的命令辦事,沒有任何的隨機應變,結果給了華軍以準備的時間,導致了澳軍最終的結局。
華軍在接到命令之後,很快佔據了周圍所有的制高點。他們在山上修築層層的工事,以交叉火力對付山下可能出現進攻的方向。有的人則在山洞內儲存淡水,以應付可能的長時間堅守。
在澳軍修築工事的時候,華軍的陣地也完工了。有周建屏這位陸軍大學科班出身的將領在,修築工事自然相當專業。此時各個山頭上的工事有炮兵陣地、機槍陣地,有步兵的戰壕、防炮洞、包紮所、彈藥庫,甚至還有前沿指揮所。
當約翰莫納什上將帶着警衛連,氣喘吁吁的來到澳軍陣地時,華軍已經將完備的陣地建設完了。用望遠鏡遙看着遠處的華軍陣地,約翰莫納什上將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面對這樣堅固的山頂工事,依靠澳軍不多的山炮和迫擊炮,要想勝利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現在是騎虎難下,就算知道非常困難約翰莫納什上將也必須命令發動進攻。爲了減少傷亡,約翰莫納什上將只能命令所有火炮進行射擊,儘量摧毀華軍的陣地。
面對澳軍炮兵的進攻,華軍炮兵進行了英勇的反擊。儘管華軍火炮缺乏,口徑也比對方小一些,但是他們在山頂有着射程上的加成,加上這裡的炮兵觀察更加便利,短時間內竟然與對方打了個旗鼓相當。
炮擊變得越來越激烈,雙方的損失都在直線上升,到了最後華軍炮兵只好偃旗息鼓了。並不是說華軍炮兵難以招架,已經被對方徹底摧毀了,而是因爲華軍攜帶的炮彈實在不多,爲了將僅有的炮彈用在更有價值的地方,周建屏只好叫停了奢侈的炮兵對射。
經過幾番征戰,華軍第一師只剩下了九千多人,他們的彈藥也相當缺乏。除了步槍子彈比較富裕以外,每人只有兩枚手榴彈,每挺加特林機槍也只有五個彈匣。至於炮彈就更加缺乏了,在炮擊過後,每門步兵炮只有三發炮彈,迫擊炮的狀況也好不了多少。
面對炮擊後撲上來的澳軍,華軍戰士不但要擋住對方的進攻,還要儘量的節約彈藥。澳軍端着步槍向山頂攻來,因爲山上的樹木林立,他們到不怕被子彈射中,但爬山是非常累的,他們的速度自然非常緩慢,這就給了華軍以機會。
戰士們在這個時候也不追求射擊速度,只用步槍進行點射,他們的命中率並不算高,射擊時間卻延長了不少。緩慢爬山的澳軍士兵等於是給華軍當了人肉靶子,用來練習射擊。由於對方爬山速度太慢了,華軍真是連一點壓迫感也沒有,這讓他們的心裡緊張程度大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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