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威點點頭:“給他們弄一些就好,我要出去一下,吃飯我會在外面解決的。”老者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教官,他說得什麼話,嘰裡咕嚕的一大堆。”琉璃忍不住問道。
孫威道:“是拉丁語,等你們深入學習一段時間,都能學會的。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們就留在這裡,誰也不許給我惹事。”
“明白。”青鳥點了點頭。孫威在這裡換了一身普通人的衣服,隨後就出門了。五個人坐在地下室裡百無聊賴,只能躺在牀上閉目養神。一會兒工夫,老者就送來了法棍麪包、薰鹿肉和葡萄酒,甚至還加了幾塊可口的高盧國鬆餅。不過這些美味對於五個華蘭人來說,還不如一道簡簡單單的蛋炒青椒。
吃過晚飯幾個人又躺在那裡假寐,好動的琉璃實在憋不住了,他來到青鳥身邊道:“老大,來的路上我看到過,在附近有一家酒吧,咱們是不是過去喝一杯。剛纔的葡萄酒實在沒什麼勁,我聽說伏特加更過癮。”
“別廢話,教官不讓咱們惹事,都老老實實的待着。你連高盧語也不會說,去了容易暴露目標。”青鳥不耐煩的說道,實際上作爲自由慣了的盜匪慣偷,他們五個人都受不了約束。在軍隊的大半年時間,都快把他們憋瘋了,如今蹲在陰暗的地下室裡,他們每一個人都感覺很壓抑。
琉璃還是不死心,他繼續勸道:“我們不會高盧語,你和獵犬會嘛,我們不說話不會有麻煩的。再說教官不讓咱們惹事,又沒有不讓咱們出去喝酒,這並不矛盾。”
琉璃百般央求,讓青鳥也動心了,事實上他的酒癮不小,這幾天不讓喝酒讓他非常難受。今天的葡萄酒酒精度數太低,數量又太少,剛把他的酒癮勾起來,就全都喝完了。
想了想青鳥只好點頭道:“好吧,不過咱們必須留下一個人看家,我看就琉璃好了。”
“不是吧老大,這主意可是我出的,你忍心不帶上我?”琉璃苦着臉看向青鳥。
這個時候黑魚出聲了:“老大,我對酒沒什麼興趣,還是你們都去吧,我留下睡覺。”
青鳥看了看黑魚,點了點頭道:“好吧,你留在這裡等教官,我們去喝酒,一會兒就回來。”青鳥第一個走向門口,琉璃歡呼着跟了上去。
四個人在琉璃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一個小酒館的門前。在戰爭時期本來是禁酒的,因爲釀酒會浪費大量糧食。所以在這個時候敢開酒吧的,大多數都是與上面有關係的。
爲了不過於扎眼,這些酒吧大多坐落在偏僻的小巷,當然明面上他們是不許出售含酒精飲料的。這些酒館大多免費招待軍人,因爲政府認爲在戰爭時期,軍人的壓力更大,而來這裡放鬆一下,能夠讓他們更好的投入戰鬥。
四個人初來乍到,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他們就這樣推門進入了酒吧。進門之時,青鳥還不忘囑咐琉璃:“都不許說華蘭語,酒量小的少喝一點。”
四人一進門,原本喧鬧的酒館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傻傻都看着四人身上的制服。青鳥等人並不知道,這些酒館雖然是被默認的,但並非是擺在檯面上的。明面上這些地方只能出售無酒精飲料,所以爲了表示嚴格執法,經常有憲兵來這裡檢查。
這些酒館老闆都有內線,只要檢查的時候,都會提前知會一聲,他們就把所有酒藏起來的。今天酒館老闆並未接到報信,竟然有四個憲兵帶着手槍來了這裡,這種情況很顯然並不尋常。那些來這裡喝酒的士兵嚇得趕快低下頭,生怕被憲兵看到。
青鳥等四人好奇的看着周圍,他們從未進入過高盧國的酒吧,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還以爲高盧國酒吧都是如此安靜。四人走到櫃檯旁,確發現老闆用狠毒都眼神看着他們。
獵犬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上去說道:“請給我兩瓶伏特加,再來四個杯子。”
“你是在羞辱我嗎?難道不知道這裡是警察總監的產業?”老闆說得理直氣壯,顯然是因爲後臺很硬。
“警察總監的產業不賣酒嗎?不然你們開店做什麼。”獵犬有些好奇,不過他的話說得非常可疑。因爲波爾多的憲兵都清楚,對於酒館他們出現意味着什麼,這些憲兵是絕對不可能問這種話的。酒館老闆對此很清楚,他以爲獵犬是接到了線報來這裡砸場子的,剛纔只是故意裝傻在反問他。
酒館老闆氣得渾身發抖:“你竟敢藐視警察總監,別看你們到處查抄酒館,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我就算明着賣酒,也沒人敢查抄。”
酒館老闆話一出口,青鳥立刻就明白了,原來酒館如此安靜,老闆如此凶神惡煞是因爲他們穿了憲兵的服飾。獵犬雖然是個語言天才,能將南方口音的高盧語說得惟妙惟肖,但腦子不夠靈活。如今這樣的危險局面,他顯然還沒有意識到。
青鳥連忙出聲道:“對不起老闆,我們不是來查酒的。我們剛從前線回來,只是路過這裡,想要喝杯酒解解乏而已。”
聽到青鳥這麼說,老闆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他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伏特加這裡是沒有的,自從羅剎國完蛋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純正的伏特加了。我這裡有朗姆酒你喝不喝,杜松子酒也行,不過那個要另加錢。”
“朗姆酒可以了,黑朗姆酒給我來三瓶。”青鳥笑着說道。
老闆點了點頭:“好的,馬上就來。”他麻利的用一個托盤,從櫃檯下面拿出三瓶朗姆酒和四個乾淨的玻璃杯遞過去道:“按照規定,戰爭時期軍人免費,不過不許將酒帶出去。”
“沒問題。”青鳥笑着接過托盤,帶着其他三個人找個了僻靜道角落坐下。四個人剛把酒倒好,老闆就端來了一大盆蔬菜沙拉和薰腸對着他們抱歉道:“四位實在對不起,剛從是誤會了,這是一點小意思別客氣,大家慢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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