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一切都會按照預定的方案實施,保證誤不了事。”花豹沉聲道。
青鳥點了點頭:“大家要記好自己的任務,還有撤退的路線。一旦被逮捕,誰也不許吐露真情,記得我們是撒爾國間諜。”
“沒話說,大家在軍中這麼久,知道行動紀律的,必要的時候我們不會當俘虜的。”琉璃將左拳打在右掌上,小聲回答道。
青鳥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黑魚道:“這次只好委屈你了,你可要忍着疼啊。”
黑魚堅毅的面龐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他點了點頭道:“來吧,我能忍住。”
青鳥點了點頭,他拿出一把刺刀,猛然刺入了黑魚的肋下。劇烈的疼痛讓黑魚頭上顯出黃豆粒大的汗珠,但他愣是一聲也沒吭。獵犬七手八腳的用急救包中的棉花堵住傷口,轉頭對着駕車的花豹道:“好了,快走。”
花豹點了點頭,手中馬鞭在駕車的兩匹頓河馬屁股上一抽,兩匹馬咴咴打了個響鼻,拉着大車快速衝出了街道。花豹小心駕着車,向陸軍總醫院的大門衝去。
“站住,幹什麼的。”衛兵立刻站在路中央,大聲呵斥着駕駛馬車的花豹。花豹連忙手中一緊,讓馬車停了下來,他急促的用羅剎語喊道:“快點讓開,上校受傷了。”
一旁的獵犬也道:“這位同志,上校的傷勢很重,必須立刻得到治療。”
“怎麼會受傷?”衛兵兀自不信的走到近前,伸頭看向疼的臉色煞白的黑魚。
一旁的青鳥道:“訓練事故,上校被刺刀劃傷了,傷口很深,必須立刻止血。”說着他揮揮手,獵犬鬆開了捂住傷口的棉花。黑魚肋部的傷口立刻有涌出鮮血,入眼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因爲這裡是防守重地,衛兵相當盡職盡責,所以青鳥等五人只好出此下策,動用了苦肉計。
看到傷口歷歷在目,絕對不可能造假,衛兵才擺了擺手道:“趕快進去吧同志,急診樓在左邊,千萬不要耽誤了。”
見到衛兵放行,花豹揮動馬鞭,馬車快速通過哨卡,進入了醫院之中。將車在急診樓前停好,琉璃跳下馬車衝向了急診樓。剛一進去他就對着護士大喊道:“護士同志,有急診病人,上校需要擔架。”
聽說有急診病人,急診室的護士們立刻推來一輛擔架車,衝向了外面的馬車。黑魚被小心的放在擔架車上,很快推入了急診室內,青鳥快速跟了上去。醫生護士們只顧着照看黑魚,卻沒有注意到另外三個人並未下車,花豹裝着將大車趕到牆角處,避免堵住急診樓的大門。等到大車聽到急診樓的陰影處,三人很快跳下馬車,隱入了黑暗之中。
花豹來到了角門旁的牆壁前,他看了看周圍沒有任何人經過,立刻從兜裡掏出幾個帶着銳利倒鉤的抓套,將之套在了手腳上。提氣輕身,花豹運用出青鳥教授的武當派輕身功夫,藉助倒鉤的幫助,快速向着樓上爬去。
用一隻手掛住二樓陽臺的欄杆,花豹沒敢直接翻上去,他將兩條腿換了過去勾上欄杆,將手解放了出來,隨後整個身體倒掛金鐘,頭朝下掛在了那裡。在花豹眼前的是一個木質盒子,由那裡引出的幾條電線分散到大樓周圍。
根據情報人員送出的圖紙上看,這個盒子是警報系統的分線器,它連接着樓內的控制總閘,並向外延伸到大樓周圍的數個警報器上。只要切斷了這個分線器,大樓周圍的電力警報就全都報廢了,在行動之前這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花豹抽出腰間的飛刀叼在嘴裡,雙手小心的打開了蓋子。在盒子裡分佈着密密麻麻的導線,如果是在從前,看到這些的花豹肯定會頭大如鬥。但經過了數年的特種戰訓練之後,花豹對電學的研究已經非常深入,儘管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分線手法,但憑藉着電學知識,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原理。
這個警報器中密密麻麻的導線是有規律的,其中大部分都是警報器導線,依然其中一條線被觸碰或者短路,警報器就會響。花豹是不能碰這些線的,他必須找到那條提供電力的導線將之切斷,讓警報器失去能源供應,這樣才能達到目的。
花豹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他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拿下口中的飛刀,將刀刃小心的觸碰到那條電線的橡膠導線外皮上輕輕一挑,那條銅線應聲而斷。警報被解除了,花豹學着鷓鴣鳥的聲音叫了三下,發出了一切順利的暗號。一直等在側門的琉璃聽到信號,立刻趴在門邊,只有了兩秒鐘的時間就打開了門鎖。隨後琉璃和獵犬輕手輕腳的從無人的側門潛入了大樓中。
花豹並未跳下來,與兩人一起潛入大樓,他藉助腹肌的力量讓身體再次拉昇到二樓,看看沒有人發現,他直接翻入了陽臺中。陽臺的門是開着的,他小心撥開門,走入了醫院的二樓。
探手入懷,花豹掏出了一個小小的水果盒子,那是他在醫院中行走的道具。隨後花豹就拎着水果盒子,裝作是來看望病人的,在大樓裡毫不顧忌的向着目標走去。
琉璃和獵犬同樣拿上事先準備好的水果盒,向着一樓的深入走去。一名護士迎面而來,琉璃微笑着用羅剎語問道:“這位同志,請問骨科怎麼走?”
“骨科啊,這條路走到底向右轉,走過兩個口就是了。”美麗的女護士微笑着回答道。
“非常感謝。”琉璃笑着回答,隨後與獵犬一起按照護士的指引向前走去。
“你應該讓我問路,否則你太過標準的莫斯科口音容易聽出問題。”語言天才獵犬說道,本來問路的工作應該由他來做,結果看到是個年輕漂亮的女護士,琉璃就搶過了這個工作。
琉璃翻翻白眼道:“反正這裡就是莫斯科,用莫斯科口音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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