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林霄回頭,看着這名長着火紅色頭髮的青年,冷聲道:“給我兄弟道歉。”
“道歉?”那青年一愣,指着自己,臉上露出怪笑,又回頭看着自己身後的三人,旋即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對後面的三人道:“你們聽見了沒?他居然讓我跟一個鄉巴佬道歉?”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居然讓我道歉。”
“奴大,你過來告訴他們,我是誰!”
身後一名中年奴僕,上前一步,身上氣息澎湃,等着林霄三人道:“我家公子,可是雲亮星星主的大公子!不是你這等腌臢潑才能夠詆譭的,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家公子下跪道歉!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這所謂奴大,修爲在僞神界巔峰的樣子,另外兩個奴僕,也在僞神界。
結合他口中所說的星主大公子,林霄對他們的來頭有了大致的瞭解。
但是,下跪道歉?
林霄呵呵冷笑,就算他是帝尊境的時候,都不會如他們所願,何況現在是玄神境界了。
“我看你們這羣傻逼,那所謂的雲亮星,也不過是個垃圾星勢力吧?”林霄雙手抱肩,似笑非笑道。
“雲亮星,一級星勢力。”歐玲適時的補刀說道。
“哦——怪不得呢!”林霄故意把聲音拉長,語氣中的取笑之意非常濃。
“你!奴大,給我殺了他!”那青年頓時怒火升騰,一指林霄,怒道:“奴大,給我殺了他!”
奴大頓時領命,一伸手,澎湃的力量凝聚成一隻大手,抓向林霄的腦袋。
此時林霄顯露出來的氣息,也就是擘天境,所以在奴大看來,這一抓,絕對能抓出一把爛西瓜。
然而他錯了。
林霄只是冷眼相看,在他的手掌即將到來的時候,一張口,一團金色的火焰從口中洶涌而出。
直接就落在那奴大的拳頭上。
瞬間,一道響徹小半個拍賣會的慘叫響起,奴大的拳頭頓時被點燃,金色的火焰,更是順着手臂往他的身上燃燒。
那青年看到這一幕,頓時瞳孔驟然緊縮,無法置信地看着已經被金烏之火全部包圍的奴大。
“大,大公子,要不要救他?”奴二小心翼翼的問道。
其實包括奴三在內,他倆都是不希望去就奴大的,因爲奴大向來和他們不和,一直搶着在大公子面前表現,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所以如果奴大死了,那到時候他們兩個就有了更多的上位機會。
就在兩人猶豫的時候,奴大的身體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甚至連一撮灰都沒留下。
此時三人也知道,自己是碰到硬茬了!
那青年頓時驚怒交加,眼神一打,奴二奴三頓時明白,兩人向中間一擠,保護着青年,迅速向一旁走去。
“想走?”林霄冷笑,三人的腳步頓時一頓,然後居然不受控制的重新回到了原地。
“跪下,磕三個頭,放過你們。”林霄淡淡道。
但是聲音落在青年耳朵裡,頓時讓他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身爲星主的長子,他何曾受到過這種屈辱!
但是他卻又悲哀的發現,此時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恩?”林霄的神情剎那陰冷起來,周圍好像變成了寒冬臘月。
“我時間有限,三息之後,如果再不磕頭,別怪我親自動手了。”
聽着林霄口中莫名的威脅,那青年咬緊牙冠,死活不低頭。
此時,這邊的情況,也吸引了不少人看過來。
基本上所有人都帶着好奇,想看看林霄是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時間已到,我看你如此不懂尊重,我給你個選擇,還是回爐重造一番吧。”林霄聲音森然,一伸手,那懸掛在青年腰間的那枚玉質品找了回來。
衆人紛紛面色大變,忌憚的看向林霄。
沒了這玉佩,將會直接被拍賣會的力量轟殺成渣!
林霄將玉佩收走之後,也沒有繼續管他們,扭頭就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而在青年周圍,一股股莫名卻又帶着神威的力量在逐漸凝聚。
青年已經感覺到了來自靈魂的生死威脅。
“不,我不能死!”青年雙目猩紅,嘶吼聲中,身旁兩名奴僕慘叫一聲,直接倒地身死。
青年迅速將其中一名奴僕手裡的玉牌攥在了手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能量最終激發,卻沒有攻擊青年,而是落在那名失去了玉牌的奴僕身上。
噗嗤!
一聲輕響,就好像氣泡破裂一樣,地上那人的身體,直接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青年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怒目瞪了周圍圍觀的人,然後鑽進人羣中消失不見。
此時此刻,林霄正坐在歐玲的包廂中,摩挲着手中的玉牌,嘴角一咧,將玉牌送進了超神界中。
下一刻,林傲的身影出現在旁邊。
“咦,兒子,這裡是哪裡?”林傲茫然道。
“柳浩見過林伯父。”柳浩眼尖,頓時抱拳恭敬道。
“喲,是你啊。”林傲顯然還記得柳浩,給他投去一個我認識你的表情。
“老爹,這裡是疾煞星。”林霄笑着道。
“恩?疾煞星?已經出了臨天域了?”林傲一呆,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然而下一刻兩個眼睛激凸,像是牛眼一樣,不可思議的盯着林霄道。
“兒子,你,你是說,我們,我們來到了疾煞星?!”最後三個字,林傲咬字咬的特別清晰,生怕林霄沒聽清一樣。
林霄重重點頭,沉聲道:“是的,這裡不僅是疾煞星,還是馬上就要開始的星際拍賣會!”
“哎呦我去,兒子這個消息,太令人驚喜了,我終於能夠見到……”林傲開心的不得了,嘴巴直咧,卻突然瞥見一旁的歐玲,嘴巴頓時一閉。
“她叫歐玲,這間包廂是她們宗門的,我是在路上救了她一命。”林霄簡單的介紹了一番,卻並沒有給歐玲介紹林傲。
歐玲也不在意,此時林霄進階玄神,她認爲能夠和她坐在一起,已經是對她足夠的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