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達克焦急思考的時候,荊不齊嘴中輕輕喊了一聲:“一,,爆”
“嘭”隨着荊不齊嘴裡的聲音傳出,遠處的一個地方,驟然打出砰的一聲悶響,接着一團白色的煙霧從那邊傳來。
煙霧還未擴散,但是,嗅覺靈敏的達克卻已經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這種酒味和自己在聚集地裡酒吧裡喝過的酒不一樣。
自己在自己聚集地裡那個最高規格的酒吧裡喝的酒是腥臊重帶着一點酒味,一口喝下去,除了慢慢的酒精味沒有任何的味道。
但是這種酒味卻不一樣,只是聞了聞,就能夠從鼻子裡聞到一股香香的味道。
“嗯,好味道”荊不齊深深的吸了一口,陶醉的說道。
隨着,煙霧的騰起,這一片密林慢慢的被這些白霧所籠罩,直到這周圍上百米的地方都被濃濃的白霧所籠罩。
“把槍停下”
“停下射擊”
一聲聲呼喊在周圍響起,達克楞楞的看着一個已經衝進來的喪屍雖然全身被子彈射穿,密密麻麻的佈滿了血洞,身體裡面的黑色血液流滿了全身,但是依舊嘶吼着衝向前面的一個已經嚇得不敢動彈的聯邦試煉者。
但是,就在喪屍衝到白色霧氣籠罩的範圍的時候,卻陡然停下,不顧身體上還在流着的鮮血,而是疑惑的向着周圍開始張望。
原本還嘶吼着,張着的嘴巴,也慢慢的閉上,直到這個喪屍頭轉動着,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些白色的霧氣真的有用”達克舒了一口氣。
如果這些聯邦的人都死光了,恐怕自己也沒有辦法,只得跑路,原本計劃的自己能夠得到聯邦身份的想法估計也會直接泡湯。
這些其實也不算重要,最重要的恐怕還是自己的小命。
沒有了人阻擋這些喪屍的腳步,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被這些喪屍直接分吃了。
不過現在看到了這些霧氣竟然能夠將這些喪屍迷惑住,達克心裡這才放下心來,這下自己的小命也保住了,自己距離聯邦也近了一步。
想到這裡,達克嘴角微微一笑,正要上前。
但是前面的喪屍的頭部陡然一甩,看着前面不遠處正在瑟瑟發抖的那個男子。
在達克驚懼的目光下,這個喪屍直接躍了過去。
“嘰”一聲慘烈的嘰鳴,讓周圍的幾個人心裡猛然一驚。
達克原本掏出的槍此時也緩緩垂下。
地上的男子更是不堪,達克看到那個男子褲子下面,已經溼了一片。
達克緩緩的走到一邊,看着這個喪屍在男子的身邊,大口的咀嚼着手裡的一個老鼠。
直到這個已經吃了一整個老鼠的喪屍,步履蹣跚的向外走去,所有人提起來的心這才緩緩的放下。
荊不齊毫不在意的在周圍晃了晃,直到這個喪屍已經走出了這個被濃濃酒味遮住的區域,這才伸手從地上撿起了幾個黑色的果實,再站起身子,對着達克說道:“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脫離危險,我們才能走”
達克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現在外面的喪屍還有很多,甚至,經過這些霧氣的包圍,自己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所以對外面也是一無所知,此時當然不是合適的機會出去。
正當衆人等待着出去的機會的時候,周逸也進到了這個幽暗的密林裡,小心的走在這個密林裡,周逸早已經將思維感知能力開啓。
走動着,方圓百米的情況都在腦海裡出現,只要是出現了一絲細微的差別,周逸都能感應出來。
雖然這樣,特別的消耗,體力,以及精神力,但是,周逸卻不得不這樣做,因爲,這裡給周逸的感覺十分的怪異。
似乎是十分的危險,又或者是十分的喜悅。
這是身體的情緒。
周逸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有着情緒的時候,也很驚訝,甚至,就這一情況與東做了探討。
結果,周逸發現,這種情緒的產生和東,並沒有關係,甚至和它的到來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因爲雖然自己的身體血肉已經與周逸融合,但是,由於自己的核心已經與周逸的大腦產生了種種聯繫,所以,身體上是完全接受周逸大腦的控制的,所以不可能會有自己大腦不能控制身體各個器官組織的情況發生。
就這一情況,東也給出了一個自己認爲最合理的說明:“那就是,周逸的身體,以前絕對被動過,讓周逸的身體產生出了一股抗拒的意識,自己這種情緒大多都是抗拒,所以這種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是東,也給出了周逸第二個合理的說明,不過這個說明就很不合理了,但是東確說這纔是最合理的解釋。
“你的身體,可能並不是你本來的身體”
這樣的一句話,如果是別人告訴自己,那麼自己絕對是不會相信的,但是東這樣說,周逸打心裡卻已經開始了相信。
這是一種心裡的預感,也是心底潛意識裡最直接的答案。
周逸在幽暗的森立中,再次響起東的話,身體發出一絲絲的顫抖。
“這就是自己的身體在說話?”周逸感受到身體的顫抖,不由皺眉說道。
“吼”一聲嘶吼在不遠處響起,接着便瞬間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周逸想也不想,直接向後揮刀而去。
在思維感知的範圍內,任何的變化都逃不出周逸的感知,甚至,周逸可以說,自己在這片區域裡,可以說是絕對的掌控者。
“噗嗤”一蓬烏黑的血液直接衝了出來,一隻全身已經腐爛的喪屍的頭部直接滾落到了很遠的地方,身體這才噗的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周逸皺着眉頭,看着地上的喪屍,不由暗歎:“這裡的喪屍越來越多了,難道前面有喪屍羣?”
眼前的情況不由得周逸自己多想,關鍵的問題是,這裡面的危險竟然能夠讓自己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着實不能這樣的冒險。
周逸想到這裡,身體一躍,直接落到一顆大樹上,伸手將一隻從對面樹上而來的毒蛇砍成了兩半,再次向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