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jx市,恆山區。
轟鳴的警報聲,在一座山區外淒厲的響起。
十幾輛警車,五六輛軍用卡車排成了鋼鐵牆壁,擋在進山的入口處。
三天三夜沒有閤眼的警察與武警,全部躲在汽車的後面。
他們與罪犯嫌疑人董文迪對戰了三天。而這三天時間,他們也見識到了什麼纔是恐怖分子,什麼才能叫做真正的殺戮機器,什麼樣人能被稱之爲……真正的軍人!
三天時間裡,董文迪利用從煤老闆手下哪裡搶來的一把獵槍、兩把手槍,在加上一些汽油,筷子,玻璃瓶,礦泉水瓶……等一些常見的物品,和他們上百警察與武警,展開了一場真正的生死搏殺。
這場戰鬥,雖然只持續了三天,卻讓任何警車與武警,宛如在地獄中走了一回。
因爲你根本無法想象,當你走進山區時,隨意碰觸的草叢,也許就會是一個要人命的陷阱,甚至你也無法猜到,也許看似平整的地面下,就埋藏着簡易的地雷。
哪怕你小心再小心的觀察地面,可是你的頭上方也許在下一刻,便會飛出來幾個汽油彈。
幾乎三天的時間,所有的警察與武警幾乎連董文迪的面都沒有見到,就已經有多達二十多名警察武警和九條軍犬在這些陷阱中,在董文迪的手中受傷。
“我艹他嗎的,這是誰拿過來的資料?普通軍人?你他嗎的竟然告訴我這是一個普通軍人?一個普通軍人可以在沒有火藥,沒有引爆裝置下自己做出地雷?一個普通軍人可以在沒有固體燃料下做出高爆燃燒彈?一個普通軍人可以在超過六百米距離,把手槍子彈打出狙擊步槍的效果……我去你嗎的普通軍人吧!”
武警支隊大隊長一邊怒罵,一邊把手裡的資料砸在他對面公安局長的臉上。
“我他嗎的現在警告你。”武警支隊大隊長擡手指着一臉尷尬的警察局長的臉,怒喝道:“我有十三個兄弟受了重傷,也許會變成殘廢。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半個小時之後你還拿不到這董文迪參軍後所在部隊的資料。我去你嗎的,你信不信老子直接帶部隊走人。”
當大隊長吼完這番話的剎那,山裡突然砰的一聲傳來槍響,一輛軍車後面,一位正拿着狙擊步槍的武警轟然倒地,肩頭飆射出鮮血,瞬間滲透了軍裝。
“艹……”大隊長在也顧不得和一臉慌亂的警察局長說話,一個箭跑到受傷的武警身邊,快速抽出軍刀,一刀切在受傷武警的肩頭,在受傷武警慘嚎聲中,伸手便把傷口內的子彈取出,在拿出救急的藥物塗抹在傷口上。幾乎只用了五秒鐘,受傷武警的傷口便止了血。
而這時緩過勁的受傷武警,對武警支隊大隊長嘶聲道:“大隊長,那傢伙是個老手,他的動作太快了。而且身體非常的敏捷,即便在奔跑時也可以不斷的變換出一個個軍事躲避動作。而且每一次的變換動作幾乎都不到一秒鐘,我根本無法瞄準他,更不要說開槍。反而他只是在跑動中一擡手,甚至連瞄準都不用,竟然能用手槍隔着將近七百米打到我……隊長,對方是特種兵,而且絕對是特種兵中的精英……我們,打不過他啊!”
嘶吼的武警,說完這番話的時候,竟然大哭了起來。
他不是因爲受傷而哭,也不是因爲傷口的疼痛而哭,而是因爲……委屈!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對決,在敵人的面前,他這位武警支隊中最厲害的神槍手,感覺自己弱小的就跟一個孩子一般。
這仗根本就沒有法打啊。
特種兵出身的大隊長沉默了,眼中有着不甘,有心痛,有憤怒……可是,通過這三天的戰鬥,他明顯的感覺到敵人的實力太強大了,即便把他曾經所在部隊的特種兵大隊都拉出來,也絕對不會是那個敵人的對手。
這個董文迪到底是什麼人?他爲什麼擁有這樣強悍的實力?
通過那份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個人資料,大隊長得知對方在六歲時便被軍校特招參軍。
六歲,怎麼可能是六歲?那還是一個孩子啊。國家有什麼部隊在六歲就開始培養一名軍人?
要知道普通軍隊從徵兵到培訓,幾乎一到三年之內便可以訓練出一名普通的士兵,一名可以踏上戰場的士兵。
而這個董文迪,竟然從六歲開始,整整服役了二十三年。而這二十三年的資料,卻只標註了董文迪是一名普通的軍人。
二十三年的普通軍人?
這是在騙傻子呢?
就是傻子也能猜到在部隊中沒有過硬的能力,幾乎三年時間一到就會送回地方的。可是這董文迪卻硬是在部隊待了二十三年,而且在那支沒有標記的部隊中,才只是一個小小的……士官?
二十三年還是一個士官,這說出去誰信?
就是一個在垃圾的兵,二十三年的時間也能混成尉官了吧?
大隊長的表情越來越陰沉,然後拿起擺在一旁,貌似前天的時候,被拆彈專家挖出來的一枚地雷,細細的看了起來。
地雷的製作過程很簡單,一個礦泉水瓶,裡面灌了半瓶汽油與碎玻璃,一個打火機,一節五號電子,幾根導線,一小塊從手機上拆卸下來的電路板……就是這麼幾個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東西觸合到了一起。它就變成了一個地雷,一個殺傷力極大的地雷!
大隊長把目光從地雷上擡起,在看向一旁地面上,排成一排,平放在地面上早已死去的九隻軍犬,看着它們被打爛的鼻子,看着它們被打斷的脊柱,看着它們被扭斷的脖子……
最後,大隊長緩緩的站起身,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當電話接通後,大隊長沉聲道:“老大,我遇到麻煩了。”
隨後,大隊長把他這三天所遇到的情況,一絲不差沒有遺漏任何情節,對着電話說了一遍。
對方沉默了,沉默了好久,才傳來一段冰冷的話語聲。
“讓你手下全部撤回來,在對方還沒有生出殺心之前,你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吧。記住,不,是警告,離那個人遠一點,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