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摒住了呼吸,目不轉睛的在看,在等待。
龍兆榮揮動的劍,快到根本看不清楚,帶起萬道虛影,身體彷彿是在空中跳舞,動作連貫且充滿力量感。與那已到面前的熔岩接觸意外的是竟沒有“接觸”。看似無堅不摧的熔岩巨浪,上面竟意外的開出了一個大洞?就像是爲了龍兆榮專門開出的通道,像是確保萬物都會被其摧毀,惟有他一定能夠存活?
就連美娜一樣是無比震撼,畢竟自己起先也是思考到劍氣會破壞自己的攻擊,所以才製造出了絕對真空的環境。可龍兆榮卻用高頻率的劍硬生生開出了一個口子,單憑武力,就不是她可以抵擋……
但震撼歸震撼,美娜可沒有攻擊失敗的惆悵。
也許在戰場上,自己永遠都只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就算是設計地再天衣無縫的計劃。當實施之時還是會被些疏忽的東西破壞。
不過在這裡,還有一個人,沒有人知道他會怎麼做,畢竟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在任何的戰場上生存下來。因爲他往往破壞着一切敵人的計劃,彌補着一切的疏忽。擁有他地戰場,就沒有任何不被計算在內的東西存在……
光線終於又充實了眼球,而空氣也洶涌的吸進了肺臟之中,本來應該慶幸的,但龍兆榮的臉上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因爲那個自己尋找的人現在就在自己的面前。
區別是,爲了穿透美娜掀起厚達十米的恐怖熔岩浪,龍兆榮已經用盡了自身全部地力量,就是想擡一下手臂都是那麼的吃力。
而王俊等待了許久,即便敵人如何的刺激也潛藏不露,就是在等待着這一個機會,那握在手中地黑色戰刀在明媚的陽光下泛起逼人的光暈……
沒有任何的懸念。所有的人,包括龍兆榮,都是看着王俊的身體迴轉。帶動着手臂迴轉。將那黑色的刀插進了自己的胸口,鋒利的刀尖甚至由後背露出了些許。
血比剛纔的岩漿來的要暗,鮮紅而且熾熱。
“啊。
好在“學習”能力真的如王俊說的一樣,立刻控制住了身體平衡,跟隨着王俊的跑動,在這石柱上“奔跑”起來。
“他們在幹什麼?”
畢竟都是強者,項雲等人在脫離爆炸危險之後,便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屬於王俊與龍兆榮的戰場,看着所發生的一切,忍不住的茫然問道。
“要命的遊戲……”老虎感嘆的說,臉上終於出現了些許輕鬆的笑容,“其實我一直覺得,王俊最擅長的不是戰鬥,而是將對手拉進自己擅長的戰場……”
“……”女僕與火舞在胸前握緊了雙手,在爲自己心愛的人祈禱着。
而祈禱的不光是她們,只要是看着這場要命遊戲的人都在祈禱着,祈禱着王俊的勝利,祈禱着屬於自己的未來……
岩漿在翻滾,灼熱的紅色液體彷彿是被攪動的鐵水四濺。
王俊的速度急快,神情自若,腳下步伐由爲穩健,即便石柱並不平整,凹凸的就像是被轟炸過的戰場,可依舊沒有分毫影響王俊的動作。
在這救命稻草的另一頭,不管願意不願意,龍兆榮都是在跟隨的飛奔,每一步顯得都是那麼的狼狽,臉上寫滿了無奈,可又不敢慢上半分。
因爲正如王俊所說,這是一場要命的遊戲,輸的代價只有死……
“不能繼續下去了!”龍兆榮的心中如此的想。
如同聽見了對手的心聲?又或者是爲了搶得先機?奔跑中的王俊突然改變……體極限半蹲,發力躍於半空,動作是那麼的流暢,看上去是那麼的優美。可當下墜開始時,這些也就不富存在。宛如一塊黑色的岩石,用得是比下墜快上數倍的速度,沉重落在了滾動中的石柱之上。
根本沒有任何的徵兆,長達十米的物體就像被大象踏上的蹺蹺板般,以王俊爲一點樹立了起來。
還沒適應高速的旋轉,平面的轉換接踵而來,龍兆榮的鬱悶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所以就悶不作聲。只是咬牙切齒,身體與樹立的石柱平行,發力一跳,躍到了頂端。
而主導一切地王俊看上去並沒有想象中的好……
只因爲所有人都看的真切,王俊的那雙腳跟隨着下沉地石柱末端,一起沉進了熔岩中的小半節。包裹住小腿的戰術鎧甲幾乎是瞬間已變成了鐵水般的赤紅。
全過程沒有半分的停息,王俊咆哮的沿着已豎起的石柱衝了上去。速度之快跟在平地上一般。
就像僥倖存活下來的幸運兒,龍兆榮站在安全的地點。
可自身卻沒有獲救的感覺,腳下彷彿燃燒一般地灼熱。在岩漿上翻滾過的石柱已經如同燙過地雞蛋,即便沒有烈火一樣的難以接觸,可接觸它同樣讓人咬牙切齒。
正在適應腳下的高溫之時,那鬼魅般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龍兆榮的面前。藉着上衝的勢,身體在空中迴轉,筆直的側踢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地迅速。
就是發紅的腿部護甲都沒時間冷卻,帶着要命的高溫直衝向了龍兆榮的胸口。
和王俊的戰鬥,根本就談不上思考,本能的反應彷彿永遠都領先自身的思維?
橫劍於胸前,抵擋着王俊的攻擊。這是由爲聰明的舉動。畢竟王俊現在這一腳有多少力量且不說,光溫度已經超過三千度。別說人了,就是剛纔踏過地石柱之上都留下了清晰冒煙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