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烈總算是知道這些傢伙即便潛能鎖被封印,依然還有那麼強悍的肉身力量。這種操練方法,就算是想表現的瘦弱一些,也不太可能啊。
等到東門烈已經適應了這種強度的體能訓練之後,身上的肌肉也看起來有了些模樣的時候,似乎這些無聊的罪犯們又想到了什麼新地手段,開始了另一種方式的操練。
這些內容,讓初開始接觸的東門烈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這個階段。那些傢伙們教授地全部都是殺人的技巧。人體什麼地方最脆弱,什麼地方最容易一擊致命,簡直就是把一個人活生生的解剖開來擺放在東門烈面前。
最離譜的還是王翰教授,聽到這個訓練內容,大感興趣,親自上手,給東門烈畫了一整套詳細的人體解剖圖。讓東門烈的感覺,這個所爲的生化專家,根本就是一個職業的外科醫生,畫出來的圖,絕對是專業地醫用結構圖。
“沒錯,這就是醫用結構圖!”王翰教授絲毫沒有隱瞞:“我的最強項就是人體基因工程。什麼地方什麼模樣,再清楚不過。你這套訓練用不上,否則我可以給你把某些部位的局部DNA排列圖譜詳細的畫出來,讓你參考。”
聽到這些,東門烈老老實實的開始背誦眼前的這些結構圖,生怕一個惹教授不開心,非要讓自己把那二十萬個遺傳基因一段的基因排列背下來。
似乎這裡地人都是瘋子,否則的話,怎麼可能記得這麼多的東西?
不過,如果說記憶這些固定的排列算是瘋子的話,那康雲霄在某些方面的表現,就足以讓人把他歸入超人的範疇。
“現在的稅務總長?哦,他是XX年生人,籍貫是xx區XX市,從小在當地上學,大學在XX大學深造。哲學專業,XX年畢業,XX年就讀博士,XX年在某地出任某個職位,XX年加入XX黨,此後暫露頭角,然後在XX年出任某職位……”
隨便問起康雲霄某個政壇上的傢伙,康老頭就能把這個人的履歷基本上如同戶籍檔案一遍背誦出來,具體是哪個派系,他在什麼階段大概幹出些什麼政績。靠在哪個派系,全部能夠說地一清二楚。
東門烈不相信,特別找了一個自己熟悉的當時在自己家鄉擔任地方行政主管的傢伙,結果康雲霄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把那個傢伙的履歷背誦了一遍。甚至還特意指出。在他擔任地方行政主管的時候,做了那些得人心的事情。還有那些事情做的不夠圓滑,導致了什麼樣的後果等等,一一道來。
聽完之後,東門烈也只能豎起大拇指,表現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讓老頭登時趾高氣揚起來,拍着東門烈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育:“年輕人,想要在政界混一個好的出身,不掌握這些,是絕不可能的。這些還只是死的東西,你還需要學會根據他的性格來分析在遇上某些突發事件以後他會有什麼樣地表現。還需要能夠判斷出他地某些行爲是自發的還是身邊地智囊團的主意。這些,都是學問啊!”
服,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東門烈只能以最崇敬的眼神來表達自己最衷心的佩服。做人做到這個份上,研究人研究到這個份上,也是天上地下的極品了。怪不得人家是有資格住這裡的高人,不服不行。
飽受打擊的時候,東門烈總會到白淑芳那邊好好的調整一下。每天被一羣人不是殺人滅口就是毀屍滅跡的薰陶,東門烈沒有當場把這些傢伙們正法已經是很給面子的事情了。
真不知道是什麼人訓練出這些傢伙的?
白淑芳總是能讓東門烈迅速的冷靜下來,甚至連一句話都不用說,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感覺到,白淑芳其實已經讀懂了他的內心彷徨。這種心心相印的感覺讓東門烈很是愜意,只有在這裡,才能讓東門烈感覺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羣瘋子。
“白姐,你到底是怎麼把那一大筆錢轉出來的?有什麼特殊的手法嗎?”東門烈在白淑芳這裡很隨便,白淑芳也不會在意他的這些表現,每次總是微笑着應對。
“怎麼,想要學一些金融操作手法了?”白淑芳已經不再說東門烈好奇什麼的,每次東門烈總是和他聊天,而且看起來這個小弟弟最近似乎成長的很快,已經不是那個青澀的小夥子了。
“嗯,藝多不壓身啊,多知道點總沒有壞處,至少別人這麼對付我的時候。我能有所防備!”隨後說出來的話,卻已經開始考慮自己將來可能會受到的威脅。這也說明,東門烈在那些人的摧殘下。已經開始學習慢慢地保護自己。
“想知道嗎?很長的故事哦!”白淑芳難得的表現出一點俏皮地模樣,本來她的年紀就只比東門烈大幾歲,這時候似乎又恢復了一個少女的活潑。
“啊,太好了!”東門烈聽到之後,開心的差點跳起來:“終於有正當的理由躲開那些變態的傢伙了。”親自殷勤的給白淑芳倒好水,然後規規矩矩的坐在她對面,等着她開口。
似乎在幾年前的某一天,一個女子應聘匯豐銀行地前臺服務人員。這個要求不高而且報酬也不高的職位很容易就到了女子手中。
在女子擔任前臺諮詢的期間,幾乎進入這個支行網點的所有客人。都感覺到這裡的服務氣氛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要有人進來,就會有一個女孩子迎上前來,很是熱情但又不過分的詢問需要什麼樣地服務,並會馬上指導應該如何辦理。女孩子的態度十分的讓人感覺舒服,就算是需要排隊等待也不會讓人感覺煩躁。所以,很快,女孩子就獲得了包括銀行保安在內的網點工作人員上上下下的讚譽。
努力工作總是會有回報的。女孩子很快就獲得了提升,開始進入櫃檯服務部門。當然,同樣的理由,同樣的原因,女孩子不但在工作上一絲不苟,而且在待人接物上讓所有人都感覺到舒服,同事關係相處的一塌糊塗,就算是那些互相看不慣的傢伙,在女孩子面前也總是一副笑臉,誰也不願意在她面前表露出有什麼不夠風度地地方。
當然。升職是在所難免的,如果這樣的人還不提拔,那麼匯豐銀行早就該倒閉了。雖然東門烈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忍不住腹誹。就是因爲提拔了這個女孩子,所以匯豐銀行原本不該倒閉的,現在卻倒閉了。
很快,女孩子到了支行的義務部門,謹慎而又讓人如沐春風一樣的態度,讓包括客戶在內的支行上下一致稱讚不已,沒有多長的時間。女孩子就因爲業績卓著,和同事關係融洽,而被提升到分行。
分行內女孩子的表現依舊同樣的優秀但不惹眼,所有和她共事過地人都爲她折服,就連最善於嫉妒的那個分行副行長。也在她一次又一次不懈的努力下破解堅冰。對她讚許有加。整個分行的業務,因爲有女孩的原因。幾乎上升了一倍多,成爲地區最優秀地工作人員。
優秀地人員一定要提拔,否則對不起人家的辛苦工作。於是總行信用卡部缺少一個重要地工作人員,女孩子不出所料的被推薦並被接收。
在總行工作的日子裡,女孩子同樣的優秀,同樣的和同事十分的融洽,至今還是單身貴族的高管也不由得爲女孩子恬靜內斂不張揚的氣質所吸引,開始慢慢的接近女孩。
不過,女孩從來沒有給過他什麼具體的保證,只是在儘可能的配合他把所有的工作做好,既不過分靠近,也沒有刻意的疏遠。對待其他的同事,女孩子一視同仁,同樣的態度,同樣的手法獲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半年的時間,信用卡部就因爲業績出色導致空缺出一個副經理。女孩子當仁不讓,衆望所歸的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權限大了,業務能力也越發的強,很快,信用卡部就因爲業績更加出色,原卡部經理升職成爲銀行副總,信用卡部的經理位置就落在了女孩子頭上。
優秀的人才到哪裡都是優秀,在被賦予更多的權限之後,匯豐銀行的整體競爭力似乎在短短的幾個月內上升了一個臺階。
於是,再次提拔就不可避免,女孩子成爲了分管信用卡部和貸款業務部的副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更大的舞臺給了女孩子更大的表現機會。
終於,機會來臨,一個季末年終的時節,在所有部門開始盤帳的時候,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直到兩個月之後,匯豐銀行的內部人員才發現。有一筆足夠讓所有股東跳樓地款項,已經在幾個月前被轉走,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後。就是消息走漏,客戶恐慌性擠兌,然後破產。但是不管怎麼樣似乎人們對於那個失蹤的女孩子,一直還是讚譽有加。儘管自己工作地銀行已經破產,但和女孩子共事過的人,提起女孩子還是念念不忘。
“就這樣?然後呢?”東門烈好像一個等着聽睡前小故事的乖孩子,老老實實的聽了一個下午,末了還要加上一句經典的“後來呢?”。
“後來沒有了,你自己猜吧!”白淑芳卻不再說這些。看來,那後面就是她保命的本錢,就算是東門烈,她也不會輕易的透露的。
“後來?想知道嗎?”老監獄長的辦公室,聽着東門烈說出這些,監獄長反問了一句。
當然想知道,否則也不會來問了。東門烈使勁地點了點頭。他已經有了得知一部分事實的權限,所以,沒有人會追究他的責任。
“後來,在匯豐銀行破產之後,有十七個原本在信用卡部和貸款部工作的男性工作人員,分別在十七個城市投案自首,都宣稱那筆錢是他們轉走的。而且在投案自首之前,他們甚至把自己的家小全部都殺光,然後神色如常的投案自首。自首之後,承認了貪污和殺人地罪行之後。就安靜從容的自殺,所有人都一樣。”
“聽了這個結果,你有什麼看法?”老監獄長看着聽得驚呆了的東門烈,提出了這個問題。
看法?
東門烈只感覺一股涼氣從尾椎骨沿着脊椎直衝到腦頂心,十七個家庭家破人亡,而且還有人爭着給頂缸,主動攬下黑鍋以後,還有讓自己永遠說不出話來,這是什麼樣的一個犯罪手法?
難道白淑芳,平常裡看着讓人一片恬靜安寧的白淑芳姐姐。居然是這樣的人?東門烈有點從心底不太相信,但老監獄長肯定不會在這上面說謊的。
“這裡的所有人,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你一定要小心!”江昊在自己最初到特種監獄的時候告誡地話語再次出現在耳邊。雖然那個時候江昊也不一定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危險到什麼地步,但現在東門烈已經萬全相信這一點了。
“她。她怎麼做到的?”東門烈震驚於那些人做的果決的同時。還是對那些人如此做感到不解:“難道他們已經被催眠了嗎?”
“催眠?”老監獄長看了看東門烈:“你怎麼會相信那些東西。沒有!她只不過是在平常的生活中讓那些人若有若無的感覺到她已經捱上了自己,而那些傢伙也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她。所以,在幫助她做出轉移資金的事情之後,爲了讓自己的心上人能夠有一個幸福而安定地生活,所以,毅然放棄自已擁有的一切,以換取心上人的安寧。”
“就這樣?”東門烈忍不住有些傻眼。
“就這樣!簡單吧!”老監獄長似笑非笑的看着東門烈,彷彿能看穿他心底的一切。
東門烈身上地冷汗潺潺而下,從頭頂心涼到了腳底板。自己一直以爲是一個溫柔知心地姐姐,竟然是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雖然那些人並不是她親手殺掉地,但是,卻是因爲她給了他們一個虛幻的希望才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