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撒,這些個寶貝真的有那麼值錢?”小虎顯然是個外行,在她眼中,可能除了練武功成爲一名絕世高手之外,沒有什麼比較感興趣的事情了,包括男人!
“那可不,不過這個小瓶子並不是說他的本身價值有多高,放在它誕生的隋唐時期,頂多也就用來插花當花瓶,或者說裝一些料酒。
但是它經過了這麼多年,還能保存的這麼好,這就很難得了,而這就是它的文化價值,古玩古玩,玩的就是這個,有時候一塊爛石頭,可是比一塊金疙瘩都值錢呢!”
聽着宋傑的滔滔不絕給小虎說道,秦書婉也算是長見識了,她又問:“你怎麼知道這是隋唐時期的東西?”
宋傑白了秦書婉一眼,然後很無語的指着展櫃上面寫的幾個字說道:“這上面不是寫着嗎,婉兒姐,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
“額?”秦書婉呆若木雞,顯得很尷尬。
頓了頓,宋傑繼續說道:“這個青瓷瓶子呢?出自於隋唐時期的河南府邢窯洞,邢窯青釉瓷器,是源於南方的越窯技術,但是由於製作原料以及工藝的不同,所以他們之間存在着明顯差別,缺乏南方青瓷深邃的氣質。”
宋傑看了幾人幾眼,又說:“你看這個瓶子上是不是有我所說的這幾點?”
秦書婉仔細的看了看,唉,還真是,看來宋傑真的是有真本事的,怪不得他的眼睛那麼毒,原來是從小就練出來的。看來自己以後要跟着宋傑混,也得多學一些這方面的東西。
“哈哈,小朋友,你年紀輕輕知道的倒是不少啊!”
一聲爽朗的小聲從宋傑耳邊響起,他回頭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光頭老人,帶着一副眼鏡,老態龍鍾的看着宋傑。
“先生您好,小子宋傑,剛纔所說,純屬班門弄斧,還讓先生笑話了!”宋傑的態度很謙卑,對於這個老人,他表示出了崇敬的敬意,因爲他之前在網上查資料的時候,看到過這個老人的信息。
這個老人,便是長安歷史博物館的館長,唐鬆!
“沒有沒有,你剛纔所言我都聽見了,說的一點都不差,在我所見過的年輕人當中,能有你這樣學問的,好像就數李沐白的女兒了!”老人對宋傑的誇獎沒有絲毫的遮掩。
至於老人說的李沐白的女兒,那當然是指李青衣了,對於李青衣的學問,宋傑一點都不懷疑,畢竟她可是長安考古研究院的博士生!
“先生所言,宋傑愧不敢當!”
“什麼敢當不敢當的,一點都沒有年輕人的樣子,來來來,過這邊,我考考你!”唐鬆將宋傑拽了過去,來到了第二個展櫃,裡面陳放的是一件漢代白玉燈臺!
這個漢代的白玉燈臺,分別是由三部分構成的,底層是一個跽姿玉人,中間是一根線條優雅的立柱,最上層是燃燈之所,整體造型古樸雅緻。其玉質在今人的眼光來看,也是很順應潮流審美,溫潤細膩,屬老種和田羊脂玉料。
油燈在古代,是作爲最原始的照明工具出現的,具體的起源時間有待考證。
現代很多歷史資料表明,其在漢代已廣泛應用,始皇帝的墓中便記載着長明燈的傳說,古人的智慧超乎我們的想象。
油燈在漢代時期,形式多種多樣,有檯燈,有吊燈。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古人對生活品質的追求絕對不遜於現代的我們。
愛美、求美之心,自古有之,不分時間、地點。作爲一個獨立於世界的自然人,古人今人的心態,大同小異,只是條件和環境不同。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就是那時候的天更藍,水更清,人心更純。
指着擺放在在展櫃裡的燈臺,唐鬆說道:“你給我講一講這漢白玉的由來!”
聽到唐鬆的話,宋傑明顯一愣,然後他帶有深意的笑了笑說:“先生你是故意爲難我吧,首先糾正一下先生你話中的錯誤,這個燈臺是漢代白玉,而不是漢白玉。”
“哦,沒想到你小子夠機靈的嘛!”
“那當然,漢白玉呢?是一種石料,類似於大理石那種,用於皇室或者貴族的建築材料,最早可追溯到唐代的南詔時期。而漢代白玉,也稱爲羊脂白玉,屬於和田玉當中很珍貴的一種。”
“殷商時期,崑崙山的和田玉就已經開始流入到中原,春秋戰國時期,更是成爲王公貴族爭相把玩的珍品,到了漢代,羊脂白玉大量流出使用,像當時出土的西漢“皇后之璽”,就是利用羊脂白子玉雕琢而成的。”
“再看這個燈,造型精美獨特,應當也是當時的皇家之物,而且,這個燈臺特別的潔白、光亮、溫潤、細密、油脂。
上佳的白玉無瑕,最好的“白如截肪”,即好似剛剛割開的肥羊肉脂肪。
其在硬度上僅次於翡翠。因硬度高,雖入土年份時間長,不全沁,但也不是不沁。雖現在出土的並不像原來那麼白了,但這不能說是一種毛病,而是出土古玉的基本特徵。
羊脂白玉能在水土中不見天日兩千多年,它的質地還是那麼好,而且和入土時的光澤變化不大,這也是它的可貴之處,也正是它貴重價值所在。”
聽宋傑講完後,唐鬆拍拍手,能讓長安城的這麼一號人物表示讚賞,真的是宋傑的福分。
而其他幾個人看着宋傑的樣子就像是看神仙一樣,他們印象中的宋傑就是那種油嘴滑舌的痞子,可是今日一看,這尼瑪簡直是個古玩百科全書啊,這種水平,完全能去某些院校的專業課上,給那些大學生講課了。
這個時候,李青衣也出現了,剛纔宋傑將這個漢代白玉燈臺的時候,她剛好走到着。
聽着宋傑這麼清楚的講着漢代白玉的由來,她真的是打心眼裡佩服宋傑,好像宋傑上次在鄂爾多斯贏了她,在她看來,也是應該的。
看來宋傑能贏她,真的不是靠運氣,還好她現在跟宋傑是朋友了,否則錯失一個這麼厲害的朋友,可是天大的遺憾吶。
“青衣,你有對手了!”唐鬆笑眯眯的指着宋傑跟李青衣說道。
“是啊,唐老師,不過呢,他已經在內蒙古贏過我一次了!”李青衣如是說道,她可不覺得輸給宋傑是一件讓她覺得丟臉的事情。
唐鬆一聽,說道:“是嘛,看來宋傑這孩子,深藏不漏啊!既然這樣,待會在二樓有鑑寶會,你跟着我過去看看,我順便再探探你的底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