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個星期,博物館丟了那些東西后,唐鬆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一個小小的展覽會,竟然能讓盜匪偷走三件文物,這事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民羣衆笑掉大牙,這要是再把這事放到網上一炒作,那唐鬆也就該考慮退休的事情了。
唐鬆站在辦公室內,揹着手望着窗外的風景,靜靜地聽着博物館工作人員給她彙報,可是他越看那些風景,就越覺得氣憤。
“那些保安都是豬嗎,眼皮子底下都能讓盜匪偷走東西,要他們還有什麼用!”
唐鬆忽然轉過身來,指着那個撞在槍口上的工作人員就大罵起來:“去把那些保安都給我辭了去,讓他們都給我滾蛋!”
“館長,他們都,早就走人了!”工作人員唯唯諾諾的說道。
“早就走了,哼,出了事溜得倒是挺快的,算了,要那些廢物也沒用,你還是先去公安局看看,問一問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好的,館長!”
唐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貌似有好多年都沒有這樣生氣過了,他唐鬆鎮守長安歷史博物館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對他們的東西下手,不過這件事既然發生了,那麼唐鬆就一定會把這夥小毛賊抓出來,不管他們躲在哪裡。
“對了,宋傑小子今天是要來看我的,那小子說要搞個典當行,也不知道搞的怎麼樣了!”唐鬆想着,大拇指和食指互掐,這個小動作如果是熟悉唐鬆的人,一定會知道,唐鬆的心裡,很亂!
忽然,唐鬆的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宋傑,而且宋傑的還揹着一個揹包,他走進來後將門反鎖,然後笑眯眯的向唐鬆走過來。
“唐老師,有些天沒見,身體都還好吧?”宋傑以一個晚輩的身份問候道。
“哈哈,是你小子啊,剛纔老夫還唸叨你呢,這不你就進來了!”唐鬆拍了拍宋傑的肩膀,然後請他坐下,便開口說:“還是你小子關心我,身體好是好着呢,不過這心啊,卻是被那夥王八蛋氣的啊,哇涼哇涼的!”
宋傑一聽唐鬆說的這話,捂着嘴就笑了,能把唐鬆唐老師氣的說髒話,看來唐鬆對於文物被盜的事情很上心的嘛。
“唐老師啊,您消消氣,我聽您孫子說,博物館是丟東西了嗎?”宋傑試着問道。
“哎,這我不是讓他不要亂說的嘛,算了,既然知道的人是你,倒也無妨!”唐鬆靠在他的那把太師椅上,正襟危坐,神態自若的看着某一個點說:
“上個星期,博物館抽出去一部分文物進行展覽,結果半夜被一夥盜匪偷走了三件文物,而且那夥盜匪作案手法很專業,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警方找不到線索,所以這事一直拖到現在,我擔心這件事再拖下去,被一些人知道了,會很麻煩的!”
“哦,是嗎,看來這件事很棘手啊!”宋傑順着唐鬆的話說道。
“是啊,其實我這館長職位丟了也就丟了,就當是提前退休罷了,可是這太丟人了,不僅僅丟的是老夫的人,丟的更是整個博物館,整個國家的人,而且這種消息一旦傳出去,就回有更多的不法分子盯上我們,事情就會變得越來越棘手,不把這件事儘快解決,可能會出大亂子!”
唐鬆說的時候,他似乎已經感覺到這件事帶來的後果是一場多麼猛烈的風暴,若風起時,必將捲動風雲。
宋傑聽了唐鬆的分析之後,也感覺這件事情的後果很嚴重,於是他問:“那唐老師,如果找到那夥盜匪,並追回那三件文物,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平息下來?”
“這個自然是,只不過現在要想找到那夥盜匪,實在是太難了!”唐鬆的這張老臉上,這滿了憂愁。
“唐老師,那您能告訴我,丟的是拿三件文物?”宋傑又問了一句,他現在想試着跟唐鬆確定一下,自己手中的爵到底是不是博物館丟失的三件文物之一,如果是的話,那這件事就很好解決了。
唐鬆想了想說:“被偷走的都是三件小體積的文物,一個是南北朝時期的古銅兵符,一個是明代的一顆夜明珠,另外一個嗎,是一件青銅器!”
“青銅器?”宋傑似乎更加相信這個巧合了。
果然,唐鬆接下來的話,讓宋傑一下子變得非常的激動。
“這件青銅器,是一隻春秋戰國時期的兩耳三足爵!”
聽到這句話後,宋傑卸下揹包,然後從揹包裡拿出用紙包着的爵,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放在了唐鬆眼前。
“唐老師,你說的爵,是不是這個?”
唐鬆看到這個爵後,整個人一驚,立刻從太師椅上坐起,有些憤怒又有些不敢相信的說:“宋傑,你怎麼……”
宋傑打斷了唐鬆的話,他當然知道唐鬆再看到這個爵的第一眼,下意識的一定會覺得這隻爵是宋傑偷的。沒關係,宋傑可以給他解釋。
“唐老師,你別懷疑我,我可沒那種本事,有的話,更不可能現在大搖大擺的坐在你面前說話,你說是不?”宋傑笑着說。
唐鬆聞言,似乎宋傑說的話是這麼個道理,可是他不懂宋傑爲什麼身上會有這隻爵,他問:“宋傑,那你老實告訴我,這隻爵是哪來的?”
宋傑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然後把唐鬆桌子上的茶水端起來喝了兩口說:“那我告訴你,你可得替我保密!”
“怎麼回事啊,搞的這麼神秘的?”
“你先答應我!”宋傑要求道。
“好,老夫答應你,不會對第二個人說起!”
“那好,我之所以會有這隻爵,是我從一夥匪徒手裡躲來的,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但他碰巧遇見他們殺了人,被殺的那個人好像是他們的下家,一槍就給打死了。他們懷疑我可能知道他們殺了人,於是開車追殺我,我把他們引到山路上,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把他們收拾了!”
“你把他們殺了?”
“不是,我只是把他們打暈後扔到車裡,手腳都給綁了起來,拿了他們的東西,把車門給鎖上,我就走了。”
“那你一個人是怎麼對付的那夥持槍的匪徒的?”
“很簡單啊,我在少林寺學過功夫!”宋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