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還真就得好好感謝花洛璃,因爲不是她的阻攔,各方陣營強者肯定會追過來,到那時候怕要危險了。
花洛璃幫雲飛揚,也是不希望他出現意外,否則誰來幫助自己修補青劍呢。
行在路上的李冠儒,心神難以淡定下來,因爲從山洞出來以後,便發現了滿地屍體。
我的媽!
少說有兩千多人,而且全是圍困自己的,實力大多在四五重。
誰殺的?
想到先前雲伯父身上的血漬,李冠儒心中有了答案,所以那種震撼便是愈發強烈起來。
無憂父親,已經強到什麼層次了?
難道會是巔峰大道玄仙?
思量之際,雲飛揚詢問道:“大英山怎麼走?”
李冠儒急忙指着東方道:“順着這個放音一路往東,就能到大英山了。”
“走。”
雲飛揚將飛劍取回,以法則之力束縛李冠儒,如同放風箏子似的拖着向東方極速而行。
他沒用地品仙器九香御虹車,因爲這玩意太招眼了,坐在上面,肯定會被成爲靶子。
縱然如此,駕馭飛劍的雲飛揚,速度也是挺快,在蒼穹間化作了一道流光而去。
被拖拽着的李冠儒感受那冷風襲臉,暗暗驚道:“飛劍啊?雲伯父難道是九宮道宗的人?”
……
劍芒閃爍,橫行蒼穹。
前往大英山的路上,置身於造化之戒的雲飛揚仍在瘋狂運轉生命之道,修復着受損傷勢。
根據他估算,外界至少一天,才能徹底康復。
面對數千名大道玄仙,雲飛揚傷的實在太重,混天猿也好不哪裡去,此刻仍在依靠着時間加速自行療傷。
懸在造化之戒的山河鏡,更是呈現出黯淡之色,想來在絕望谷一番轟炸,耗費了太多的能量。
代價是高了點。
但當這一戰在戰場傳開,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武者都在討論那白髮男子是誰?來自何方陣營?
最後經過仔細的求證和調查,諸多武者得出的結果是——那傢伙是一個散修!
“我去!”
“現在的散修都這麼牛了嗎?一個人獨戰幾方陣營數千人?”
“聽說持雙劍,在絕望谷殺了兩千多名大道玄仙!”
“不過可惜,據說被三清道宗首席大弟子,以青靈道界封在谷內,現在怕是凶多吉少了。”
“這就說明了,一個人再強,沒有幫手,沒有同伴,來到戰場就算有所作爲,也逃不過陣營強者的抹殺。”
……
有關雲飛揚的事情,在戰場裡傳遞開來,而他則在趕了幾個時辰後,終於看到了直入雲霄的大英山。
確切說,是一座枯山。
上面除石頭外什麼也沒有,不僅光禿禿,還有陰森氣息籠罩。
“轟!”
“轟!”
飛至山前,雲飛揚聽到山裡傳來激烈打鬥聲,因擔心是無憂,急忙加快飛行速度。
當他繞過一片片巨石,就看到前方空地處,二十多名武者正在圍攻一個人,在局面上佔據了絕對上風。
那被圍攻的武者,體格很大,肌肉暴增,雖然被壓制,卻是在反擊中,透發出非常恐怖的力量來。
雲飛揚難以自持的呼喊道:“我兒!”
雖然那名武者很健壯,目光閃爍怒火,和雲無憂並不像,但散發出的血脈氣息卻難以泯滅。
所以這是我兒子,不爭的事實!
那名健壯武者擊退數名武者後,驀然聽到上空傳來呼喊,身子頓然僵硬,擡頭看過去。
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半空。
雙眸對視,眼睛閃爍的光澤有着幾分相似。
“父親!”
雲無憂立在原地,眼淚奪眶而出。
他來到鴻蒙之境已經五萬年了,每時每刻都在想着父母和妻子,如今突然看到父親,肯定情難自禁。
恰在此時,一名武者抓住雲無憂愣神的時機,持利劍從遠處狠狠刺過來,攜帶力量非常強勁。
然而,就在即將命中時,雲飛揚突然出現在兒子身前,手掌探出,直接抓在襲來的劍身上,目光冷森道:“敢傷我兒,找死。”
“嘭!”
利劍在強大抓力下頓時崩碎。
那偷襲武者神色駭然大變,自己的佩劍可是人品中階,還有各種法則屬性加持,被他直接空手捏碎,這實在太可怕!
突兀地,死亡氣息涌上心頭。
“不好……”
那武者剛說兩個字,雲飛揚勢大力沉的拳頭直接轟過來,轟在胸口上,但聽‘嘭’一聲,他的後背潰裂,皮肉、鮮血、心臟頓時噴出。
“嘶!”
落在遠處的李冠儒,看到一名六品大道玄仙胸口,被雲伯父一拳轟出個大窟窿,驚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立在雲飛揚身後的雲無憂沒有驚訝。
因爲這幾萬來,他始終堅信,父親哪怕來了鴻蒙之境,也會一如既往強勢!
沒猜錯,沒猜錯。
“刷!”
雲飛揚將屍體隨手丟出去,目光放在前方二十多名武者身上,眸子裡泛起滔天殺意。
只是聽到兒子被困絕情谷,就讓他殺氣騰騰而來,與數千名大道玄仙一番血戰。
如今親眼目睹無憂被圍攻,還被打的遍體鱗傷,身爲人父的雲飛揚,又豈會冷靜下來。
“死!”
他邁步而書,大悲掌印頃刻間施展出來,漫天掌印在這片空地浮現,攜帶着憤怒而又強勢的氣浪。
這一刻。
你可以說雲飛揚嗜殺成性。
這一刻。
你可以說雲飛揚是殺人魔頭。
但也請記住,他的另一個身份是父親,兒子被欺負,老子又豈能坐視不理。
“轟!轟!”
掌印交錯下,周圍二十多名大道玄仙,無論五重、六重,無論逃跑,還是驚恐,結果都被當場轟殺。
“噗通!”
看着滿地的殘肢和碎肉,李冠儒一屁股坐下來,滿心驚恐的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麼多不弱於自己的大道玄仙,在他面前就好似菜雞一樣被殺掉,帶來的震撼太大。
躲在父親後面的雲無憂,終難支撐,躺在一塊石頭上,全身肌肉收縮,整個人也恢復原來模樣,臉上佈滿虛弱,嘴角卻掛着一抹微笑。
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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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開心,開心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