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時,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歲的青年男子,在一位好似是保鏢的中年人的護佑之下,緩步踏下了巨型戰機。
這青年男子,是典型的白種人,有着極爲立體的五官,看起來頗爲精神。
在金色夕陽的照射下,他那閃閃發亮的亞麻色碎髮格外醒目。
觸不到底的深邃幽藍眸子輕輕眯着,嘴角揚着一抹淡笑的弧度……再配上身上的那身簡單卻不失貴氣的休閒服,簡直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誘惑力。
一個字,俊!
而青年身旁的那一位保鏢,看起來則是無比的內斂,神情淡然,一臉肅容,好似任何情況都無法觸動他的心靈一般。
青年男子剛下戰機,就尤爲關切地問向了來恭迎他的中年人:“怎麼樣,雲舞戰神的資料,都收集齊了麼?”
“請放心,胡少!”中年人立時沉聲應道,“所有的資料,都已準備齊全,您隨時可以查看。”
“好!”被稱之爲胡少的青年男子,緩緩地點了點頭,緊跟着道,“給我安排一間最好的套間,我要休息了。記得,把資料送到我房裡來。”
中年人是華國人,而青年男子雖然是白種人,不過說的也是華國的官方語言,所以在溝通上並不存在任何的障礙。
當今天下,武道昌盛。
而武道最爲強盛、武者數量最多的兩個國家,就是華國和玫國。
所以,這兩國的官方語言,自然而然的成爲了當世最最主流的語言。
各國的武者甚至是普通人,都幾乎能熟練的掌握這兩門語言。
“胡少,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請隨我來。”中年人引手道。
對於眼前的這位“胡少”,中年人真的是不敢有半點怠慢。
哪怕中年人是大乾集團在慕寒島的負責人,都依舊不敢!
因爲這個胡少,乃是大乾集團副總經理的獨子!
…………
……
慕寒島,最好的一間酒吧之內。
此時此刻,青原小隊之人正在大肆慶祝,桌子上更是已經擺滿了各式的香檳。
“喝!”
“隊長,乾杯!”
“今天,誰不喝醉誰就是王八!”
…………
每個人都喝得很瘋狂,就連墨如練都是如此。
林無敵當然也不能例外,一直都在拼命地把酒灌入肚中。
他已經打算好了,今天要徹徹底底的陪隊友們醉上一次。
畢竟,在千星島上,喝酒可能是唯一的放鬆方式了。
“今天,真是爽!不單單賺回了一條小命,還掙到了幾十萬的貢獻點!”老二洪霄拎着一個酒瓶,面色微紅地道,“老六,真的謝謝你!”
“這……我們都是一個小隊的,不說謝!”林無敵當即也拎起了一個酒瓶,與洪霄碰了一碰,跟着就開始整瓶地往口中倒。
相繼喝空了之後,二人皆是把瓶子往桌子上隨意一丟,跟着相視一笑。
“老六,你不知道。”看起來有些憨厚的洪霄,這時極爲認真地道,“你不知道貢獻點對我有多重要!”
“哦?怎麼了?”林無敵眉頭一挑。
“我來說吧。”一旁的陸宏聽到之後,代爲說道,“洪霄的老婆,也是一位武師。只不過,去年在千星島上一次獵殺怪獸的行動中,她不幸受了重傷,現在正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我們‘奔雷天地’之中,有一種奇藥可以治好他老婆的病,只是售價有些昂貴,高達300萬貢獻點。”
“我懂了。”聽完陸宏的話,林無敵緩緩點頭,“爲了救老婆,所以……”
“我攢了這麼久,雖說到今天爲止,才攢夠150萬!”洪霄說話的時候,隱隱有着些許淚花在眼眶之中打轉,顯然情緒有些激動,“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湊齊!因爲我們小隊當中,有你這個精神念師啊,老六!”
“放心吧,300萬用不了多久就能湊齊的,大不了這段時間我們多辛苦一些!”林無敵連忙鼓勵道。
“小師弟,其實吧……我們在千星島上這麼拼命,都是有原因的!”陸宏把滿滿一杯子的酒都幹完了之後,繼續說道,“就說隊長吧,隊長的爺爺大限之日快到了,不過隊長想着要讓爺爺多享受幾年好日子,所以就盯上了我們‘奔雷天地’當中的一份能延年益壽的靈藥。那一份藥,可不便宜……”
“再說我,你不知道,做父親難吶!”
陸宏輕嘆了一口氣後,又道:“我的兒子,武道天賦很普通很普通。爲了讓他不至於輸在起跑線上,我得多賺一點貢獻點,好給他買最好最好的基因藥液……”
…………
彷彿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陸宏一說起這些事情,就滔滔不絕。
不過,林無敵倒一直都聽的很認真,也是知道了原來隊友們如此拼命地在千星島上獵殺怪獸,都是有着各種各樣的原因。
總之一句話,貢獻點,對於他們每個人都極其的重要!
細細一想後,林無敵才明白自己的命是多麼的好!
父親秦達康,市委書記、省委常委,潛龍省政界巨頭。
叔叔金大戮,全省商界第一人。
伯伯易雪溪,乾龍省武道第一人。
林家爺爺,疑似超級大佬。
還有着一個一直想勾引他學算命的奇怪老頭,同樣疑似超級大佬。
…………
隨便想想,林無敵都覺着自己的命簡直好的沒邊,根本沒有那麼多要操心的事情。
似乎,他目前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提升自己的武道實力!
要操心的,也無非就是自己的剩餘壽命是不是快沒了……
“還有40天。”林無敵默默的在心中盤算着,“這40天,我爭取爲隊友們多掙一些貢獻點,讓他們以後能少冒一些險!”
打定了主意之後,他便繼續地和隊友們豪飲了起來。
“幹了!”
“來,喝!”
“痛快,我們繼續!”
…………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着,轉眼就已是後半夜。
這時,整個青原小隊之人都喝醉了,一個個橫七豎八地倒在了酒吧之中。
有幾個嘴裡還不住地說着醉話,零零碎碎的,難以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