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泣的金烏

一塊大碑在那素日之下,上寫金烏之墓四個大字,劍意驚人。

旁邊還橫豎幾個小字,立碑人:青風!

魏巍在碑前盤膝而坐,這方世界爲金烏所化。

他在嘗試溝通金烏本源。

噗,魏巍口吐鮮血。

纔剛開始第一次嘗試他便遭到了反噬。

一股至陽之力在其體內遊走,那霸道的力量使得他經脈紊亂。

完全壓制住了,他體內的陰寒之力。

魏巍睜眼,雙眼血紅。

灼燒感遍佈全身,幾乎快將魏巍焚滅,他表情猙獰,連慘叫的力量都無。

那讓魏巍幾乎致命的冰寒之力,此時竟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這一刻原本溫暖祥和的世界陡然發生改變,只見天上那散發無邊金色光芒的素日上,黑氣蔓延,在不斷侵蝕着。

而魏巍體內的至陽之力竟也有絲絲黑氣。

魏巍靈臺被侵蝕是晨黑色,狂暴,弒殺,嗜血,貪婪,無盡的念頭將他淹沒。

是時,魏巍身後空間波動,一身白衣的徐衡身影緩緩出現。

徐衡看着地上那狼狽不堪的魏巍。

警覺起來,忌憚的觀察着四周。

桀,桀,桀,放肆的大笑聲。

魏巍站起身來,臉色是詭異的笑容:徐衡真是好手段啊,我躲到這兒了,你都能找到我。

徐衡謹慎的看向他:你還是魏巍嗎?

魏巍手上一股能量匯聚,他讚歎道:當然,魏巍是我,魏巍從未感到如此美妙過。

一炳拇指飛劍,從魏巍胸口穿膛而過。

徐衡先下手爲強,然而只見魏巍胸口的傷口緩緩癒合,留在其體內的劍氣也被一股神秘力量所磨滅。

徐衡瞳孔一縮,看向周圍的空間頓覺詭異起來。

魏巍向徐衡擡起手:來!

彷彿天音,徐衡渾身禁錮,不能自己,連同飛見一起要朝魏巍而去。

這不是什麼強大的法則,而是一種詭異的感覺,心湖盪漾,內心深處的某一念正在被喚醒,他的本能在操控着他往前而去,彷彿這纔是正確一般。

倏然,腦中紫色光球震動,詭異的感覺消失。

徐衡身體緊繃,那詭異的感覺給了他很大的震撼。

或許聖人都無法擺脫,徐衡揣度着。

魏巍頭歪着頭有些驚訝:有趣,有趣,就讓我把你刨開看看,那無法看清之物到底是什麼。

三寸氣頸,從氣府奔出,青蟒纏身。

飛劍已飛回道胎。

魏巍只自顧獰笑着,彷彿對徐衡的一切招數都已知清。

一古樸普通的扇子浮現在魏巍手中。魏巍手作捏壯。

木扇大放光華,魏巍朝徐衡一刷。

徐衡渾身靈力散開。

徐衡一驚,揮拳向魏巍打去。

魏巍再是一扇。

徐衡胸口中的三寸青色氣頸竟直接散開。

徐衡摔倒在地,心涼了快半截了。

三寸氣在千般用,一但無常萬事休!

魏巍嗤笑着,將扇子拋向徐衡,扇子在空中不斷變大,浮在徐衡頭頂,散發出陣陣威勢,鎮壓着徐衡,使徐衡匍匐在地。

魏巍的這壓箱底之物,如意瑰寶,也算是聖器中的極品了,機緣得到,也怪不得魏巍自認天命之子。

此刻在他手中發出了最大威能,使得徐衡一點反抗之力也無。

魏巍緩步向前:徐衡,魏巍第一次見到你時便把你當作是同類人,也是在那一刻魏巍便對你產生了憤懣。

魏巍將手貼在徐衡胸口,只顧說着:所以事敗後魏巍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因爲這憤懣,啓動肖家暗子去殺你身邊的人,一切不會這麼無法迴轉。

他不用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魏家人也不用爲延續香火而獻祭。

現在想來一切從一開始便已註定。

魏巍的手輕易劃開徐衡的血肉,用原始的方法打開徐衡丹田內壁,口中說着掏心窩子的話:然而他的憤懣一直未曾消失,你知道爲何?

因爲你從未將他當過同類人。

被開膛的徐衡對這般疼痛早已免疫,思考着破局對策,想了半天發現,束手無策。

魏巍掌握起徐衡氣海溝通着金烏本源,要將某一種力量輸入徐衡體內。

也就是在這一刻,空間振動,那素日竟爆發一股似乎天都無法忍受的偉力,黑色力量開始迅速消融。

在那金色光芒下魏巍直接化爲灰飛。

連那古樸扇子也被點燃哀鳴消失。

徐衡:我尼…話還未說完。

便意識全無,

此時,

天水星某一貧民屋中,

小太爺我又回來了!

一身着涼衣,面容顯廋的青年,摸着自己的臉。

重生歸來,這一世他要重新走自己的道,定是要走出那一步。

想到這兒,他看向天水禁區方向,無言,只深深的鞠了一躬。

天水星肖家府內,

坐在紅椅上的肖瘦老人睜眼,停止搖椅子的腳。

扳着手指數着嘴上唸叨:現是周曆元豐二十一年。

他看向屋外,儘管沒有什麼事發生,但他卻能感到有些事已發生:被攪得混濁的時間長河,有人橫截了一日曆史!這一日竟從世間消失了。

他想了想已然知道是誰做的,拈着手:又有一變數,能被算出的變數還是變數嗎?

徐衡模糊睜眼,眼前的世界,彷彿無數透明的玻璃堆砌而成一般,神秘且充滿了不真實。

徐衡掙扎起身

嗚~嗚~嗚

陣陣哭泣之聲,彷彿天地悲鳴,事實上,根本就沒有聲音,但徐衡感受到了那股情緒。

對不起,我把東西弄丟了。一道念頭出現在徐衡腦海中,語氣充滿荒涼滄桑。

我不知道會怎麼快見到你。悲傷夾雜着欣喜。

什麼東西,徐衡正要開口,但口腔被不知什麼東西給卡住了一般。彷彿他問的是不應該存在的問題,所以得不到答案。

沒有說什麼,因爲知道眼前人還不是那個人。但能再見一面他已歡喜滿足。

你該醒了,再見。

聲音再次響起,世界閃過一片白光。

落日森林,一小河支流處,徐衡緩緩睜眼,臉上有些許淚痕。

突然感到腿一頓搔癢,

擡眼一看,

一黑熊正抱着徐衡大腿啃嚼着,此時正在納悶,爲何此人的肉吃起來如此有嚼勁,來了興趣,又要張嘴。

嘭,黑熊眼冒金星,倒在水中賤起大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