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四個休閒打扮扛着揹簍藥鋤的中年男人,正揹着一些草藥,走向彝族藥房。
他們大多身材偏胖,一身休閒裝都是名牌,採完藥一身還相對乾淨……顯然不是專業採藥,只是鬧着玩玩的。
爲首的微胖中年正是買了林皓的鐵皮石斛的劉老闆劉威,採藥節那天他買了林皓採的藥,後來還陸陸續續買了兩次,其中有鐵皮石斛(林皓山上採的),然而都沒有第一次買的鐵皮石斛神奇。
劉威不得不認可了那位農學院教授的說法——那四斤鐵皮石斛只是大自然的奇蹟,屬於偶然事件,不是林皓採的藥非凡,他只是幸運而已,他自己估計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劉威自然是失望的,沒有再特意去買林皓採的藥,不過林皓之前賣給他的都是貨真價實的野生草藥,他也沒覺得虧。
這次來青雲鎮,是跟幾個朋友一起過來玩,準備在這住兩天,欣賞原生態美景,體會各族風俗,順便學人家上山采采藥,鍛鍊鍛鍊身體,萬一有幸採到那種神奇鐵皮石斛,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他們幾個朋友都有一個共同點——有錢身體卻不好,所以上山採藥什麼的,也就樂呵樂呵,爬了一座山就累得不行了。
“劉老闆,回來了。”安陸軒見到他們回來,笑着說道。
“是啊,身體不行,爬山太累,意思意思就好了,你幫我們看看,採的可是真的草藥,誰採的最值錢。”劉威笑道。
“還用說,肯定我的值錢。”一個禿頂中年男子笑道。
“你就採了幾棵草藥,說這話不害臊嗎?”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說道,他揹簍裡面裝了半簍。
“貴精不貴多。”禿頂中年男子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你們別在那得瑟了,讓安老看看。”一個高大中年說道。
安陸軒認真幫他們查看,越看越是哭笑不得,對比之下,感覺青雲鎮的孩子都太有出息了。
這幾人採的,大多都是雜草,最好笑的是自信滿滿的禿頂中年,只採了幾棵,視若珍寶,然而全是雜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那半簍裡面,也多半是雜草,不過幸虧量大管飽,還是能抽出一些草藥的。最好的是劉威,他常來這邊買藥,顯然還是較懂的。
最終結果,他們採的藥價值分別是,劉威十元,大腹便便中年男子五元,高大中年男子兩元,禿頂中年男子零元。
他們都有些尷尬了,雖然本來就沒抱太大希望,但是這也太差了吧,聽說林家村有個小夥子,每天採藥幾千上萬元,怎麼輪到自己,就十元以下,遊戲體驗太差啊。
“對了,林皓今天有沒有采到鐵皮石斛?”來都來了,劉威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沒有,聽說今天他的餐廳開業。”安陸軒至今不太明白劉威爲什麼盯着林皓採的藥,只是隱約發現,似乎他第一次買的鐵皮石斛,吃了之後效果很好。
“餐廳開業?”劉威愣了愣,頓時來了興趣,他們爬了兩三個小時的山,也確實餓了。
“價格蠻高的,小份酸菜魚就要兩百元,藥膳更是一千元起步。”安陸軒笑道,感覺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敢開價。
聽到藥膳,不僅是劉威,其他幾人,也都紛紛有了興趣,他們是有錢的病友,多少知道藥膳是何物。至於安陸軒所說的價錢,他們沒有多在意,對於他們來說這不算啥。
於是,他們問了方位之後,一起走去了林氏餐廳,進到店裡,見裡面坐了幾桌,生意還不錯的樣子。接着,他們聞到了散發在空氣中的酸菜魚的味道,不由食慾大振。
他們看了菜單,小份中份大份酸菜魚,分別是兩百四百六百,另外還有三道藥膳,分別是天麻蒸草魚(一千元),石斛牛骨湯(一千五百元),石斛草魚(兩千元)。
“天麻蒸銀鱈魚我聽說過,天麻蒸草魚還是第一次聽,這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嗎?”禿頂中年男子說道,天麻價格很高,野統三百多元一斤,銀鱈魚是世界上最高級的白肉魚類,一般85元到100元一斤,這兩種才配。然而草魚,一般幾塊錢一斤,根本不搭。
“這石斛草魚,也是一個道理。”高大中年說道。
“這家店老闆好像很喜歡草魚,招牌菜酸菜魚,用的應該也是草魚吧。”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笑道。
劉威卻是不在意草魚什麼的,他看到有石斛,頓時來了興趣,自從吃到鐵皮石斛的甜頭之後,他就對石斛就有了特殊情感。不過,他已經知道,那次買的鐵皮石斛可遇不可求,不能隨便見到石斛就與之相提並論,所以暫時壓制住了試一試的衝動。
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叫一份大份酸菜魚試試味道開開胃,如果真的好,就一人叫一份藥膳。
“那位劉老闆來了,他們點了一份大份酸菜魚,好像還對藥膳有興趣呢。”林亮進了廚房彙報,面露喜色,經過可可的拉客和好評的擴散,生意開始起色,然而三道藥膳,目前還沒賣出一份。
“一千元起步,他們竟然感興趣,土豪啊。”林軒驚歎。
“先別忙着高興,做好這份酸菜魚再說,否則人家吃了不滿意,也就沒有下文了。”林皓很是淡定,當然他也就是這麼說說,吃了酸菜魚不滿意這種事,是不存在的。
果然,大份酸菜魚上桌,劉威等人吃了之後,紛紛大讚,驚爲天人,他們都是有錢人,吃過各種美食,五星級大酒店什麼的,也沒少去,但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
當然,四人一份大份酸菜魚,還是少了點,他們也沒吃很多飯,胃口開了,肚子卻沒飽。於是,他們每人點了一份藥膳,一下子四分藥膳,營業額可謂是飛漲。
林軒林亮都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感覺賺得不踏實,實在太貴了,人家吃了會不會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