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站在嶽月身上,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她必須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女王的生命。
血蟲無法看見,也就無法對付。
被嶽月砍死的白骨人,數不勝數,卻沒有一隻血蟲過來這邊。
嶽月雖覺納悶,心裡卻很開心。
反正她一點也不希望被血蟲攻擊。
“如果只是這些骨頭人,那血池也不怎麼厲害嘛。”嶽月越殺越有信心。
明月皺眉道:“陛下,不可大意,血池中,絕不僅僅只有這兩種生物。”
這個嶽月當然知道,那樣說,只是在給自己信心罷了。
在這裡,根本感覺不到黎明和黑夜。
但當那些白骨人突然轉身,消失在火焰中時,她們都知道,天亮了。
嶽月長舒口氣:“總算撐過去了。”
任盈盈詫異地道:“血蟲如果真的寄居在那些骨頭身上,爲何不過來攻擊我們呢?”
明月冷聲道:“血蟲不攻擊你,你還不樂意了?”
“明月,你好好說話。”
嶽月斥責,然後道:“盈盈,我明白你的意思,肯定是因爲某種原因,血蟲無法靠近我們,只要能找到這個原因,那我們就不用懼怕血蟲了。”
話雖如此,但要找到真正的原因,恐怕不行。
如果能看到血蟲,那它們不敢靠近的原因,將會一目瞭然。
嶽月道:“我們得繼續上路,天黑前,說不定就能出去了。”
……
石橋的盡頭,是蜿蜒曲折的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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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階道路幾乎是直立的,擡頭看不到盡頭。
兩側的石壁上,燃燒着熊熊大火。
枯葉站在下面,望着這條道路,還沒有開始攀登,雙腿已在發軟顫抖。
即便不遇到任何阻攔,想要爬上去都很難,何況不可能沒有任何阻攔。
血池有許多危險的嗜血生物,高處只怕更多。
她孤身一人,歷經艱險,原本高昂的鬥志,被漸漸磨滅。
但不管怎樣,她必須從這裡爬上去,只因身後的東西,太過可怕。
至少她不想回頭。
她深吸口氣,終於邁出第一步,不能猶豫太久,等到後面的怪物追上來,再開始往上爬,肯定逃不掉。
攀爬是非常辛苦的。
一個時辰後,她不得不停下來,跪在臺階上休息。
她不敢回頭看,畢竟此刻已經攀爬得非常高,向下看說不定會眩暈失足墜落。
任務還沒有完成,可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裡。
目前父親枯榮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她堅定地認爲,老爹一定會來到這裡,然後跟她會合,完成任務後,帶她離開,平安回到枯木部落,從此枯木部落一飛沖天。
這就是他們爲之努力的最終目標。
“嘶嘶嘶……”
下方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響。
枯葉聽到那響聲,臉色大變,沒想到那怪物真的追來了,對她如此不依不饒,實在是超級記仇的惡魔。
她不敢再休息,手腳並用,迅速朝上爬去。
……
“白天果然輕鬆點。”
徐野驢扛着石塊,腳下走得非常快。
到了晚上,若行走在窄橋上,必會遭受烈焰巨手的攻擊,但在白天就不會。
一晚上,他們踏進過九座石堡。
每一座裡面都有東西,或是白骨人,或是燃着火焰的植物。
他們毫無頭緒,只能接着尋找,相信只要踏遍這裡,必能找到她們。
蓋霧突然停下,低聲道:“前面有東西。”
徐野驢問道:“什麼東西?”
距離太遠,蓋霧也看不清楚,只覺得那東西不像是活物,卻非常危險。
徐野驢隨即又道:“敢擋我們的路,簡直是找死。”
蓋霧道:“那本來就是死的。”
死氣沉沉,毫無生氣。
“死人更好對付。”徐野驢說道。
他們在石堡中碰到的白骨人,肯定不是活人,結果隔着老遠的距離,就被徐野驢一拳給打成粉末。
徐野驢說着也不停留,直接越過蓋霧,大步走向前方。
徐野驢自己要作死,蓋霧也不會攔着。
前方的氣息,給他很不好的感覺。
“媽呀。”
徐野驢去得很快,回來得也快,一溜煙就躲到了蓋霧身後。
蓋霧皺眉道:“除掉了嗎?”
徐野驢道:“除個鬼,我衝過去,只看到了一張嘴。”
蓋霧頗爲無語,一張嘴就嚇跑了徐野驢,真是沒用的傢伙。
但當他過去,只見在那邊的石橋上,的確有一張嘴。
那是一張大嘴。
堪比一座山,似乎快能把整座石橋壓塌。
蓋霧深吸口氣,道:“你也就那點出息了。”
徐野驢狡辯道:“陡然看到,肯定會嚇一跳,不過現在……”
蓋霧讓開路,讓徐野驢去對付那張大嘴。
徐野驢扔掉石塊,取出刀,輕輕一甩,小小的短刀,頓時變成了鋒芒畢露的大刀。
這把刀是系統獎勵給徐野驢的,用的材料是雪飲刀和絕世好劍的組合。
這還是徐野驢頭一回拿出來使用。
徐野驢對着那張大嘴,唰唰唰連砍出三刀,三刀如一刀,正中大嘴。
頓將大嘴劈成了兩半。
沒有鮮血飆射,只有臭氣沖天。
徐野驢提着刀,問道:“死了嗎?”
蓋霧嘆道:“那本來就是死物。”
徐野驢道:“這麼說,只要我們跳過去就行了,非得……”
雖說那大嘴是死物,但要越過去,恐怕也不容易。
不過徐野驢想要嘗試,蓋霧自然樂意。
徐野驢握着刀,猛地躍身而起,在空中一個邁步,便朝前躥出。
誰知身子剛接近大嘴,本被砍成兩半的大嘴,遽然聚合,並朝他咬來。
整張大嘴裡,噴出一股黑色的霧氣,惡臭無比。
徐野驢猝不及防,不幸吸了一口,頓時覺得天昏地轉,拼盡全力向後飄退,險險避開大嘴。
“你沒事吧?”蓋霧看徐野驢雙眸赤紅,面色發黑,不由問道。
徐野驢道:“沒事,就是有點暈。”
關鍵是那玩意兒釋放出的氣體,實在是太臭了。
大嘴就在前方,只要張開嘴巴,就會噴出惡臭的氣體。
但那氣體,並不遠遠散開,很快就將大嘴包裹在裡面,看不真切。
徐野驢道:“蓋霧,你來想辦法吧,我是……不行了。”
蓋霧問道:“你當真沒事?”
那種氣體,多半有毒,看徐野驢的臉色就能知道。
不過徐野驢是結丹期的大修,理該自己能將毒逼出纔對。
可看徐野驢的樣子,像是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