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的話語落下沒有多久,霜兒和冰兒全身凝結的冰霜,突然發出‘咔嚓’‘咔嚓’的裂痕,一層層冰寒之氣破碎了下來,好像她們冰封的身心,有了鬆動和消散的跡象。
“她們在等你的答覆。”
楚風似笑非笑地道:“冰月,是不是又要我打你一輪屁股了?”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冰月內心亂成一團,貝齒咬着脣瓣,咬破了紅脣流下了鮮血都沒有發覺,終於閉上了眼睛,突然道:“如果霜兒和冰兒現在出來,親口對我‘希望我和你們一起走’——那我就答應。”
出最後一話的時候,她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冰顏上多了幾分無力,但又有幾分放鬆。其實她是爲自己找一個藉口罷了。
咔嚓!——
這一刻,冰雕的裂痕極快瀰漫,寒氣不斷蒸發,不出幾秒,冰封的霜兒和冰兒,她們身上的冰寒之氣,全面消散無蹤,她們水靈靈的冰清眸子,滿滿期待看去了冰月。
“冰月姐姐,我們做一輩子的姐妹,好嗎?”
霜兒和冰兒異口同聲,嬌柔軟潤的哀求道。
“你們這兩個丫頭,是不是一直都在注意外面……”
冰月百感交集上前摟住了她們,只是想到了之前羞恥的事情,可能被兩位妹妹知道,心中又是一陣無比的丟臉。
“只有姐姐你們挽留我們,替我們做出決定,我們才能解開心中的煩惱,冰封纔會消散,這是我們在冰封一刻下的羈絆。”
“冰月姐姐,寒月姐姐,剛纔外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和父……楚風,有衝突了?”
霜兒和冰兒在冰月溫暖的懷中擡起了頭來,發現冰月雙頰紅熱滾燙,呈現出一副她們沒見過的又羞又怒的模樣,又看到了寒月神情有異樣,只有站立在一旁的楚風,神情平靜,只是他的眼神蘊含有了幾絲笑意,又有幾分戲謔。
笑意是對她們,戲謔是對冰月和寒月。
“霜兒,¢¢¢¢,m.@.co※m冰兒,我答應你們一起做決定,但如果楚風沒有足夠,讓我信服的資本,明確的目標計劃,那我會重新考慮,是否值得我們全部人一起加入。”
冰月不看楚風氣人的神情,只對懷裡兩個妹妹,認真而理智地道。
“冰月,你這算不算,出爾反爾?”
寒月不冷不熱地刺了一句。
“總要留一條退路,我不想全部籌碼,壓在一個陌生而未知的人身上,特別是這個人惹怒了十大家族,我們一旦加入,意味也與十大家族扛上,他有把握對抗麼?”
冰月恢復了一向理智和謹慎的作風。
霜兒和冰兒不介意冰月設下條件針對楚風,因爲這纔是她們熟識的姐姐,該有的作風,而且她們相信楚風能應付姐姐的條件,讓她真正信服。
“我必須糾正一。十大家族並不是團結一塊,我與其他家族非但不是敵人,還是合作者。真正欲殺我之而後快的家族,只有所羅門,阿爾瓦,耶華這三個西方家族。其他家族至少不會在明面上來與我爲敵,至於暗地裡的話,那就不好揣摩了。畢竟人心隔肚皮。”
話的時候,楚風緩步走上前來,冰月戒備十足拉着兩位妹妹後退一步,楚風無視她的防範,把兩個清靈嬌冷的妮子輕拉到面前,看着她們手足無措的嬌羞模樣,忽然覺得很有趣。
“聽你跟幾個大家族的天驕,像審判殿的林雪瑤,秦門的秦玲瓏,夏家的夏千琦,哈拉溫家族的菲特,等等女子糾纏不清,這是真的嗎?”
寒月有意無意的試探問道,但換來的是楚風一個冷漠的眼神。
“這是我的事情,你們只須知道,有三大家族是我們的敵人,那就足夠了。哪怕真的與十大家族爲敵,我也有無懼的資本。”
她的話之中,提起了楚風心底處最不想提起的人。每當聽到她的名字,楚風眼前就浮現當日在戰艦所看到那對男女異常親密的一幕,心中就好象壓着了一塊大石喘息不過來,只有壓抑沉重的痛楚。
“你沒事吧?”
“二姐不是有意的。”
冰兒、霜兒見楚風本來清俊微笑的臉容,換上了一種沉重的神情,隱若觸及到他一些不願意想起的事情,讓她們兩個妮子心中莫名一痛,察覺到了楚風心底處埋藏着悲傷,彷彿與她們有着同病相憐的經歷。
“沒事。”
楚風看着這兩個清靈脫俗的妮子,她們水靈靈眸子盪漾溫軟的眼波,如一泓清純泉水般洗涮心中一抹鬱結,緩緩把那憂傷壓了下來,輕柔摸了摸她們的腦瓜子。
雖然知道與她們的親密感是來自冰雪妖精的本源,但楚風心中也願意把她們當成親人。
其實冰雪妖精與楚風達成生命契約,變相她也是楚風生命一部分,如同洛麗塔那樣的存在。當楚風強大,她們也強大,若楚風死,她們也會死。
“據我所知,你們沒有姓氏,是嗎?”
“嗯。”
霜兒和冰兒眼神微微黯淡,看到楚風流露溫柔目光的時候,她們心中泛起了一種預感,彷彿猜到了楚風接下來對她們的話,黯淡的眼神,漸漸變得閃亮晶瑩,透出一種期待與渴望。
楚風收服了聚集,自然知道了她們四姐妹一些事情,對這兩個妮子有着愛憐,有意加深彼此之間的關係,準備把她們當妹妹的時候,突然傳出了洛麗塔清冷無比的聲音。
“你不能收她們做妹妹。”
“爲什麼?”
“總之就不能。”
“你不能就不能麼?誰叫有一個妹妹不聽話,根本不在乎她的哥哥,如果換成她們這兩個妹妹,肯定比那個妹妹乖巧聽話得多,不會做出傷害她們哥哥的事情。”
“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你收她們做妹妹,以後我——以後我再不叫你了!不再不認你這個混蛋哥哥了!”
“反正你就沒把我當你哥哥。”
“你心眼!保護欲過盛!霸道!好色!一都不溫柔體貼!——但我……但我……但我只想你只有我一個妹妹……對不起哥哥大人……”
到最後的時候,洛麗塔細柔的話語變得低不可聞,充滿了落寞與孤冷、委屈,簡直像害怕被丟掉的孩子一樣,希望得到原諒。
“你好好反省。”
楚風受不了洛麗塔可憐楚楚的柔弱口吻,但想起了她幾次無視自己的關懷,一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不由狠下了心腸,不準備安慰她,原諒她,先把她冷處理一段時間再。
聽到楚風冷淡的答覆,洛麗塔靜寂了下來,沒有再跟楚風賭氣,不知道躲在那一個角落,獨自傷心。
楚風和洛麗塔的意識交談,只是極短的瞬間,面前的霜兒和冰兒依然在滿懷期待看着他,希望得到她們心中一直以來想要的溫情。
“雖然我沒有一個父親該有的年齡和經歷,但是我和你們的本源上,就是一種直系血親的關係。你們就像是我的女兒,我就像是你們的父親。現在,只要你們頭,我就是你們真正的父親,永遠對你們不離不棄,與你們一起成長,建成一個我們的家。”
楚風放下了輕撫她們腦瓜子手掌,泛起溫潤如玉的微笑。而他出這段話時候,腦海中隱若傳來了一聲‘哥哥’的甜蜜笑語。
這一刻,霜兒和冰兒失神在原地,沒有想到楚風會把她們認做女兒,都以爲他是會以哥哥的身份。
而她們和楚風的本源,就是一種父女之間的本源關係,這一種關係,更貼近她們心底處所渴望的感情,與本源帶來的親密感。
其實她們並不反感成爲楚風的女兒,甚至在楚風未話之前,她們就希望與楚風達成最親密的關係。
只是她們覺得不太可能,因爲楚風出生是真正人類,不像她們有那樣異類的出生,就算他不介意,但到底彼此都是陌生人,沒有真正的親情經歷,只有本源這一道羈絆罷了。
然而,現在楚風出了霜兒和冰兒她們,最希望達成的親密關係。頓時她們兩人一下忘了怎樣反應,嬌嫩的心靈不斷氾濫了無比複雜的情感,有歡悅,又有酸意,又有委屈,彷彿十多年痠痛,悲傷,孤獨等等不敢觸碰的情感,如同決堤一般涌了出來。
最終她們控制不住激烈翻涌的情感,梨花帶雨撲去了楚風的懷中,好像找到了一個溫暖安全的避風港似的,釋放一直以來壓制的情緒,在楚風溫暖的摟抱中,輕輕抽泣了起來。
“以後,你們就叫楚霜兒,楚冰兒了。”
楚風輕柔捧起了她們嬌嫩溼潤的臉蛋,把她們臉上哭花了的淚痕拭擦乾淨。
“是的,父親。”
“嗯,父親。”
此刻,霜兒和冰兒沒有了以往冷冰冰的臉色,只有一副鳥依人,惹人愛憐的嬌羞模樣,親密地依偎在楚風的懷抱之中。她們俏美清靈的臉蛋像一朵清新脫俗的深谷幽蘭,散發着芬芳的氣息,湛藍水靈靈眸子含羞帶怯,流露出楚楚可憐、溫婉乖巧的神情,叫人油然生起呵護之念,尤其她們那一聲‘父親’叫得動人心絃,如同有一種糖果般香軟甜膩的味道,流轉彼此心間。
“你做她們父親?不看看你多大,你是個父親的樣子麼?”
“呵呵,認個妹妹不行麼?”
冰月和寒月醋意大發,好像被搶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似的。
這是她們第一次看見兩位妹妹,對一個男性有着這樣眷戀和親密的舉止,甚至從未流露過的真實情感,都在眼前這個男人的面前流露,頓時對她們這兩個姐姐有着很大打擊,覺得做姐姐做得非常的不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