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裝?不會就不會嘛,這樣看下去都不會看出什麼花來。”
“早點認輸就好了,真以爲自己是不世天才?以爲就這樣看了幾眼,搗鼓一下,就學會了製作傀儡?如果真是這樣的化,不知道有多少傀儡師出現了。”
“製造一個傀儡的工序太多了,細節功夫一定不能少,需要長年累月的技巧掌握,名師手把手教導的指點,而且傀儡內部,還涉及了符文,陣法這一類知識的配合,有了這樣的基礎,才能製造出成品的傀儡,錯了一步,一切報廢了……所以,別說製造什麼新型的傀儡了,他能現場自學制造出一個成品的初級傀儡,我都服了。”
一部分等的不耐煩的人,他們開始在一邊冷言冷語,冷嘲熱諷,認爲楚風只是在裝模作樣,並不看好他能做出什麼東西來。
“小玉,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懂傀儡術?”
結衣柔媚雪膩的俏臉,有一種孩子般的天真好奇,明眸異常的純淨清澈,看到了別人不一樣的本質:“他很認真,很專注,應該不是騙人,假裝的。”
“嗯嗯。”
結月也點了點腦瓜子,只是有一些事情,怎樣想都想不明白,“但他說沒有製造過傀儡,那他又爲什麼敢答應大家的打賭,說我們的傀儡是垃圾呢?”
關於這一點,結衣和結月這兩個小妮子怎樣想都想不通。其實,她們心底處並不厭惡楚風,甚至好奇楚風等一下會製造出什麼樣的傀儡,又爲什麼說她們的傀儡是垃圾。
“我怎麼知道他到底會不會,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才認識他的。”
天含玉怒了努嘴,神情不是很爽,只是口吻又軟了下來,說道:“算了,你們父親承諾了,不會有什麼流血事情發生,他輸了,大不了輸掉一些材料。”
不知不覺之間,天含玉站在了楚風這一邊,只是她跟大多數人一樣,下意識不相信楚風能現場學習,製造出一個傀儡,取得這一次打賭的勝利。
“他就算再天才,製造出了一個傀儡,但只要不是新型的傀儡,他就必輸無疑!”
“就算有千巨空護着他,但到了天策那一邊,千巨空都難以包庇得了。到時候,他不死都脫層皮!”
站在另一邊的蘇懷和孫海龍像毒蛇般,陰冷看着站在展示臺沉思的楚風,彷彿看到了楚風掙扎的悽慘下場。
遠離人羣的偏僻角落裡,那一個俊俏少年郎和一個低着頭看不見面容的隨從,同樣在關注楚風的動靜。
“煉,你說他會不會贏?”
“不知道。”
煉搖了搖頭,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只是在這一個少年身上有一種看不透的神秘,按照常理來說,他是沒有一點贏面,傀儡術太久沒有人在這一個領域上突破了,但他這一種平靜又不作假,更像是一股自信,彷彿他掌握不敗的籌碼,隨時就能逆轉劣勢。”
“不錯,他身上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氣質,特別是他之前說的話,他不懂的是我們認爲的傀儡術,那意味他懂得傀儡術很可能是一種新型的傀儡術。”
所謂旁觀者清,少年郎一直站在了旁觀者的位置,顯然他又是一個敏銳,冷靜,注重細節的人,捕抓到了楚風之前說話的重點。
“我很期待,到底他會做出什麼樣的傀儡。”
少年郎嘴邊噙着一絲笑意。
不久之後,楚風從沉思之中,回神過來,開始走向中級傀儡的一排,衆人又以爲楚風要看至少三四個時辰,畢竟看一排初級傀儡就看了一個時辰,中級傀儡比起初級傀儡的構造,不知道繁密,複雜了多少倍,按照推算,三四個時辰都算慢了。
有的人就要吩咐人留守在這裡等待結果,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這麼空閒,等幾個時辰的。只是衆人還沒有離開,楚風不出兩分鐘就放下了剛拿起的中級傀儡,接拿起下一個傀儡,這次更快,一分鐘不用就放下了傀儡,他越看越快,不用五分鐘就把中級傀儡看完了。
“怎麼回事?”
“大概他開始看不懂了,畢竟中級傀儡遠非初級傀儡的深奧,每個傀儡師都有獨特的手法,加密了傀儡的構造,他看不到裡面,自然一次比一次領悟不通了。”
“看來很快結束了。”
衆人又議論紛紛,果然他們看見了楚風走去了高級傀儡的一排,這是最後一排,更是數量最少的一排,只有三個傀儡,一個是黃金翼虎,一個是武裝了暗紅盔甲,手持盾牌,大劍的戰士傀儡,另一個是黑沉沉金屬製成的武者傀儡。
可以說,這三個傀儡是天寶閣的鎮店之寶,全都是出自高級傀儡師製作,高級傀儡師本來就少之又少,找得出三個高級傀儡,絕對是一股很沉穩的底蘊了。
這一次,楚風連觸摸都沒有觸摸這三個比他還要高大的傀儡,他只是很純粹看了幾眼,就像一個旅客觀賞般地打量裝飾品那樣的目光,再沒有仔仔細細的研究,他腳步不停,很快就把三個高級傀儡看完。
“這些傀儡是不是在你眼中,都是垃圾呢?”
突然,一把刺耳而冷笑的聲音,充滿諷刺的意味,響徹全場。
“蘇懷!閉上你的嘴!”
天含玉回頭冷厲看了發出譏笑的蘇懷一眼,很清楚他有什麼狠毒的主意,一旦楚風承認了這樣的話,那牽涉就大了,先不說製作中級傀儡的傀儡師來自何處,又有什麼名氣和地位,因爲高級傀儡師不是那般隨意評價,他們可是代表了三皇朝的臉皮。
如果楚風說了他們的傀儡都是垃圾,那就是打三皇朝的臉了,這裡又有來自不同的人,近段時間又是三皇朝大典,那樣一來,楚風的說話立刻就穿回三皇朝內部,到時候找楚風算賬的人必然不少,甚至連天寶閣都會招惹不少非議。
“別理他,告訴我,你有多少成把握,做出一個好點的傀儡?”
天含玉快步走到了楚風的身邊,生怕他亂說話,轉移話題問道。
“能贏就行了。”
楚風沒有理會蘇懷的說話,根本不把這樣的跳樑小醜放在眼內。
“能贏?小子你在開玩笑吧?”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爲傀儡師是大白菜,看幾眼就能種的出來的?”
“別死要臉皮了,現在認輸我們還記你一個人情,畢竟你給我們送了這般多好東西嘛!”
楚風跟天含玉的說話,沒有掩飾聲音,頓時衆人聽見了這樣的說話,立刻抨擊,諷刺楚風的狂妄自大。
“好了!”
千巨空語氣沉沉的發話,衆人才停止了議論,他肅穆地看去楚風,說道:“你說的條件,研究天寶閣的傀儡,我答應了,現在你看完了傀儡,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答覆,或者說,該給我兩個女兒一個答覆,她們的傀儡,到底哪裡垃圾了?”
這時候,結衣和結月這一對柔美可愛的雙胞胎姐妹,像是好奇寶寶般睜大了明亮柔媚的美眸,滿心期待看去出了楚風,只是等楚風深邃的眼神凝視過來,她們又像被驚嚇了的小白兔一樣,縮了縮嬌軀,只是她們心有靈犀想到了什麼似的,鼓起了勇氣,仰起漂亮柔膩的臉蛋,不服輸地跟楚風對視。
楚風沒有她們這樣的幼稚,看了她們一眼,就看去了千巨空,意味深長地說道:“可以。只是我說的話,你們接受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千巨空還沒有說話,站在楚風身邊的天含玉第一時間,拉了拉楚風的衣袖,蘊含了警告地說道:“你最好別亂說話啊,孫海龍和蘇懷一定會抓住你的話語來攻擊你。因爲教導結衣和結月她們傀儡術的師傅,那是出自天威皇朝的高級傀儡師的弟子,如果你說她們的構造技術垃圾,那就會變相在攻擊天威皇朝的高級傀儡師這一脈,所以你最好說是結衣和結月她們本身製作傀儡不夠熟練,最好別說帶有技術的東西,喂喂,你有聽我說話嗎?”
“我有分寸了。”
楚風轉身走到了本來放了初級傀儡的展示臺,取過了結衣和結月那一個製作出來的戰士傀儡,然後在衆人的目光之下,放在了地面上,說道:“嗯,我說她們製作的垃圾,那是指無論是構造的部件,材料使用上等等技術,都處於一種落後,沒有改進,沒有變化的層面。”
“這一個傢伙。”
天含玉扶住了額頭,脾氣好像都被氣沒了。
“你意思就是說,全部傀儡都是垃圾了?”
孫海龍像是陰謀詭計得逞般獰笑道。
“我看過了這裡的傀儡,基本全部都是一種傳統的模式,大部分改變的只是陣法,符石,但構造和部件上都是換湯不換藥,只是材料不一樣,更高級了一點,注入的靈氣,濃縮一點罷了。”
楚風突然看去了孫海龍和蘇懷,平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打什麼注意,既然你們要玩大的,那我就跟你們玩好了。這是我說的,這裡所有的傀儡,都只不過是垃圾。”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