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成活了二十多年,小電影沒少看,但現場直播還是頭一次,心中不免有些小激動,看到精彩時,還不忘在心底暗暗叫好,果然是男盜女娼,沒一個好東西。
御藥房的助興藥果然非同凡響,比現在市面上賣的效果好多了,老祖宗的智慧真不是蓋的,中藥還是比西藥牛叉。看來自己以後做不成快遞,也可以幹個小診所,專治疑難雜症,真正的皇家御醫藥方,童叟無欺,假一賠十。
老話說的好:獨樂了不如衆樂樂。李大成在自己觀看之餘,也不忘跟她人一起分享。
“你老公在快遞站正和別的女人快活,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因爲我在看現場直播。”一條短信,直接發給了朱建仁的老婆,還不忘拍張照片給對方傳過去,儘管是從遠處拍的,但仍能透過門窗看到屋內的朱建仁和陳嬌嬌。
鈴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李大成一看來電顯示,是母猩猩的電話號碼。
“喂?”李大成用手捏着嗓子,變了聲音,接了電話。
“你爲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
“同是天涯淪落人。”
“你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問這麼多幹什麼?你要是再不來,他們可就結束了。”
“我正在路上,你到底是誰?”
“請叫我紅領巾俠。”李大成說完便掛斷電話,並將電話卡取出,爲了這事,李大成那是煞費苦心,上班路上刻意買了一張嶄新的手機卡,就爲了給朱建仁的老婆打這個電話,現在電話打完,他的任務也算結束了,剩下的就是靜靜的等待第二場好戲的到來了。
也許是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鑑,今天的朱建仁和陳嬌嬌變的小心了一些,把房門從裡面反鎖上,然後急不可待的進了裡邊的休息室。
沒過多久,一輛轎車停在路邊,接着就看見四個中年婦女從車上走了下來,李大成見到後,趕緊往樹後面躲,走在最前面那個矮胖矮胖,肌膚黑黑的女人,就是朱建仁的老婆白柔。
白柔氣沖沖的來到快遞站外,用手拉了拉房門,見到門被鎖着,便扒着門向裡面望,在沒看到任何人後,一邊硬拉,一邊叫門,“朱建仁,你這個狗東西,快給老孃滾出來。”
“砰”
砰砰砰……
“朱建仁,我知道你在裡面。那個女人是誰?竟然敢把狐狸精帶到快遞站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狗改不了吃屎。”
“老闆,不好啦,是你家的母老虎。”陳嬌嬌嚇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怎麼可能?她昨晚就跟人約好打麻將,一早走的比我還早。咱們幹咱們的,你不要拿那個母夜叉來嚇唬我,一想到她,我就什麼心情都沒了。快,咱們趕緊地。”
“老闆,你聽啊。”
朱建仁耐着性子,聽了一會兒,果然聽到陣陣叫罵聲。
“不好。”朱建仁臉色一變,立即下了牀,一邊提褲子,一邊衝着陳嬌嬌說道,“你快把衣服穿上,出去就說你在幫我找單據。”
一瞧就是常幹這種事,理由隨口就能想出來。
朱建仁匆匆走出休息室,看到老婆正在外面砸門,那本來就黑的臉,加上瞪着的眼珠子,看起來跟張飛似的,就差兩撇鬍子了。朱建仁心裡‘咯噔’一下,趕緊上前把門打開,口中說道,“老婆,你怎麼來啦?”
白柔二話不說,甩手衝着朱建仁就是一巴掌,口中大聲的罵道,“朱建仁,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吃我白家的,用我白家的,還敢揹着我在外面偷女人。”
不遠處的李大成看懵了,知道老闆娘兇悍無比,但沒想到兇悍到如此程度,簡直如張飛附體,活脫脫一個女張飛。
李大成是看懵了,而朱建仁則是被打懵了,女張飛這一巴掌打的那叫一瓷實,朱建仁只感覺眼前星星點點,好似在夢中。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忍着臉上的痛,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老婆,你聽誰說的?我什麼時候在外面偷女人了?”
這個時候,陳嬌嬌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手中拿着張紙,向朱建仁說道,“老闆,單據找到了……呀,老闆娘,你也來了呀?快坐,我給你倒杯水。”說完,很自然的向飲水機走去。
白柔三步併成兩步的走了過去,伸手就抓住了陳嬌嬌的頭髮,大聲罵道,“陳嬌嬌,竟然是你?你這個小賤人,狐狸精,找單據?你當我是傻子嗎?找單據用得着兩人一起找嗎?找單據用得着把爲門反鎖上嗎?”
“老婆。”朱建仁趕緊走過去,抓住老婆的手,解釋道,“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陳嬌嬌真的在找單據,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眼睛有些近視,在家找東西都費勁兒,就更別說在這裡了。還有,門也是我讓陳嬌嬌鎖上的,我是擔心在找單據的時候,有人進來偷東西。”
白柔微微一怔,聽起來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但是一想到收到的那條短信,心中就不平衡起來,特別是看到朱建仁拉着她,不讓她抓陳嬌嬌,頓時惱怒的說道,“怕人偷東西?我看是你們在裡面偷人吧。朱建仁,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維護這個小賤人,不承認?”
“老婆,我們真沒事,承認什麼呀?”朱建仁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老闆娘,我和老闆是無辜的。”
“無辜?那這是怎麼回事?”白柔用手往朱建仁的身上一指,只見朱建仁的褲襠上,帳篷高高的支着,顯然不是找單據那麼簡單,“你是不是上他褲襠裡找單據啦?”
朱建仁低頭一看,嘴角抖了抖。糟了,這下圓不了了。
“啊。”嗚嗚嗚……
白柔見到朱建仁不說話,一臉的尷尬,頓時大哭起來,嘴裡面還喋喋不休的說道,“一看你們倆在屋子裡沒幹什麼好事。嗚嗚,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說這麼厲害,跟陳嬌嬌竟然……姐妹們,還看什麼?幫我撕了這個小賤人。”
聽到白柔的話,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的三個老孃們兒,立即向陳嬌嬌撲了過去,有抓頭髮的,有撕衣服的,還有用手撓的,陳嬌嬌哪裡見過這等陣勢,頓時被嚇傻了,毫無反抗之力。
“別打啦,別打啦,這裡是公司。”朱建仁心裡不忍的說道。
“啪。”白柔衝着朱建仁的臉又是一巴掌,惱羞成怒的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替這個小妖精說話。”說完就往陳嬌嬌的身上撲,拳打腳踢。
“老婆……”
“閉嘴,站着別動,要是再敢替她說一句話,我打掉你的狗牙。”
朱建仁被老婆這麼一瞪,頓時蔫了,誰被張飛瞪能不蔫?他乖乖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改動,連聲都不敢吱,跟見了貓的老鼠似的。
不是他不想拉架,而是他壓根兒就拉不了,光他老婆一個,他都打不過,更別說還有三個老孃們兒了,那平時在家都是怒老虎的主兒,所以,他只有在一旁看的份兒,同時心裡不解的在想:老婆怎麼會來呢?平時十天半月也不來一次啊。還有下面的小兄弟,平時吃藥也不見得有這麼堅挺,今天這是怎麼了?
“朱建仁,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被打的忍無可忍的陳嬌嬌,突然尖叫一聲,找男人爲了什麼?不就是圖個安穩嗎?現在呢?衣服被撕成一條一條的,臉蛋被抓的一綹一綹的,讓她還怎麼出門見人?“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連屁都不敢放。平時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難道都忘了嗎?什麼對我是真愛,什麼愛我一萬年,能爲我上刀山下油鍋,現在我被別的女人欺負,你卻只能在一旁裝死人。我原本以爲你只是下面軟,沒想到你整個人都不硬。”
朱建仁臉一紅,被罵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熱氣傳遍他的全身,感覺真個人都好像要爆炸了一樣,他看到陳嬌嬌裸露在外的半邊胸脯,‘噌’的一下,眼紅了起來,心中忍了很久的怒火,隨着浴火爆發出來,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自己的老婆,大聲喝道,“白柔,我忍你很久啦,你要是再敢動她一下,我就對你不客氣。你也不看看你長的德行,我能娶你,已經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要不是我,哪個男人能夠要你?你就當一輩子老處女吧。”
白柔渾身一顫,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丈夫這樣說她,而且還是因爲一個狐狸精......奇恥大辱。
“我不活啦。”白柔大叫一聲,向朱建仁撲了過去,“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就跟你沒完。”兩隻手往朱建仁的臉上撓。
“沒完就沒完。”朱建仁恨恨的說道,就跟老婆扭打在一起,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撓的他臉上血印子一道一道的。
李大成沒想到老闆娘這麼強悍,心裡爽壞了,昨晚那口氣,瞬間就吐了出去。
“打,往死裡打。撓,使勁的撓。”
李大成恨不得自己上去幫老闆娘踹朱建仁兩下,以解心頭之恨,不對,是助人爲樂,既幫助了別人,又快樂了自己。
“朱建仁,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大仇已報!
李大成最後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受打的朱建仁,輕輕的走了,正如他輕輕的來。
“呸,活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