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要說幾次你才相信我,我真的突破了。”範思科多有點無奈地看着眼前正在吞雲吐霧的巴恩圖。
“好好好,我知道你突破了,我一直都相信你。”巴恩圖打了個哈欠,明顯有點敷衍的樣子。
“你還不信了。”範思科多抓起吧檯上的一杯威士忌,整杯一下子倒進口裡,這是23軍區裡的一個休閒區,一般情況下這個區域只招待軍部的高層,莫說現在範思科多是中校級別,就是巴恩圖這種將級的參謀也才勉強夠資格。
“不信。”巴恩圖掏了一下耳朵,有氣無力地說道。
“算了。”範思科多站了起來,整個臉漲得通紅,在巴恩圖看來就是有點惱羞成怒地味道了。
“生氣了?”
“我去監獄了。”範思科多的回答讓巴恩圖有點意外。
“小心。”
“會的。”範思科多的身影緩緩地消失在了巴恩圖的視野裡。
。。。。。。
“嗨,小子,今天的氣色不錯啊,是不是哪裡癢癢了?”一個光頭犯人竟然不再咒罵範思科多,而是開起了玩笑。
“你大爺的才找打。”老範同志的實力有所提升,這底氣倒也足了。
“哼哼。”光頭男齜牙咧嘴地從中間廣場的花圃邊走了過來。
今天的情況似乎很不一樣,往日範思科多一進來,一衆犯人就會圍攏過來,想要先來給他個下馬威,髒話更是家常便飯。現在的犯人也圍攏過來,只是卻異乎尋常地保持了安靜,沒再給他喝倒彩。
“小子,找死。”光頭男猛喝出聲,頓時驚醒了範思科多。
老範同志小心謹慎地盯着眼前的光頭,心裡覺得古怪之處更甚,這些犯人平日和他交手都是經常出其不意,什麼黑虎掏心,猴子偷桃,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下三濫的手段幾乎都在他身上走過幾回,只有更無恥沒有最無恥,便是老範同志對這些犯人們的評價。
“這究竟是怎麼了?”老範同志簡直就是糊塗了,適應了人的無恥突然人家謙謙君子一把,卻讓他覺得莫名的荒唐。
“戰場上的疏忽,往往導致死亡的結果。”光頭男冷冷地說道,只是話中卻並沒有多少的殺機。
老範同志被光頭男的話一提醒,全身的肌肉頓時繃緊,光頭男的資料頓時在他心裡一條條地羅列出來:
姓名:科里亞
軍銜:中將
技能:雷霆一擊
擅長:強攻
特點:身體強壯,力量過人
缺點:速度不足,身形遲鈍
科里亞見老範同志做好準備,頓時欺身而上,右拳直擊而出,正好是他左肩膀的位置,強力的作戰風格與魯特以及瘋狂的魯科斯不同,科里亞的拳法講究的就是力量與剛性,恰好與範思科多的大力金剛經相似。
憋了許久的老範同志見到直擊而來的拳頭,調整了一下身形,同樣是右拳出“砰。”雙方的右拳在空中劇烈地碰撞,周圍的地面彷彿也有一點輕微的震動,從表面看來是他略微地佔據上風,他只朝後退了小半步,科里亞卻退了足足一步。
“咦。”科里亞驚咦出聲,自己動手自然知道自己的輕重,雖然他剛剛只動用了自己6成的力道,但是一個小小的中校卻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略佔優勢,讓他驚訝的很,畢竟中校與中將的等級差別太大,科里亞的身體已經強化到了一定高度,豈是範思科多這種級別所能練到的。
後退半步的老範同志頓時有點洋洋得意,又是一個右拳出,一直以來他就因爲自己的速度而被這裡的速度型重犯欺壓,今天難得出來一個力量型的犯人,實力大增之下頓時就有了揚眉吐氣的心思。
科里亞看出了範思科多的意圖,這次卻也是右拳和他對轟,唯一不同的,這次科里亞已經瞭解了範思科多的底細,直接動用了自己的全部力量“砰”這一次,老範同志飛快地往後飛退,在他的眼中,周圍的環境似乎離他越來越遠,右臂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就暈了過去。
科里亞這回可沒再移動哪怕一個步伐,他看着跌落在地上的範思科多,輕笑道:“這就是中將級的實力,小子別以爲自己的實力進步了,就吃定我了,什麼叫一山還有一山高,你這小王八羔子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
地上的身影緩緩地站立起來,整條右臂卻還在不停地顫抖着,他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光頭男,感覺這一切簡直太詭異了,一直以來,老範同志似乎都在被這羣犯人瘋狂地蹂躪,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濟,可是在這次進步之後,在他滿滿地以爲能夠超越這羣犯人時,科里亞卻給了他最沉重的打擊。
“爲什麼?”範思科多再次轟擊,科里亞卻也不迴避,直接就和老範同志對拳,雖然科里亞減少了幾分手頭上的力氣,卻依然讓對轟的範思科多被震退足足三步。
科里亞站在原地,不停地和老範同志對轟,雙腳猶如與大地連爲一體,身形八風不動,下盤四平八穩,老範同志的一次次衝擊看得他眼中也流露出讚賞的神色,不畏強敵就是強者向更強者邁進的必備素質,不管老範同志是被嚇瘋了還是被嚇糊塗了,顯然他都有不畏強者的心。
“力量,並非全部都是蠻力攻擊。”科里亞一邊和範思科多對拳,一邊像在教授徒弟一般,諄諄善誘:“力量是一種真義,猛烈猶如濤海,沉重猶如山嶽,力內蘊而不焦躁。”
攻擊之中的老範同志其實並沒有失去理智,他只是一股氣上來了,纔不停地和科里亞對轟,靈敏的聽力讓他清清楚楚地聽到科里亞的話,頓時手上動作就開始有了輕微的調整,不知不覺中後退3步已經變成了2步,讓科里亞心裡暗暗驚歎老範同志的悟性之高。
直到最後,老範同志也不知道自己和科里亞對轟了幾拳,手臂的劇烈疼痛讓他不知不覺地暈倒在現場,更可笑的是,他竟然是站着失去了意識,並沒有就地倒下,茲,金屬門打開,一衆尉官進來把老範同志擡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