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沉重的呼吸聲,不知名的人形機械從我眼前飛過,敵對的兩方激烈地戰鬥着,不時有爆炸的火光在身旁發生。有人形機械,也有巨大的戰艦。傾聽着沉重的呼吸聲,看着被光束擊毀的人形機械,心中感到一些缺失,卻不知是少了什麼。
“呼、呼……”
沉重的呼吸聲,未知的巨大生物在大地上肆虐橫行,人類驚叫着逃走,巨大的奇異花朵將人們抓入花蕾中。電光在身邊環繞,雙臂附着一層銀色的鎧甲,高速從大地上掠過,將未知的生物與吞噬人的花朵化作了灰燼,心中有些猶豫,後來卻是化爲遺憾與悔恨…以及些許安心?
“呼、呼……”
沉重的呼吸聲,相見的故人和相似的人形機械,疲憊侵襲身心,其實並不想如此又或那般,只是處於無奈,想要找尋一些存在的意義。回想起,漸漸遺忘的過去,對她的情愫不知該如何言敘,希望着最後能得到一絲安寧……
…
……
………
…………
“又是這個夢……”
醒來。望着不熟悉地天花板。同樣地夢境不知重複了多少次。至最初地“調製”成功之後。每個夜晚都會從這相同地夢境中醒來。漸漸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夢中發出沉重呼吸地那人——平凡地五官樣貌。唯有一道從額頭劃過左眼地傷痕叫人記憶深刻。就是這樣一張普通男人地臉。夜夜帶着我觀看着無盡戰鬥與內心地疲憊、空虛。
“你到底是誰呢?”
起身下牀。牀頭地時鐘顯示着“4:24”地字樣。窗外是基地地跑道與哨崗。今夜地天空少有地晴朗。星月清晰可見。柔和地光輝散落大地。
“……”
有樂聲。是由口琴所奏出地樂曲。這樣地夜晚。這琴聲有種奇妙地力量。讓我從夢境中那哀怨地心境中脫離而出。
“真是首好曲子。”
——西曆2005年6月17日凌晨,蕾依麗婭.UW.埃克斯。
“操!別檔在老子前面,你這傻逼!”
看着眼前已經鎖定的目標被突然插入的隊友擋住,任紮當即在通訊頻道里破口罵道。不僅僅是咒罵,機載火神炮也隨之響起,目標赫然就是擋在他前面的友機。
“……”
沒有出聲迴應,猛然下沉,避過了身後射來的子彈,側翻到了一旁。而之前目標則被放出的遠程導彈所擊中,在空中變成了火球。
另一邊,皮特正駕駛着戰機與目標進行着追逐。
“就這樣,就這樣…去吧。”
一枚遠程導彈射出後緊追着目標而去。目標見到自己無法擺脫,急忙進行規避,同時放出了干擾彈。
“沒意思。”
口中的語氣頗爲無趣,一枚格鬥導彈朝着依舊被鎖定着的目標射去。繞過被幹擾彈誘爆的遠程導彈,直接擊中了目標的機身。不過就在這時,皮特的機艙內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兩枚導彈一前一後正追着自己而來。
“還挺有一手的嘛。”
皮特口中說着,正要進行迴避,兩枚導彈已經相繼被擊落,身後的敵機也被一發導彈炸成了火球。
“02,這裡是04。感謝你的援手,埃克斯中尉,不過你真的是人類嗎?”
看着沒有任何物件的雷達,皮特在通訊頻道中對剛纔出手的蕾依麗婭說道。
“…請注意的你措詞,奧斯諾准尉。”
過了一陣,通訊器裡傳來了蕾依麗婭那冰冷的聲音。
“還真是幫讓人頭痛的傢伙。”
看着幾人表現,監視室裡的本不由得感到一陣頭大。沒錯,並沒有人真正的升空,而是在進行模擬戰。不過透過模擬戰的情況,本對這幾名專屬而來的新隊員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認識。
任紮,狹義種族主義者,除了女人外排斥任何其他種族的男人,雖然出身於雷諾奧姆應急飛行士官學校,不過並沒有太多飛行經驗,並且在不多的飛行時發生多次朝友軍開火現象。不過因爲其後臺過硬,並沒有被送上軍事法庭,而是被扔到了這個小地方充當試作機的試飛員。
瓦諾特.尤文,沉默寡言的壯漢,陸軍出身,之所以被專屬來這當試飛員完全只是統合軍人事部門的一個“錯誤”,外加那個奇怪的飛行經驗外完全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當然有事本很明白不是自己這個階層的人可以知道的。
皮特.奧斯諾,民間飛行表演出身,屬於戰事吃緊人員不足情況下的硬性徵用。雖然實際飛行經驗不多,不過卻頗有天分,稍加磨練應該可以成爲一名合格的飛行員。如今看來,似乎還是年輕了些,做事有些毛躁,不過都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蕾依麗婭.UW.埃克斯…大概上層的人都以爲別人是白癡或是智力不夠,雖然不知道實際情況,不過這位中尉的資料完全屬於僞造,唯一可信的除了性別女外估計就沒有其他東西了。至於觀察後的得出的結論,皮特那句“你真的是人類嗎?”頗能代表本的心聲。即使女性生理上比男性具備更高的抗G力效應,但埃克斯中尉的表現實在太過扎眼了,完全無視通常認知的高G力動作和連續G力機動……
“這幫傢伙除了奧斯諾外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情報傳來了,一切都按照之前預定進行。”
“沒有留下遺漏吧?”
“沒有。資料和東西都已經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進行收藏,那邊也將風聲放出去了,相信不用多久對方就會上鉤。”
“希望如此。這場戰爭已經打得太久了,是時候結束了。”
“哼!”
走出模擬艙,任紮不爽地將頭盔狠狠地的砸到了地上,轉向了一旁同樣從模擬艙中走出來的瓦諾特。
“你這混蛋!次次都擋在老子面前,故意和老子過不去嗎!”
“…沒有。”
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任紮,瓦諾特皺了下眉頭,從口中硬擠出兩字,便不再理睬對方,直徑離去。
“呼……”
取下頭盔,灰白的長髮隨即垂下,漠然地看着這一切,蕾依麗婭秀麗的臉上是一層不變的寒霜。
“沒有意義的人。”
心中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