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虛彥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獨孤宇揮手將他的屍體扔到了殿外,那裡自然會有人來清理。
隨着獨孤宇的話音落下,一道人影緩緩走了出來,青色道袍,鬚髮皆白,行走間周身似乎帶着一股出塵的氣息。
“哈,原來是佛門的走狗。”
剎那間,一股沉重的氣息籠罩整個大殿,寧道奇冰冷的盯着獨孤宇:“你剛在說一遍嘛”
獨孤宇眉頭微挑,寧道奇乃是道門宗師可惜也不知道爲何甘願當起了慈航靜齋的打手,緩緩站起的身姿,一股凌厲的氣勢猶如一把利劍直接劃破寧道奇的威壓,擡手指着寧道奇說道:“你,是道門的恥辱。”
在大唐的世界當中,着重提到道門的唯有這個寧道奇,獨孤宇暗中查過,道門乃是一個鬆散的組織,道門高人最新山野,尋找踏破虛空成仙得道而去。
對於寧道奇的所作所爲,他們雖然有所察覺,但是並未重視,這也讓佛門有機可趁,藉助世間兩大勢力組織,讓慈航靜齋站在了至高點。
然而,聽到獨孤宇的話後,寧道奇反而平靜了下來,淡漠的雙眼冷冷的盯着他:“你的存在已經威脅到天下宗門,今日留你不得。”
獨孤宇大笑一聲:“道門之人皆是閒雲野鶴,對於他們而言,只要一把拂塵,一把道劍,一本道經,一個蒲團,以及一座山門,那便是一個宗門,我並沒有想過動道門,你作爲道門宗師急什麼。”
寧道奇淡漠的看着獨孤宇:“你對慈航靜齋有偏見,我不能將你留下。”
獨孤宇搖了搖頭:“說到底,你就是道門的恥辱,佛門的走狗。”
“放肆”
這一次,寧道奇不在留手,對方是第二次侮辱自己,作爲一名大宗師兩次被人羞辱,心中的怒火早已壓制不住,他也想翱翔天地,成爲自在人,但是一個承諾讓他沒有了回頭路。
梵清惠利用慈航劍典,讓他的心境永遠了留下了一道刮痕,那道刮痕永生不滅。
“散手八撲”
這是寧道奇成名奇招,招法攻守兼備,全無定法,乃是隨心所欲之招,只一瞬間,漫天的掌印對着獨孤宇拍來。
“虛無生氣,有無之變,好招法。”
獨孤宇讚歎一聲,這是暗合道家老莊理念,然而,對上野蠻的獨孤宇一切都是虛妄,他的劍意乃是破,破盡天下一切,就算是有無又如何,自一劍斬滅。
“斬”
一聲輕喝,獨孤宇並指凝光,擡手間,清冷的劍光迸射而出,貫穿天地的劍光,轟然斬下。
寧道奇面色微變,身形化虛無,只一瞬間,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一抹劍光直接擦着的臉頰飛了出去,帶走了幾根白髮。
“果真是大宗師,你,不該插手天下爭霸。”
變幻的身形,只是一瞬間已經衝到了獨孤宇身前,一道掌印對着獨孤宇的胸口按了下去。
“噗”
一聲輕響,寧道奇的掌勁卻是連獨孤宇的護身罡氣都破不開,一絲愕然的浮上雙眼:“這,怎麼可能?”
獨孤宇擡頭看着盡在咫尺的寧道奇咧嘴一笑:“爲什麼不可能,我何時說過自己是大宗師了。”
他的修爲早在凝聚出丹田內那一刻星辰開始,已經超過了大宗師好幾個層次,只是爲了不被世界排斥出去,一身能爲才表現出大宗師的力量。
就算不能動用超過大宗師的力量,但是對方想要用大宗師的力量打入自己體內,那情形就如泥牛入海。
“轟”
升騰的氣焰,獨孤宇雙眼閃過一道炙熱的火光,趁着寧道奇驚愕的那一瞬間,一拳轟在他的心口上。
“啊!”
高手過招那裡容得下走神,寧道奇被獨孤宇一拳打中,身軀直接向着後方倒飛而去,在空中灑下一竄的血花。
落地的瞬間,寧道奇面色涌上一股不自然的潮紅,一絲絲殷紅滑落嘴角,雙眼依舊帶着驚愕之色:“爲什麼,爲什麼你還沒有飛昇。”
獨孤宇輕笑一聲:“爲什麼?當然是因爲要整合這個世間,我要這天下以漢民爲主,永世讓漢民站在世界之巔,一切外族皆爲奴隸。”
“我要還這個天下一個朗朗乾坤,世間宗門不在高高在上,世間漢民人人如龍。”
聞言,寧道奇沉默了片刻,他的真氣不斷壓制這暴動的氣血,心脈在獨孤宇那一拳中出現了裂痕,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一道裂痕越來越大。
獨孤宇目光冷然的盯着寧道奇,輕喝一聲:“你還是把那一口吐血爲好,這樣你還能在撐過一段時間。”
“哇”
話音剛落,寧道奇再也撐不住,隨着這一口血的吐出,他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只是仔細看的話,紅潤的面容下,隱藏着抹不去的蒼白。
“哈”
獨孤宇輕笑一聲:“既然佛門那些禿驢和慈航靜齋的尼姑知道天下會亂,又何必不在亂之前尋求解決的方法,一切只不過是想要獲得利益罷了,隋朝不信奉佛,他們就要毀滅一個隋朝。”
“給天下選擇共主,那只是爲自己找個代言人,讓自身超脫於皇權罷了。”
“你,離開吧,珍惜最後的時光,你欠梵清惠的已經還清了。”
寧道奇只是一個孤獨的老人,在他想要查看慈航靜齋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落到了佛門的陷阱當中,自己道門的無上功法長生訣不去鑽研,反而想要看從那本佛道魔三法合一的慈航劍典中招踏破虛空之法,簡直是找死的行爲。
創下這部劍典的地尼曾經是第一代魔門邪帝的妻子,她也看過道心種魔大·法,自身也研習佛門經意,在加上道門的典籍,創立了彼岸劍訣,這就是慈航劍典的前身 。
慈航劍典以佛門功法爲主,講究佛門那種大寂滅,徘徊在死亡邊緣枯禪而坐,這本就和道門以及魔門理念不合,在加上佛門惑人心智之能,寧道奇不差之下心神巨創,梵清惠趁虛而入,烙下印記。
寧道奇雙眼微動,漠然的看着獨孤宇,轉身拖着佝僂的身軀一步一步向着外面走去。
獨孤宇搖了搖頭,雙眼閃過一道厲色,一步踏出人已經消失在了城主府當中,既然佛門連寧道奇都派來,那麼他也該動手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們不想把東西給我,那麼我就自己來拿了。”
淨念禪宗,位於洛陽郊外,獨孤宇全力趕路並未花多少時間,三丈多高的小銅殿,在初生的朝陽下熠熠生輝,一個佛門居然有如此財力,令人咋舌。
銅殿之外是一個白石雕砌的巨大廣場,幾尊菩薩都是用銅鑄造,就連入口的五百羅漢也是用的金銅鑄造,彩塑金飾,栩栩如生。
“還真是富的流油!”
天下間,就連楊廣那
種驕奢淫·逸之輩都沒有如此豪華,可見佛門纔是世間最能夠斂財的存在。
“全部充公。”
獨孤宇兩眼亮晶晶的看着眼前一切,養一批大軍的所要消耗的財力可不小,一步一步向着山門內部走去。
“施主請留步。”
“砰”
然而,回答這位僧人的是一個砂鍋大的拳頭,獨孤宇次來乃是爲了和氏璧,現在多加一條,收繳全部的金銅。
雁過拔毛,何況手中有着一個空間戒指的獨孤宇,一路所過,只要能夠看到的全部都被收入戒指當中。
“咕嚕——!”
身後兩名被打倒在地的僧人嚥了一口唾沫,那些可是實體金銅鑄造的羅漢和菩薩,然而對方也不知道將它們藏哪裡去了。
“你是魔。”
自己虔誠叩拜的信仰之物消失,讓的兩名僧人怒喝一聲。
獨孤宇腳下一頓,雙眼帶着一抹精光,嘴角一咧,一口白牙在陽光下綻放着璀璨的光芒:“不,我是強盜!”
隨着一聲警鐘敲響,整個淨念禪宗都被驚動,然而,待他們看到空蕩蕩的廣場和山門之時,瞪了雙眼,只是一夜,所有的東西居然都沒了。
“是他,是那個魔鬼,他不知道使用了什麼妖法把羅漢菩薩都收走了。”
此刻,衆人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看着場中那一名白衣的男子,廣渡目光閃過一道精光:“額米頭髮,請城主將諸位羅漢菩薩還回來。”
看着眼前這個光頭和尚,獨孤宇眼睛微眯:“何謂佛?佛又在哪?”
頓時,廣渡雙手合十,臉上帶着一股虔誠之意:“佛爲善,佛在心。”
“哈哈”
然而,廣渡的話音剛落,卻聽到大笑傳來,剎那間,廣渡眉頭皺了起來:“城主爲何發笑,是否廣渡有說錯。”
獨孤宇拜了拜手:“不,你沒說錯,佛在你心中是善,但”
“既然佛在你的心中,那些俗物擺在那裡又有什麼用,何不作爲我掃平天下,爲萬民開創盛世的軍餉。”
“這..”
廣渡有些傻眼了,居然被獨孤宇帶進溝裡了,要是在讓對方交出金銅羅漢菩薩雕像,就是說明自己的佛只是那一些死物,這是顛覆自身信仰。
獨孤宇咧嘴一笑,一步踏出人已經到了廣渡面前,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真力一蕩,直接毀掉了空一身的真氣:“小和尚,佛在你心中,又何必拘泥於那些雕塑,好好唸經,祝你早日成佛。”
“你,你..”
只是一個愣神,自己一身真氣居然在對方不動聲色間被廢除,廣渡雙眼帶着驚懼之色,如此實力完全超乎想象,就算是現任主持修煉閉口禪破入大宗師境界的了空,都沒這麼強吧。
看着擋在眼前的護宗棍僧,獨孤宇眼眸閃過一道殺機,體內真力翻涌,一擡手,一道狂暴的掌勁一掃而過。
“出家人四大皆空,怎麼可以動刀動槍,你們一身實力我收走了。”
在大唐的世界當中,獨孤宇完全可以橫行無忌,這世界只要不出現超過大宗師的實力,誰又是他的對手,而一旦超過大宗師就會被這個世界逼着離開,可以說獨孤宇的存在,要多謝主神。
看着眼前這一座巨大的銅殿,獨孤宇眼睛微眯,在廣渡驚懼的目光中說道:“這一座銅殿我也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