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紀明一愣。
囚禁二郎神母親的,是一種名爲“天規地律”的法寶,它依託天道的力量而存在,跟昊天鏡、寶蓮燈屬於同一類。二郎神等人將寶蓮燈催動到極致,合四人之力遠遠的超過了“天規地律”所能承受的上限,因此輕易就將之給劈了開。
然而,救出自己母親之後,二郎神等人卻發現原地裂開了一條縫,直通九天之上。
一個個酷似天兵天將的人從裡面殺出,彷彿不要命一樣,瘋狂的攻擊起了他們。
“阿彌陀佛!”燃燈古佛念着佛號,催動寶蓮燈將一衆敵人都給打了個魂飛魄散。紀明一個閃身來到裂縫上方,感應着那熟悉的無限主神氣息,皺着眉頭道:“是一個被無限主神掌控了的世界,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跟天外魔神聯手的無限祖神,只是以他的自傲,既然已經發現了這裡,爲什麼不直接攻進來?”
時空裂縫不是容易打開的,除了紀明以外,其他人,就算是無限祖神,也得謀劃許久才能打開。
只有當這個世界,和裂縫那一頭的世界同時出現堪比天道的破壞力時,才能在無限祖神的牽引下,形成一條穩定的空間裂縫。也就是說,爲了這一條裂縫,那個無限祖神已經謀劃了許久。
這是一件脫了褲子放屁的事情,如果自己直接攻過來,以無限祖神的力量,根本不需要空間同道。
“他不敢。”玉鼎真人微微一笑,說:“這個世界有天道力量守護,還有法則化身的師尊等人,直接攻進來的話,那個什麼‘無限祖神’就算法力再高,也得飲恨當場,絕無倖免可能!”
“那麼厲害?”小蘿驚訝道。
“能跟神話世界天道對抗的存在,畢竟只是少數,無限主神的力量雖然玄妙,卻終究只是旁門左道,可沒法直接對抗一整個神話世界。”燃燈古佛說。接着,他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如果打開兩方世界的通道,直接入侵,天道法則相互作用下,可就不會排斥外來者了!”
紀明聞言,搖頭道:“守好這裡吧!”
入侵世界的種種情況,作爲時空城主,他實際上比任何人都清楚:直接進攻屬於偷渡,別說世界之內的天道會反擊,就算是無盡世界的天道法則,也有可能降下懲罰,這是無盡世界運轉的自然規律。
但是,如果符合規律,以“合法”的方式入侵,卻可以無視那些規律。
比如說,打開世界同道,直接入侵。
當然,有幾類人是完全無視規律的,比如說吞天獸、逆時空反物質人等,他們自身存在的形態就是反邏輯、反自然規律的,別說天道法則了,就算是無盡世界的法則,對他們也沒有絲毫作用。
時空城居民也是如此,他們可以隨便浪,只要不主動招惹世界意志,就不會受到任何抵制。
“我們去對面的世界看看?”小蘿開口問。
“嗯。”紀明點頭,帶着她一步跨出,趕往了那方世界。行走中,他皺着沒有,對小蘿問:“有點不對勁,那《大話西遊》世界只是一個神話世界而已,我們進入那裡,碰到燃燈已經是巧合,再遇到無限主神,根本不是‘巧合’二字能說得通的。”
不光是主神,還有一個穿越者,那個擁有“諸神捕捉系統”的男子,紀明感覺也不簡單。
這麼多人匯聚到大話世界,明顯是有所圖謀,可他們究竟在圖謀什麼呢?
“那些個神仙都是滿滿的算計,燃燈古佛可能對我們也有所保留。”小蘿說。
“不是可能,是一定。”紀明笑笑說:“《大話西遊》世界,跟《大鬧天宮》、《寶蓮燈》世界比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可你有沒有注意,只有大話世界存在一個‘佛門鎮守者’,其它幾個神話世界竟然都不存在佛門的人,這不是很奇怪嗎?”
聞言,小蘿先是一愣,繼而恍然道:“佛門根本不可能在每個世界都安排一位‘鎮守者’,大話世界有他們圖謀的東西!”
“對的,結合老子所說,我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他們是在爭奪‘西遊碎片’!”紀明道。
“大話西遊……還別說,如果西遊碎片顯化出來,那裡確實是一個可能性很大的地方。”小蘿瞪眼道。對此,紀明搖了搖頭,說:“沒那麼簡單,其他人恐怕從一開始,就都知道‘西遊碎片’的事情,只有我們被矇在鼓裡……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佛門在西遊世界可以說是首屈一指,他們傳承那麼多年,肯定也遠勝當初,就算那西遊世界真的重現,對他們來說又有什麼作用?”
聞言,小蘿搖頭道:“那可未必,氣運就跟錢一樣,誰會嫌自己的氣運多?”
“算了,不管了,無論他們有什麼企圖,總之我們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難道還怕他們不成?”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紀明只要成長起來,在境界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吞天獸和逆時空人都是浮雲。
兩人穿過虛空壁壘,很快就到達了裂縫後面的世界。
不過,因爲是通過自己力量穿越的,他們並沒有出現在裂縫處,而是來到了凡間的一個小村子裡。
“大師兄你知道麼?我通天雖然一直與你爲敵,可其實只是想要證明自己而已,在心裡你仍然是我最尊敬的大師兄。”一間小屋裡,身着黑袍的通天教主,正在給死去的太上老君上香。
旁邊,八仙中的六個盤坐在那裡,正療着傷。
“那‘無限祖神’如今已經霸佔了天庭,連太上老君和西天如來佛祖都戰死,我們真的還有希望跟他對抗嗎?”何仙姑一臉愁雲地說。立刻,呂洞賓站起來,語氣堅定地說:“可以,只要八仙齊聚,任他什麼妖魔鬼怪,我等都可以消滅!”
對此,通天教主轉過頭,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而恰好落到這裡的紀明,則擦着冷汗說:“我勒個去,沒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