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勝敗緣由

時間回到幾息前,面對觀音菩薩的洗腦神通,紀明很焦急。

“世間最複雜的東西莫過於人心,連人心都能改變的神通,幾乎可以說是無解。”林璇在時空城裡傳音說。接着,李耳也說到:“如果只是普通的蠱惑人心,只需玄門正法就能破解,但這神通以慈悲法力驅動,夾雜着衆生嚮往真善美好的願望,單純的法術根本無法起作用。”

而如來佛祖,則只有一句:“阿彌陀佛。”

“難道真的無解?”紀明腦力全開,思索着破解之法。

拋開修行體系,拋開一切條條框框,無盡世界最強的力量是什麼?不是法,不是道,不是武,而是人心!智慧生靈的意念,是世間唯一可以觸及到“極致巔峰”層次的東西,也是修行的根本,生命最大的潛力所在。

雖然說,觀音只是初步引起衆生共鳴,並非真的觸及到那個層次,無法威脅到紀明。

但這神通所作用的人,也不是紀明,而是西遊世界的李世民、魏徵等人。

他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控制了大唐,確保西遊順利進行,那麼任武教千般手段,也無處施爲。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無解的神通,特別是對時空一道的修行者來說,哪怕‘現在’無法破除,‘過去’和‘將來’也一定存有破綻!”小蘿突然說:“只要將穿梭時空的力量作用在人身上,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可以造成不可估量的變化!”

紀明一愣。

“你一直穿梭世界,從未用時空神通,去穿梭一個人的過去未來!”小蘿又說。

“這樣也能?”紀明帶着驚訝,施展神通,穿梭前往了觀音的過去。

下一刻,周圍的環境猛地一變,他出現在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這裡是上古洪荒大地的一角,天道法則和天地靈氣交匯在一起,肉眼可見。一先天神祗從天地中孕育出來,化爲人形,正是觀世音菩薩的前身慈航真人。

慈航天生具有大法力和大神通,且性格向善,是天生的菩薩。

因爲出生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紀明,很神奇,他竟然將紀明當成了自己的兄長。

這一天,觀音突然問:“我欲普渡衆生,卻分身乏力,兄長你可有辦法助我?”

“有啊,不過自己的事情終究要自己去做,我可能給你法,但是緣,卻需要你自己去尋。”紀明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隨口胡說了幾句後,將《七十二變》中的分身之法傳了出去。

而後,他又找來太上聖人的“一氣化三清”道法,一併也傳給了觀音。

“這是什麼情況?”送走觀音後,紀明問小蘿。

“沒什麼情況,穿梭時空回到過去而已。”小蘿調皮的說。

紀明回到了過去,但是,卻看不到洪荒,看不到整個世界。他只能以慈航道人的角度,去接觸這個世界:慈航拜師元始天尊,千變萬化,初時是一個弱小孩童,紂王要其母雙手雙眼,其替代母親給了手眼,後得女媧娘娘相救穿法,留下了一段美談。

但是,時空流轉,早在元始天尊還未成道之時,他卻已經學會金仙大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曾經轉世爲天帝女兒,出家成道,留下鐵掃鐵觀音的傳說。

也曾做以普通人,平凡一世,毫無作爲。

漸漸的,他的存在超越時間,超越空間,不可名狀,常人再也無法理解。

“又見面了,觀音大士。”在觀音的過去穿梭了無數年後,紀明終於看穿一切,走了出來。接着二人鬥法,誰也無法奈何得了誰,他很乾脆的留下一句“超出常理的神通,確實不是一般手段可以破除的”,轉身離開。

原地,觀世音菩薩突然陷入回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兄長,是你嗎?”

紀明的神通,是真正的回到過去,所做的一切改變都會被現實承認——原本的慈航觀世音肯定沒有什麼哥哥,但因爲紀明的神通,她的過去多了一個“兄長”,這兄長神秘莫測,沒有參與量劫,卻在暗中幫助自己,神通蓋世。

觀音並不知道自己的過去被修改過,他只以爲,一切本來就是那個樣子。

就在這時,記憶中的紀明,突然開口道:“你篡改人心,我卻逆轉過去,這一場鬥法,你輸了!”

觀音聞言一愣,而後在心裡感慨道:“我還奇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爲什麼會說又,原來這一場爭鬥還沒開始,貧僧就輸了。”

“這神通我也是第一次用,這種超出常理的東西,每一次出現,對世界本身而言都是一種負擔。”記憶中的紀明說。對此,觀音贊同道:“我也是跟你鬥法纔會使用,畢竟,用了還有一絲希望,不用必敗無疑。”

觀音有信心鬥法贏紀明嗎?答案是:沒有!

不光是他,如來、玉帝、菩提乃至曾經的諸聖,沒有一個敢說能贏紀明。

這無關修爲,而是層次上,有着根本的不同。

“佛門也是時候該清理一下了,願賭服輸,就讓我慈航道人,做一次你們清理佛門敗類的利劍吧!”觀音在心裡,對記憶中的紀明說:“只希望到時候,你能說到做到!”

“我說過什麼?”這次輪到紀明疑惑了。

“兄長,你說過要助我成聖。”觀音說着,眉宇中露出了一絲狡黠。

紀明:“……”

他到底有沒有說過那句話?其實這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觀音知道前因後果,仍舊認他這個兄長,那句話他沒說過也得兌現。

……

紀明離開後,觀音並沒有立刻開始佈置西遊,而是在長安城中住了下來。

“你這次做的很好,我成聖後,佛門將是你的。”燃燈跟觀音說。對此,後者不喜不悲,道:“只要西遊達成,就算不成聖,我也是聖。”

然而在心裡,他卻說:“但是,這次西遊,恐怕跟所有人想象的都不一樣。”

與此同時,另一邊,紀明等待許久,終於等到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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