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沉默好一會兒:“什麼情況是重要情況?”
“不要問我。”朝前面看看:“快回來了。”轉身離開,二人很快消失不見。
十分鐘後,兩條笨狗特別歡快的跑在前面,邊跑邊回頭看,後面是慢跑中的吳畏,手裡拎着食袋。
很快到家,一人二狗共享午餐。
飯後,吳畏很不滿意兩條笨狗的髒……也不滿意自己的髒,沒有水如何洗臉洗衣服?讓笨狗留在家中,他撿了幾塊石頭,回去花園村。
練習一上午,別的事情不知道,小吳飛石相當強悍,站在一百米外能夠打斷木頭。最大的問題是準頭,三十米之內的準頭能達到九成九,五十米達到九成,一百米降至六成。
可是着急啊,吳畏非常急,急着報仇。
那個王八蛋吳生用,老爸活着的時候從來不出現,難得來一次就是惦記房子,都是被老爸罵走。
新仇舊恨一起算,想到自己差點死在廢棄工廠裡面,這種恨根本消不去。
老子不是聖人,不負責感化你,我只會超度。
裝着幾塊石頭回到花園村,站在曾經的家門外面。
院子裡很靜,吳畏在猶豫要不要敲門,忽然有個穿職業正裝的中年人走過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吳畏看看他:“我叫吳畏。”
好像是終於找到了人,中年人有點小激動:“請問,你父親的名字?還有你的身份證號。”
吳畏剛想回話,院門忽然打開,吳生用一臉疑問表情看向中年人:“又是你?”
中年人衝吳生用笑了一下,跟吳畏說:“麻煩你跟我過來一下。”
吳畏還沒說話呢,吳生用一步走出來:“什麼事?”
“不好意思,不能和你說。”中年人又跟吳畏說話:“你現在方便麼?”
吳畏點頭:“方便。”只要能讓吳生用不爽,他一定方便。
“你不能走。”吳生用問話:“你是誰?幹什麼的?不說清楚不能走。”
中年人看他一眼:“如果我要走呢?”
“別找不自在。”吳生用大聲說話:“你來過兩次了,問你是誰,你不說;問你什麼事情,你還不說;明着告訴你,不說清楚你不能走。”
中年人笑道:“你是不是傻?”
吳生用大怒:“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傻?聽不懂話麼?”中年人冷笑一聲:“你敢動我?動一下試試。”
“我去你馬的。”吳生用上來就是一腳。
中年人閃身避開,似乎很有些不相信:“真敢動手?”
吳生用沒說話,追上來又是一腳,同時,院子裡出來三個人,一個是吳生用的老婆,一個年級稍小一些,大概三十多歲,再一個是十七八歲的青年。
看見吳生用打架,青年馬上衝出來:“找死啊,敢打我爸。”
中年人很意外,實在太意外,想不到啊想不到,今天又要打架了?大喊一聲停!
吳生用的兒子還想衝上,被吳生用攔住,冷眼看向中年人:“怎麼?肯說了?”
中年人沒有馬上回話,放下手中公文包,脫下正裝,解開幾顆襯衫釦子,挽起袖子:“說你大爺,老子脫了正裝就是流氓。”
一句話說完,迎着吳生用衝上。
吳畏很詫異,好像是找我的?是跟我有關?恩,一定是這樣!可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正想着,忽然又有一種被人盯看的感覺,轉頭去找……長街兩邊眨眼間站了五六十人……竟然有這麼多無聊的人?
大略看了一下,沒發現異常,又轉回注意力,看中年人和吳生用打架。
如果不是要隱藏實力,吳畏一定會勇猛衝上。
在人羣后面,那兩個負責監視的青年有點鬱悶,蹲着小聲交談:“那小子開第六感了?怎麼這麼敏銳?”
嚴肅臉沒接話,等了會兒才慢慢起身,用眼角偷摸去瞥吳畏。可是眼神剛一過去,吳畏馬上轉頭。他趕忙蹲下,終於沒忍住,發句牢騷:“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不但他搞不明白,當事人更加迷糊,心說自從被小公主……好吧,是被老頭救活以後,怎麼變得疑神疑鬼了?
前面還在打架,中年人竟然很強,輕鬆放倒吳生用的兒子。站在一旁的三十多歲那個人轉身進入院子,很快拿把長刀出來。
不但是他,吳生用的婆娘也是回家拎兩把菜刀出來。
三打一,有兩個拿刀的。
中年人怒了:“我可不留手了!”
“嚇唬誰呢?”拿長刀的青年劈頭就砍。
中年人嗖地跳到十幾米之外,連連點頭:“你們是在給自己招災啊。”
“招你馬。”吳生用婆娘舉着菜刀追過去。
中年人真想打趴她,不過啊……到底搖搖頭:“算你們運氣好。”再退遠些距離:“停吧,不停我報警了。”
“你報啊。”吳婆娘真是生猛,再次追砍過去。
吳生用沒追,眼神在中年人的皮包上掃過,衝兒子喊道:“拿過來。”
他兒子被打倒了,剛緩回來,趕忙去拿公文包。
中年人急了,嗖地竄回來,撿起包和衣服,衝吳畏喊道:“跑。”
吳畏要假裝病秧子,說跑不動。
中年人嗖的竄過來,一把抓起吳畏,眨眼間跑遠。
這纔是他的真正實力,如果不是顧及身份,早把吳生用一家人全部打倒。
吳生用急了,大喊追,帶頭追上。
人羣裡倆青年有點搞不清狀況:“現在算不算重要情況?”“要追麼?”
看熱鬧沒問題,可真要是追上去……等於是暴露自己一樣。
倆人很猶豫很矛盾很鬱悶,隔着幾條街慢慢追蹤。
中年人起碼是高級戰士的實力,沒多久跑到花園別墅區那一片地方,放下吳畏後大口喘氣:“你……你,怎麼這麼沉?”
“沉麼?”
“起碼一百六,累死老子了。”中年人歇了好一會兒:“身份證號。”
吳畏笑問:“你是律師?”
“廢話,趕緊地。”中年人打開公文包,拿出張紙。
吳畏邊背身份證號,邊探頭去看,然後很無奈的問話:“這照片是我吧?”
中年人點頭:“像。”跟着笑了一下:“事關你家房子的大事情,要慎重。”
“我爸留遺囑了?”
“恩,找了你兩次,都不在。”中年人收起那張紙:“走吧。”
“去哪?”
“去公司。”中年人說:“有東西給你。”跟着又問:“佔你房子的是誰?怎麼那麼操蛋?老子現在是律師,要不是顧慮着這身衣服,早幹翻他們了。”
吳畏有些高興:“是不是拿了房證,就能趕他們走?”
“肯定啊,不走就報警,這是非法侵入民宅。”中年人嘿嘿一笑:“還沒介紹,我叫沈大壯。”
“大狀?古代打官司的?難怪做律師。”
沈大壯咳嗽一聲:“不是,是壯實的壯,不是告狀的狀。”
“哦,我叫吳畏。”
“這是我的號碼,打官司請一定找我。”
吳畏接過名片,說謝謝。
“是我謝你,你找我,我就能賺錢了。”沈大壯想了一下:“比如這樣,今天我陪你,咱倆先去公證,再去換房證,然後陪你要房子,他們不搬就報警,我替你打官司。”
吳畏猶豫一下:“貴不貴。”
“不着急談這個,具體情況具體價格,放心,不會訛你。”爲了攬到可能存在的生意,沈大壯攔出租車,帶着吳畏回去公司。
他們倆坐車離開,大約一分鐘後,跟梢的兩個倒黴蛋出現了,左右好一通看:“人呢?”
“跟丟了?不行,這樣不行!”
“不行也得挺着,這要是傳回去,不得讓人笑話死?”
嬉皮笑臉那傢伙十分鬱悶:“老子是戰將啊!戰將啊!竟然跟丟了一個普通人!”
“找。”
倆戰將努力尋找坐出租車離開的吳畏。
有律師幫忙,先回律師公司確認身份。
舉着身份證拍照,按手印,簽字,宣讀遺囑後領走一個信封,打開後是銀行寄存憑證和一把鑰匙。
沈大壯繼續提供服務,陪吳畏去銀行保險櫃取出個小包,打開後是房證和一疊錢。查點後是三萬塊。
吳畏很不敢相信,這是三萬塊?老爸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他是怎麼積攢下來的?
從銀行出來,下一個地方,公證部門。經過一番忙碌,開出公證書,證明吳畏對房產的合法繼承權。只是吧,公證費要一千塊。
不只公證要花錢,換取房證時還要交稅繳費。
當進到房產交易大廳辦理手續的時候,吳畏才明白這些錢的用處。
老爸擔心他沒有錢交稅繳費。
等終於拿到屬於自己的房證,吳畏滿心都是感謝和憂傷。
憂傷老爸的離開,感謝老爸的安排。
老爸把一切想到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好,安排的不能再好。
吳畏變得有點呆,想起以前許多事情,更是想起老爸,他想老爸了。
沈大壯本來是笑容滿面,發現到吳畏的異樣,他想了想過來勸話:“你爸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吳畏鞠躬感謝。
沈大壯說客氣了,跟着問話:“回家?”
“回家!”想到吳生用兩口子,吳畏就不悲傷了,滿肚子都是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