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走高飛直播間裡,已經有十幾個觀衆了。
最先來的是鼠哥,然後是可樂雞翅,一個個呼朋喚友,很快十幾個人就一邊看着直播一邊閒扯起來。
“我靠,那不是洪山柒少嗎?遠哥什麼時候跟他混在一起了?”鼠哥看到高遠進了秦柒的小隊,大吃一驚道。
“洪山柒少?跟你一樣是洪山的嗎,難道很厲害?”有人問。
“何止是厲害,簡直是太厲害了。在我們這裡的一個競技館,打了一百多場都沒輸過!”鼠哥的消息顯然有點落後,並不知道秦柒之前剛輸給過高遠一次。
“切,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縣城嗎。打遍縣城無敵手很了不起嗎,不服來我們京都試試!”有人不屑。
“你懂什麼!他可是跟兩個職業武者對戰過,都只輸了一招。”鼠哥惱了,別人說他不行他可以忍,說洪山不好他忍不了。
“哦?”這回終於引起了反響:“跟職業打過?好像有點意思啊。”
“咦,我怎麼覺得這個洪荒之力的名字有點熟悉呢?”
“洪荒之力?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前陣子攻城大戰第一名那個洪荒之力?”
“對哦,我也想起來了。他就是攻城大戰第一名!”
“洪荒之力……曼殊沙華……靠,他們難道就是京都四少?”
京都四少?
直播間裡瞬間就沸騰了。
“我靠,遠哥怎麼跟京都四少混到一起去了?”
京都四少是最近戰地四代圈子裡非常著名的一個團伙,據說是由京都四個富二代和官二代組成的。
前陣子戰地四代中舉辦了一個名爲攻城大戰的比賽,最後拿下第一名的就是洪荒之力,據說他在比賽之中豪擲幾百萬金幣,購買了大量攻城機械,才能奪冠。
京都四少一戰成名,洪荒之力因爲花錢豪爽而出名,曼殊沙華則是太漂亮,至於太極魚和洪山柒少,名氣稍微小一些,只有關注過攻城大戰的玩家們纔有模糊印象。
“遠哥果然不是新人啊,不然怎麼能跟京都四少混在一起?”
“真人不露相啊!”
“這個就是曼殊沙華啊,果然漂亮。”
“其實陳琉璃也不錯啊。”
“你傻啊,陳琉璃是遊戲人物!”
“你才傻呢!曼殊沙華現實中也不見得好看啊!”
直播間裡突然爲曼殊沙華還是陳琉璃更漂亮吵成一團,而在遊戲當中,高遠等人正準備渡河。
太極魚對聞虎頭的懷疑很是不爽,乾脆第一個過河。
他大搖大擺的走上索橋,雖然風吹的索橋晃來晃去,中間有好幾次差點將他從橋上吹下去,卻還是安全的抵達了對岸。
看到太極魚過了河,保鏢們爆發出了一陣喝彩聲。
聞虎頭又檢查了一番,還是有些不放心,讓高遠他們五個分散開過河。
第一個是洪荒之力,等兩三個保鏢過河之後,再是秦柒,又兩三個保鏢之後是曼殊沙華。
高遠被分配在最後一撥,他倒也不急,一邊和夏蓮閒聊一邊偷偷觀察着陳洪的動靜。
陳洪一直都跟在陳琉璃身旁,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着往隨身行李裡打量。
他會不會是奸細?
如果陳琉璃出事,最大的得利者就是陳洪,高遠和曼殊沙華把他列爲第一懷疑對象。
可聞虎頭又有下毒嫌疑。
這兩個人裡面應該有一個是奸細,到底是誰呢?
高遠有些傷腦筋,而這時終於輪到陳琉璃過河了。
索橋承重有限,好在陳琉璃體重輕,足夠再上一個人護送她過河。
身爲護衛隊長,聞虎頭當仁不讓。
他用一根粗粗的繩索將自己和陳琉璃捆在一起,一馬當先在前面開路,陳琉璃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兩人一踏上索橋,整座橋就往下一沉,幾根繩索繃的筆直,惹得幾個少女保鏢發出陣陣驚呼。
洪荒之力在對岸大叫道:“不要緊,索橋能承受你們兩人的重量,放心過來吧!”
兩人這才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好不容易走到中段一陣狂風吹來,索橋來回晃動的十分劇烈,又引發了陣陣驚呼。
好在聞虎頭身懷絕技,雙腳微微一用力把索橋穩住。
就在衆人長舒一口氣的時候,高遠耳邊忽然聽到一些奇怪動靜。
幾乎同一時刻,身後響起一聲悶哼,一個保鏢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極重的力道撞飛起來,人還在空中的時候已經吐出大口鮮血,摔在數米開外地上渾身抽搐個不停,顯然是不能活了。
高遠猛地回頭,就見不遠處草叢裡蹦出數十道黑影,赫然是一個個狼頭人身的異獸,發出陣陣狼吼,快速奔襲而來。
“四大獸王!”不知是誰發出一聲驚叫,隊伍瞬間混亂。
高遠的心沉了下來,四大獸王早不來晚不來,偏趕在半渡之時來,還真是會選擇時機啊!
來不及細想,高遠一把抓住距離自己最近的夏蓮,往破屋子逃去。
這邊岸上只剩十來個人,其中還有四個少女保鏢,面對突然來襲的數十個勁敵,硬拼絕不明智。
身後傳來破空聲,兵刃撞擊聲,慘叫聲,肢體骨骼斷裂聲,高遠頭也不回,拉着夏蓮拼命狂奔。
一頭撞進破屋裡,高遠把夏蓮往一張快爛掉的牀底下一推道:“妹妹,你藏好,我出去看看!”
夏蓮雖然是陳琉璃的貼身保鏢,武力其實稀鬆平常,又沒經歷過這種血腥場面,早嚇的花容失色,聞言只能拼命點頭。
高遠又叮囑兩句,繞到屋後鑽了出去,沿着破損的圍牆溜出一小段路,往外探頭看去。
這一看,高遠驚出一身冷汗。
只見岸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着好幾具保鏢的屍體,幾個狼人揮舞着刀劍奔向索橋,看樣子是想要斬斷索橋的繩索!
剩下幾個保鏢還得保護春蘭秋菊和冬梅幾個少女保鏢,被十幾個狼人包圍,左支右絀根本騰不出手來。
陳琉璃還在橋上,若是索橋斷了,落入下面惡浪之中簡直十死無生!
陳琉璃要是死了,任務可就失敗了!
該死!
高遠咬了咬牙,猛地從牆後躥了出去。